沈临君回到内殿时姜林正在午憩,看着内殿还未收拾的红绸,俨然给他一种新婚燕尔的感觉,他抬手松了松领口,脚步沉稳的的走向偌大的喜床,拉开掩住她身影窗幔,
里面的人安静的侧躺丝绸绣花床榻上,乌黑亮丽的头发如瀑布般飘洒在金丝软枕上,半个头都掩在寝被里,只露出半个头。
沈临君眉头皱了皱,把被子往下拉了,把她头整个的露出来,看着殿中的火炉烧的正旺,屋中也是温暖燥热。
她口中喃喃的翻了个身,变成平躺的稀释,身上的寝衣因为拉扯的缘故,堪堪的露出修长的脖颈,原是没有什么不妥,但是从而后到锁骨,可以看到上面布满的星星点点,那是昨晚疯狂的痕迹。
他记得昨晚到后半场变得逐渐失控的是她,变得有些痴缠的也是她,她跨坐在他身上,对于不断索取,他甘之若饴,也毫不吝啬回应她。
不知是碳火的缘故,还是他的心又开始躁动,他的身体开始莫名的发热,他走到桌边倒了一杯凉水,猛的喝了下去,却丝毫解不了他心中的火热。
他解开了衣扣,脱下自己的外裳,觉得还是还是躁得慌,干脆直接赤裸来的痛快,拉开绣着鸳鸯戏水的被子,躺了进去。
姜林昨晚没有休息好,现在睡得有些沉,丝毫没有察觉旁边裸躺着的人。
沈临君也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盖上被子之后就抱住身边的柔软,翻身向上,熟稔拨弄拉扯过后,她身上那衣裙就散开,他眼神灼灼,俯身开始吮吸,细细啃咬。
降临感觉到了身上的重量,迷迷糊糊睁眼就见到了男人的发顶,还有那身上无法忽略的酥痒,她自然知道在她身上的人是谁,
“将军,将军。”
她使劲推搡着她眼前的人。
沈临君抬起头来,见到女子莹莹的目光,扣住她的脖颈,向着嘴唇进攻,急切又饱含侵略,另一只手也在为下一步做足了打算。
强烈的气息包裹住姜林,鼻尖的热气喷洒在脸上,感受到他的迫不及待,姜林身体却不似昨晚柔软顺从,虽没有拒绝推搡,却没了那种柔情,犹如一条搁浅的死鱼,任由他人宰割。
沈临君惊讶的抬起头来看着她,想是来确认一番,入目的确是她极具忍耐的神情,顿时,他的脸上阴沉了三分,还是有点不相信,伸手要去探究。
姜林忙的拉住他的手,她清楚知道自己现在身子的情况。
“将军,卿儿有些累了,可否让卿儿先休息。”
他仔细探究她所说的话,不放过任何她脸上的表情,见她有躲闪的动作,他一边剥开她的手继续,一边盯着她说道:
“卿儿已经睡了好几个时辰了,怕是早就休息好了,况且…”
后面的话隐没在他的震惊中,他不可置信的抬起手来,上面确实没有异物,原来他刚才所做的都是徒劳,她却没有半分反应,难道昨晚真是药物所致。
他眼眸幽深,夹杂着打量,如鹰眼般锋利的双眼注视着姜林。
“卿儿,这你要作何解释?”
姜林也是不知为何,昨晚她以为是自己的已经做的到了,但是身体却给了她最真实的反应,她想极力使自己放松下来,找找感觉,但实际却是怎么也带动不起来。
看着他越来越冰冷的表情,她只能寻找借口敷衍过去。
“将军,卿儿这是累了,昨晚…太久了些,卿儿身子吃不消。”
还没等她说完他就冷声打断:“说谎,卿儿昨晚却不似这般,那是热情的很。”
身经百战的他怎会不知道她的反应绝对不是太累所致,他对她的冷淡感到生气,胸口的郁气逐渐积压,保不定哪一瞬就会爆发出来。
看着他越来越黑的脸色,姜林知道这是糊弄不住他,赶紧寻了新的借口:
“卿儿身上有隐疾,在这方面怕是也受些影响,加上初夜的阴影,卿儿还是怕,卿儿不受酒力,昨个儿应是卿儿喝了些酒的缘故,卿儿也不是故意这般,还请将军恕罪。”
沈临君自是知道她昨晚的缘故是为何,但是他不相信,没了那东西,就不成了。
况且那东西是坊间流传的,用于青楼妓院供人享乐用的,那物是极其伤身,只因昨晚是洞房花烛,如此重要的时刻他不想扫兴而归,才用了那物,他怎可让她再用。
他定要让她没了那物也像昨晚那般,与他缠绵悱恻。
“莫怕,爷会帮卿儿的,定不会让你如此这般。”
他使尽浑身解数术在她身上撩拨,势必要她的情绪一同带上去,但是都没有用,她还是表现的很冷淡,不只是在身体上,她的情绪,她的表情,甚至是气息都没有什么变化。
姜林对此也不知缘由,想到前几次就算是极不愿意,但是在生理刺激下还是会有些感觉,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想这般毫无触动,至少自己呼吸也会跟着乱掉,但是现在就好像是置身冰窟,毫无情热,感觉已经麻木了。
他气急,他不敢相信她会丝毫没有反应,置气之下他竟然耍起了无赖之术,他以前从未对女人做到过这般。
床的长度不够,他只能曲起她的腿,埋下头去,湿热的唇舌撩拨,他的长发落在她的腰腹旁,扫过她的肌肤,蹭起一层鸡皮疙瘩。
姜林她不禁慌乱了起来,伸出手去推他宽大的肩,身体再也忍不住绷紧了,她咬紧了牙关忍受,迷乱之间,她尽力抬起身来去搂着他的脖子喊道:
“将军…将军,卿儿好了,卿儿真的好了。”
沈临君微仰着头,呼吸又急又乱,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眉头微微皱着,气息中听出了一丝难耐的意味。
“真的好了?”
姜林再也受不住这般,胡乱点了点头,她这样无非就是对她的折磨,先前就为了与他之约想的很多,心里不断的给自己做催眠,有时便会一晚一晚的睡不着。
与他这般只是为了拿到想要的东西,为了更好的逃出去,只需忍耐些时日,左不过是一具身体,她也不是会在意这些的人,她这样安慰自己,可能也是把自己逼得太紧,反而适得其反了。
沈临君不免有些得意,粗喘着呼吸与她额头相抵,没有刚才的冷漠,只有满满的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