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犯我大周者，皆戮！”
大周天子爽朗的笑声在殿中响起，眼神欣慰的看着李牧。
犯我大周者，皆戮！
凡敢持兵杖进犯大周者，杀无赦！
在大周天子看来，这句话不仅昭示了大周皇朝的皇朝霸气，也彰显了大周兵将对入侵者誓杀的决心。
李牧，又一次惊艳了他。
“牧儿，你的惊才绝艳，在诸弟之间，无人能及。”
大周天子看着李牧，眼里的喜色毫不掩饰，在心中暗暗赞许。
“善！”
“大善！”
兵部尚书也是十分激动，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看向李牧的目光无比炙热。
不止是兵部尚书，殿上的武将几乎都神色一凛，锋锐的眼神中有凶悍的战意翻涌。
寥寥一言，燃起了一众武将的斗志。
那些武将看向李牧的目光中充满了崇拜和钦佩，已然拜服！
服了便是服了，武将直来直去，不似文臣那般拐弯抹角。
在李牧那霸道的威势下，御史中丞邢光、刑部侍郎韩全等一众朝臣，脸色几乎黑到了极点，浓眉竖立。
他们这会儿，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待蛮夷铁骑，北莽和突邪的铁骑南下入侵时，由诸位大人去镇守北境，看看那些人到底该不该杀？”
“不知诸位大人意下如何？”
李牧看着沉默不言的一众朝臣，缓缓开口，语气依旧冰冷且强势。
听的李牧的话，邢光等人皆是心头一紧，脸色极其难看。
一股寒意从脚心冒出，直冲上天灵盖，头皮发麻。
他们只是文臣，在朝堂上动动嘴皮子还行，去北境上战场，那就是去送死。
他们哪里敢去守北境啊！
“大殿下巧舌如簧，老夫算是见识到了。”
就在群臣沉默之际，一道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
是金紫光禄大夫晁田。
他开口了！
晁田艰难的起身，扭头看向穿着蟒袍，霸气侧漏的李牧。
老师……三皇子见晁田起身，心情一下子复杂起来。
晁田是李业的授业恩师之一。
他知晓，晁田一旦要做一件事，就不会轻易的放弃。
可现在，李牧占了上风。
李牧闻声看去，看见了晁田那阴翳冰冷的目光。
晁田随即开口道：
“大殿下所言，密不透风，老夫也挑不出毛病，敌人该杀！”
“老夫十分佩服大殿下的气魄，为了北境的百姓，甘愿成为杀人无数的魔头。”
“殿下一心为民，老夫惭愧啊！”
晁田朝李牧拱了拱手，苍老的脸上十分平静。
可是下一刻，他的话风一变。
“大殿下口口声声说为了北境的百姓，甘愿成为魔头。”
“可老夫却听闻，大殿下强行征召北境男丁从军，不从者，杀！”
“北境三州百姓，怨声载道。”
“三州百万户，户户空儿郎！”
“这些，大殿下又作何解释呢？”
听得前者的话，李牧的眉头微微一皱。
北境三州百姓，怨声载道，为何自己不知道？
要是三州百姓心中怨恨自己，当初离开凉州时，凉州百姓又怎么会在凉州城外夹道相送呢？
百姓夹道，不舍相送，这可不是一丁半点儿威望能有的殊荣。
可以确定的是，晁田所言非实。
还有，自己可从未强行征召北境男丁入伍从军。
北境儿郎从军，都是自愿的。
李牧的大脑飞速运转，一道道念头在脑海中闪过。
“哈哈哈哈……”
“问的好，问的好！”
李牧大笑之声在殿中响起。
这一幕，看的殿中的文臣武将都有些迷惑。
问的好？
怎么说？
皇兄莫非是受刺激了……二皇子李秋看着大笑不止的李牧，不由皱起了眉头，心里有些担忧。
民怨大过天！
很快，李牧笑声收敛，看着晁田，反问道：“不知大人是在谁那儿听闻北境三州百姓怨声载道？三州百万户，户户空儿郎？”
晁田摇了摇头，说道：“这殿下就不必知晓了，殿下只要解释就好。”
“是啊，殿下解释就好！”
前者话音一落，御史中丞邢光抬起头来，出声附和道。
“是啊！”
“是啊！”
……
韩全、赵吏等朝臣也是相继出声，稳了一手。
有人带头开团，攻势凌厉，其他人也不是猪队友。
该辅助的辅助，该集火的集火。
李牧气定神闲的点了点头，而后朗声道：“本殿的解释是尔等被骗了！”
“三州百万户，是有不少儿郎从了军，但不至于户户空儿郎，百姓更没有怨声载道。”
“还有，那些从军的北境儿郎，都是自愿为之，本殿从未逼迫过他们。”
“因为，北境儿郎比你们这些只敢在朝堂上口诛笔伐的朝臣更懂得肩上的责任。”
“你们这些朝臣，身居高位，当为陛下分忧，为百姓谋福。而不是把注意力放在算计同僚上，指责旁人的不是。”
“文臣武将，各司其职，分而治之。武将在边境浴血奋战，守土镇疆，文臣在朝堂上为民谋福，为陛下分忧，治理皇朝，双方分工明确，你们这些文臣有什么资格对边境武将指手画脚？”
“要是没有边境武将镇守边境，哪来的太平日子？”
“哪来你们的高枕无忧？”
李牧一边指着邢光等朝臣，一边厉声大骂道。
骂的他们狗血淋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反观那些身份普通的北境儿郎，都比你们知晓何为责任。”
“北境儿郎知晓，他们要是不从军，不上战场，那这北境三州疆土，谁人来守？”
“不从军，他们的父母妻儿，亲朋好友，谁来守护？”
“不从军，三州后方的百姓哪来太平日子？”
“不从军，荒原蛮夷铁骑杀来，将是哀鸿遍野，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北境三州的守护之战，他们这些北境儿郎知晓必须要打，必须要打的北方的敌人恐惧，打的北方的敌人莫敢来犯。”
“不然，就是他们的儿子，孙子来打了！”
“所以，他们挺身而出，为大家舍小家！”
“和这些北境儿郎相比，你们这些朝臣连人家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就知道尔虞我诈，算计旁人。”
李牧的言辞犀利，句句诛心，骂的邢光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脸色煞白无比。
“本殿所言，句句属实。”
“尔等若是不信，本殿大可与你们同去北境一观。”
“若是还不信，那就只有你们来守北境了，本殿会向陛下请旨，让你们加入北境军，随本殿上阵杀敌！”
李牧眼神幽冷的看着眼前群臣，继续开口，语气依旧冰冷。
嘶！
此言一出，殿上朝臣几乎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朝臣上阵杀敌！？
这一招，未免也太狠了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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