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宫诗会。
乃是大周皇朝面向五湖四海的读书人举行的诗文盛会。
美酒佳肴,以诗会友!
任何人都可以参加大明宫诗会,包括儒家书院的读书人,北莽突邪的读书人,其他王朝小国的读书人……只要有诗,皆可会友。
哪怕是荒原蛮夷也能参加,虽然蛮夷不怎么会作诗,不过只针对那些不好战的蛮夷部族。
这也是大周皇朝对外彰显强盛国力底蕴的一种方式。
彰显大周皇朝文道昌盛。
大周才是文道正统!
所以,大周皇朝对于大明宫诗会极为重视,尤其是对诗会魁首,更加重视。
这诗会魁首,不能外人拿了!
古色古香的房中。
“皇兄,这诗会魁首千万不能落入他国之手,不然大周的脸可就丢大了。”
“你是大儒,才华横溢,腹有诗书,大明宫诗会,你可得为大周‘迎战’诸国文人啊!”
看着李牧的眼睛,二皇子李秋十分认真的开口道。
大周天子连日称病,朝中大小之事几乎都落在了李秋肩上。
眼下,大明宫诗会的日子将近,李秋得全盘着手诗会一事,确保诗会魁首在大周手中。
除了李牧之外,李秋还找了长安城中的一些才子参加诗会。
一切,为了万无一失!
“我不怎么会作诗的,你找错人了!”
李牧温煦一笑,如实开口道。
他说的是实话。
作诗,他确实不太行,但白嫖抄诗,信手拈来!
“皇兄莫要自谦,皇兄是有大才之人,作个诗而已,难不倒皇兄。”
李秋双眼一眯,一脸很懂的样子。
大儒不怎么会作诗,传出去谁信?反正我不信……李秋心中如此想着。
“我真不怎么会作诗。”
李牧笑着摇了摇头,再一次强调了一下自己不太会作诗。
“皇兄!”
听得李牧的话,李秋脸上当即浮起愁容,叫苦道:“皇兄,你就当帮帮我吧!要是大周失了大明宫诗会的魁首,父皇定会不高兴。”
他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中万分无奈。
看着李秋有些可怜的样子,李牧也有些于心不忍,轻摇了摇头……拿人手短,谁叫自己收下了城西别院呢!
“诗会魁首,儒家书院的人或许更能夺魁吧!你应该找儒家书院的人啊!”
虽然心中不忍,但嘴上还是能忍……李牧摸着下巴,沉吟道。
“大明宫诗会上,儒家书院的人可不会代表大周皇朝,他们只想为了一己私欲,赢的美名。”
“皇兄,你有所不知,儒家书院的人心高气傲,一个个尾巴都快翘上天了,对大周毫无敬畏之心。”
李秋轻哼一声,骂骂咧咧道。
“况且,参加大明宫诗会的儒家书院之人都没什么诗才。有诗才的人就算是赢了,众人也会觉得理所应当,若是输于他人,那脸就丢大了。”
“所以,儒家书院有诗才之人几乎都不会凑这热闹,只有一些自认为诗才惊世,实则啥也不是的学子充充人头。”
“儒家书院,指望不上!”
“还有,要是儒家书院的人夺了诗会魁首,大周皇朝颜面上也挂不住。”
话音刚落,李秋又摇头补充了一句。
对于儒家书院,李秋毫不指望,不然也不会来找李牧了。
“皇兄,大明宫诗会全靠你了!”
李秋无比认真的恳求道。
大明宫诗会,五湖四海的文人都会齐聚大明宫,这或许是一个机会……李牧目光一凛,心中暗想。
大周文宫即将问世。
丰巢筑,待凤来。
大周文宫需要文人!
要是在大明宫诗会一举扬名,在文人中留下才情无双的美名,待文宫问世,慕名而来之人或许不少。
在李秋那期盼的炙热目光下,李牧渐渐回神过来。
然后,点了点头。
“皇兄,那就这么定了!”
“待皇兄夺得诗魁,我一定上奏父皇,重赏皇兄。”
见李牧点头,李秋顿时两眼放光,心中大喜。
有李牧出面,大周夺诗魁的胜算又多了几分。
“大明宫诗会那日我会去,不过你也别对我抱太大期望。”
“大明宫诗会,五湖四海的文人都会来,其中肯定不乏才情无双的大才。”
“夺诗魁,不是易事。”
李牧开口,给李秋泼了盆冷水。
冷水淋头。
李牧的神情当即凝重起来,刚有底的心里又没底了!
他也知道,大明宫诗会夺魁,极难!
“皇兄尽力便是,即便没能夺得魁首,父皇的怒火我来扛。”
李秋沉默了片刻,而后抬眸看向李牧,缓缓开口,神情认真。
李牧笑着点了点头。
“皇兄,宫中还有奏折待阅,我就先告辞了!”
目的达到,李秋挠了挠头,憨笑道。
“那我就不送了!”
李牧点头道。
李秋点点头,而后起身朝门外走去。
李牧看着李秋的背影消失在门后,突然间,一股愁绪莫名涌上心头。
他的神情一凝,愁眉不展。
脑海中,念头闪过。
七年之前,宫中的那件事查了也有些时日了,但却一无所获。
母后之死,毫无进展。
渝州赈灾税银案也到了关键节点,真相呼之欲出。
但随之而来的反击,极其棘手。
一旦处置不当,怕是会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心中愁绪翻涌。
李牧满脸愁容,眉头深深皱起。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就如此,七日光景一闪而逝。
……
大夜弥天。
寒风萧瑟,星月隐匿。
漆黑的夜,阴森恐怖。
云州城。
宽敞的长街上。
锵锵锵!
砰砰砰!
有激烈打斗的声音响起。
刀光剑影,拳脚对碰。
一顶官轿立在青石板路中间。
轿中一身着紫色官服的官员趴在座位之下,瑟瑟发抖,时不时撩起帘子瞟向外面,吓得脸都白了。
这人,是云州刺史朱惟庸。
就在刚刚,一伙黑衣人袭击了他。
朱惟庸的手下根本就不是黑衣人的对手。
不一会儿,躺在地上捧腹打滚的朱惟庸手下足足有十几人。
朱惟庸带着的手下一共就二十人。
听着外面的打斗声渐渐变小,藏在座位下的朱惟庸也越发紧张起来,额头上满是豆大汗珠。
几乎都快吓yue过去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