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佳锦听到了女皇口中的母亲,‘久久’的不能回过神。
脚步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等梦佳锦僵硬坐下的时候,才恍惚的回过神一般。
“母,母皇……”梦佳锦适当的僵硬的回来一句,‘好像发现’自己已经坐下了,连忙的要起来。
不过被女皇压住了肩膀。
梦佳锦一时的起不来了。
最后只好僵硬的坐着,惶惶不安。
“嗯,我们多久那样这样一起坐了。”女皇应了一声。
梦佳锦适当的微微红了眼,最后说着,“十,十八年间了。”
“这么久了?”女皇恍惚,那个小小的女孩已经成为大人了,也该到了结婚生女的时候了。
“可有什么心仪的人,要不要母亲给你看看。”
“不,多谢母皇,儿臣……儿臣……身患奇毒,活不了多久,也不用祸害了别家公子。”梦佳锦摇头,将以前的说法实话实说。
女皇一顿,是了……她想起来了,锦儿小时候,被关了冷宫,然后被下了毒药,那时候……她在干什么?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着,让皇夫的人,对那个小孩子动手,生生的灌了毒汤……每年每月受奇毒折磨。
那时候的她想着,这可能不是她的血脉,不是她的女儿,也就留着,更是让人欺负了……
现在想想,她有点儿后悔了。
“……不管怎么样,有一个知寒问暖的人也是好的。”女皇虽然后悔了,可是多年以来的女皇架子可不是说丢就丢,既然错了就是错了。
那毒可是无解……就连前国君也是吃了这对,绝对的活不过二十五……
还有幽水白的女儿……现在不也是照就死了,现在留下现在这个难缠的新国师。
也不知道这个新国师有没有中这样的毒。
“是。”梦佳锦虽然应是了,可是那神情还是没有什么真的找一个人嘘寒问暖的意思了。
女皇叹了可期,是自己多想了,锦儿深中奇毒,怕是活不了多少年了,哪还有精力来夺她的皇位。
女皇想开了什么似的,对于梦佳锦多了几分的疼爱和宽容。
又是和梦佳锦唠嗑了许多家常。
梦佳锦也是‘报喜不报忧’的胡说八道了一通。
表面看上去,很是女慈母孝,和乐融融。
“咳咳。”女皇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用的精力大了些,也就咳了一阵。
“母皇。”梦佳锦担心的要给女皇扶了扶后背。
“没事……咳咳……”女皇说着没事,可是脸都咳红了。
梦佳锦连忙从腰间拿出来一个小瓶子,掏出了一粒药,担心的递给了女皇。
“母皇,吃一粒。”梦佳锦焦急的说着,女皇看了看那东西,大概明白了,也就含了下去。
一股清凉,从上而下,女皇觉得心中灼灼烈火缓缓熄灭,好了许多。
“这是什么?”女皇问。
梦佳锦连忙退出来跪下。
“母皇赎罪,儿臣,儿臣这是给母亲用的是仙药,那个半仙说可以治百病,年年益寿。
儿臣斗胆给母皇用下了。”
梦佳锦说着,已经到跪怕下,生怕女皇怪罪。
这没有经过姑姑检验的东西,一般不能进入女皇的嘴里,这是大忌,可是梦佳锦冒犯了。
“无碍,你也是为了朕。”女皇倒不是怪罪,感动还来不及呢。
“朕要夸奖你还差不多呢。”
“谢母皇不怪罪,这要儿臣试过,之前也是给母亲送过一瓶,然而这一瓶,是儿臣再找那个半仙要的,母,母皇您收着。”
梦佳锦惶恐的模样,还有后面好像后知后觉的说出了话,一样,连忙的改口,这样真情真意,很难的找出什么假意,让女皇看着这多么淳朴的孩子。
女皇都要感觉到愧疚。
之前还怀疑过她的这个女儿,把她送来的药,直接的送去检验了。
虽然找到了是无毒,可是她还得不敢用。
不过现在……确实是好药。
“有心了。”女皇感叹一句,总感觉愧疚了这个女儿。
这一次很快的,在百官放假见,就得到了一道圣旨,这女皇下旨,让锦王爷监国,虽然大过年也就是比较繁琐,没有什么复杂的事情。
但是这也是女皇对于梦佳锦的爱。
这是给权了啊。
女皇这一阵有了梦佳锦的药,过得还可以,感觉越活的越是年轻。
很快鞭炮竹声,整个女尊国喜气洋洋。
过着一年之间最为热闹的年,不管孩子老人,都是开开心心,这年盼着来,一新换一新,家家户户都很热闹。
张灯结彩。
热闹非凡。
唯独国师府中,却意外的清冷。
年来,莫七成都驱散了,该干嘛的去干嘛去。
唯独她自己一个人冷酒对月。
本就不是一个爱喝酒,喝不得酒的人,已经可以控制的喝了一壶接着一壶,本该醉意,却越喝越是清醒。
幽水白老了,也不喜欢外面折腾,走在国师府中,路过亭子,看着都确是一个独幕:
一人独饮,身无暖意,酒水穿肠…不入心,回头看…不见佳人。
瞧着这一幕,幽水白有了几分感触,多少年来,她不也是一个人独独关在密室,不见人影,不见旧人。
然而现在的孙女,身边有人,却不是她想要的人。
幽水白的心刺痛了一下,看待这样的莫七成,她也是揪着的疼。
是不是真的错了。
天命有这么重要吗?
到底是眼前人重要,还是虚妄的天命重要。
幽水白一时迷茫了。
是不是她已经错了,错的离谱。
这些天,莫七成没有了魏言的日子,幽水白看不出来,莫七成还是不是一个有感情的人。
冰冷于无物。
幽水白不由的走了上前。
空酒壶,一个接着一个摆的好好的,新的酒也是摆的好好,很有规矩。
莫七成感受到了人来了,头都没有太一下,她已经知道了谁来了。
“成儿,祖母陪你喝一杯。”
莫七成不说话,她这里也就一个杯子,直接的不要杯子了,拿起了酒壶,看都不看幽水白一眼,直接就着酒壶口子吞咽。
幽水白对于这样的莫七成,也没有感觉到什么,这不理人的莫七成,在魏言不在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这些天来,幽水白反而是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