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没考虑好。
“只要你答应让我跟你,我就告诉你戴着冰晶面具的人到底是谁。”女警还是一如既往的坚持。
我都无奈了,只想举双手投降。
我一句话都不说了,自顾自的开公交,女警见我这样。也不说话了。毕竟她不管说什都是自讨没趣。池台反巴。
末班车开到焦化厂的时候,我停了下来,女警下车了,自顾自的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郊区。
我坐在驾驶座上,双手垫在脑后。陈伟曾经跟我说过,让我不要在公交车上抽烟,这一次,我忍不住还是抽了。
不过我是对着窗户口抽的,烟气都散发到了外边。
过了大概十分钟,我开始返程,车子开到魅力城的时候,远远的我就看到了葛钰和苏桢两个人,我一愣,心想不会是我看花眼了吧?
我用手背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看花的情况下,把车子停在了公交车站旁边,她俩刚一上来。我第一句话就问:你们这几天去哪了?
葛钰面色凝重的说:有高手来客运站里偷袭我们,无奈之下,躲起来了。
我想起了女警来客运站抓我的情景,可能守株待兔之前,女警事先去抓了葛钰和苏桢,但她俩逃脱了。
“阿布。赶紧回去,我俩有一件大事要跟你商量。”苏桢和葛钰对视了一眼,严肃的对我说。
我加快了速度,不多时就赶回了房子店,吵闹的房子店早就停息了下来,许多老司机都知道东风运通还会成立新的运通公司,到时候大家照样可以拿以前的工资,做以前的职位。
回到宿舍的时候。我关上房门,问她俩:什么大事要跟我商量?
葛钰说:老祖复活了,对吗?
我一愣,随后点头说:恩,复活了,是老祖帮我干掉了火云殇。
苏桢插话道:这个老祖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了?”我原本想点一支烟,但看了她俩一眼,又忍住了点烟的冲动。
苏桢说:老祖的言行举止,我都很熟悉。我和葛钰碰巧也看到了老祖抓走火云殇的画面,只不过当时我们是赶往拦河大坝的路上,所以没有现身。
“然后呢?”我追问道。
苏桢又说:那个老祖,若论修为,我觉得比真正的老祖还要厉害,但他的言行举止相对于真正的老祖来说,却又有些轻飘,没有老祖那么稳重,肯定不像老祖的做事风格。
我想了想,说:那你的意思是说,那个老祖是假的?
“我也不敢百分之百的肯定,但我觉得那个老祖肯定有猫腻。”苏桢说话比较稳重,从来不放空炮,掐的准的事情,她才百分之百的肯定。
比老祖功夫还高的人?
老祖的功夫,在我的认知中,绝对是天下无敌,还能有人比老祖更厉害?我想起了女警跟我说过的话,她说只要我同意她跟着我,她就告诉我那个戴冰晶面具的人是谁。
我拍了拍脑袋,觉得很是头疼。
“那现在呢?”我问她们两个。
女人们很可怕,尤其是两个女人,加在一起那头脑更是可怕的要命,所以这个时候听听她们的建议也不错。
她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后边商议,暂时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翌日清晨,我给鬼叔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里听他的语气,兴奋的不得了,毕竟在一夜之间干掉了火云殇的势力。
我又给金丝眼镜男打了一个电话,问他知不知道东风运通公司为什么解散的原因,他直截了当的说不知道。
其实,我觉得他应该是知道的,只不过不打算告诉我,就这么简单。
狡兔死,走狗烹,火云殇这个威胁还存在的时候,我们是合作伙伴,火云殇不在的时候,我对他们就没啥用了,也就不需要告诉我很多机密了。
我叹了口气,坐在门前沙发上抽着烟,忽然手机响了。
号码很陌生。
“喂,谁啊?”
“刘先生您好,我是xx快递邮递员,您有一个包裹送到了,我就在客运站门口,希望您出来拿一下。”
现在我也不忙,所以也不计较别的事情了,这就起身出去了一趟,取回来包裹的时候,包裹上没有寄件人地址,而寄件人的名字,则是单单的一个字。
鬼。
我噗嗤一声就笑出来,这不是在跟我逗着玩吗?
记得小时候看村里大人们打牌,玩到最后散场的时候,大家就开始问,谁赢了呀?
然后都说我没赢,我没赢,都是别人赢的。问一圈,都说自己没赢,那谁赢了啊?鬼赢了呗。
我拆开了包裹,里边没装别的,而是一个很精致的小木盒,打开一看,是一枚项链。
这枚项链的造型很酷。是一个纯银骷髅头,在骷髅头的双眼中,插着两把刀。
我捏着项链仔细的看了几眼,不住的点头说:很酷,确实很酷。
朝着项链后边一看,后边雕琢出了一个古朴的鬼字,别的倒也没有了。
我没在意,戴到了脖子上,这就起身去找西装大叔和二爷。
到了他们那里的时候,二爷刚一开门,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二爷就看到了我胸口上的项链,刹那间,二爷浑身一哆嗦,差点蹲在地上。
一看二爷这个反应,我问:二爷,你怎么了?
二爷脸色惨白,赶紧拉着我进屋,然后关紧了房门,小声问我:这东西你从哪来的?
我说:不知道呀,就是别人给我发的快递,寄件人上就写了一个鬼字。
二爷一拍手背,重重的叹了口气,此刻侧头又朝着我的项链看了一眼,问我:你什么时候收到的?又是什么时候戴上的?
这一连串的发问,给我弄懵了。
我说:二爷,到底怎么了?你有话就直说。
正巧这个时候西装大叔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此刻凑到我们身旁,笑着问二爷:二爷,你紧张什么?
二爷坐在沙发上,单手撑头,连连叹息,嘴里还嘀咕道:这不可能啊…
我和西装大叔对视一眼,各自都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什么都不懂。
过了许久,二爷点了一支烟,说:阿布,告诉我,这东西你是什么时候收到的,又是什么时候戴上的。
“早上收到的,收到就戴上了,然后就来找你们了。”我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二爷说:此物已经失传六十年,今日怎么重新出现了,不可能啊。
“这东西是什么啊?”西装大叔也来了兴趣,此刻凑到我的旁边,伸手捏着那枚鬼头项链看去。
“恩,这鬼头的双眼里插了两把刀,造型酷炫的不得了啊。”西装大叔调侃道。
我拍了拍西装大叔的手,示意他别捣乱,我俩同时看向二爷,等候二爷的下一句话。
二爷说:建国之前,曾有一个神秘帮派,被人称之为驭鬼门,此门派亦正亦邪,江湖中人都知道,若是收到驭鬼门的驭鬼项链之后,三天之内戴上,可保消灾避祸。若三天之后还没戴上,则危险叵测。
我和西装大叔的眼珠子都差点掉在地上,还有这一说?
我摸着凉丝丝的驭鬼项链,说:驭鬼门这么嚣张,没人收拾他们吗?
“哎,建国以前,天下那么乱,到处都在打仗,谁有功夫去收拾他们?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娃娃哩,当时我们屯子里,有一个从小习武的壮汉,就收到了驭鬼门的驭鬼项链,他不以为然,就把项链给扔了。”
“后来呢?”我赶紧问。
二爷盯着我胸前的驭鬼项链,像是思索很遥远的事情,说:后来,他的双眼跟这鬼头一样,插上了两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