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虾和十只蟹正在迟疑间,却觉得身后有一股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很温和的力道轻轻推了他们一下,只是这一推,立刻让他们二人身不由自主地迈步上船,同时,心里在想,还是上去再说吧,不管咋说在神人面前一定要听话,这样才能有好果子吃,还有,那股力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呢?
算啦,不能问,千万不能问,这一天来神奇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于是乎,细高个子率先上船,紧接着粗壮汉子也迈进了船舱里,真是奇了怪了,二人进去后,并没有感觉船舱小,也没有感觉船舱里面拥挤,就这样,他们二人刚刚迈进船舱里,就像得到命令一般,立刻齐刷刷坐了下去。
就在这时候,他们几乎同时看到寨主正朝他们挥手,接着又发出瓮声瓮气的声音;“令主,无论有什么需要,派他们中的一个回来告诉我,我会立刻办到。”
两个人正找令主在哪里的时候,却听到身边发出了声音;“你请回吧,有事情我会让他们来找你的。”
哇,令主,是令主,他什么时候坐到了船头上,真是怪了,两个人四只眼睛,为何没有看到呢?
这二人正琢磨间,似乎听到船帮子响了一下,接着他们身下的小船慢悠悠地离开了水边,朝大江里驶去。
江面黝黑,只闻江水击打岸边发出的哗哗声,一会儿的功夫,小船离开了江岸边的那片沙滩。
船行无声,江水滔滔,江岸陡峭,两岸黑乎乎一片,偶尔会从江岸的丛山峻岭中传来一两声老猿的啼叫声,随之应合的是咯咕、咯咕之声,给在夜色中的大江里行驶的小船儿平添了几分神秘和躁动。
眼看着小船十分平稳地驶过了险滩,当、当,猛然间,船舱下面传来了两声清脆的敲击声,这是怎么回事情,还没等两条汉子反应过来,刹那间,却已经是船行如飞了。
此时的两条汉子,凭着感觉,意识到小船贴着水面飞了起来,没人划船,真的,令主也就是自称白老三的人,依然稳如泰山般地坐在船首之上,根本就没有操浆,哪里会划船呢,幸亏,多年的江湖经验历练出了这二人的沉默功夫,他们深知不该问的一定不能多问,否者的话,轻者是一顿责罚,重者就会丢了卿卿性命。
又过了一会儿,已经不是船行如飞了,而是小船儿悬在波涛浪尖之上在真正的飞行,船下,偶尔能够听到时有时无的波涛声,耳边风声阵阵,黑乎乎的两岸,瞬间掠过。
两条汉子这是生平第一次坐会飞的船,他们当然要紧张,不仅是紧张,还有点害怕,毕竟这不符合常理,于是乎,他们身不由己,闭上了眼睛。
时间过得似乎很快很快,也应该说船飞地很快很快,因为,就在他们二人闭上眼睛不大一会的功夫,他们很明显地感觉小船渐渐慢了下来,耳边传来了滔滔的江水声。
睁开眼睛,没人命令他们,不过,他们二人却是同时把眼睛睁开的,哇,前面不远处灯火点点,小船已经到了岸边,是哪里,两个人同时暗想,仔细看,却原来很熟悉,似乎离县城边上的码头不远,对,应该是,一定是。
两个人屏住呼吸,仔细张望着四周,就见小船正一点点地漂流到了堤岸边上,堤岸上杨柳依依,随风摇摆,只不过此时他们看得并不真切,只是凭想象而已,毕竟,堤岸上的杨柳树枝真的在随风摆动。
小船紧紧贴在了堤岸下,坐在船首上的白三爷,轻声说了句;“你们二人到堤坝上等我。”
“是、”两个人齐声应答,然后下船,接着头也不回地朝堤岸上走去。
等到他们两个人上了江边的堤岸后,江白这才下船,随后,把小船轻轻拿到岸上,顺手翻了过去,成了底朝天的状态,接着又拿起手上的那块黑色包袱皮,蒙在了已经翻过去底朝天的小船之上,然后静静地等待着它的变化。
就在江白把那块黑色的包袱皮蒙到船上不久,眼看着小船在一点点缩小,接着,蒙着的那块黑布动了几下,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又变成了一个毫不起眼的小黑包袱,江白本想上前拿起眼前的黑包袱直接背到肩上,可是,他想起了两条鲤鱼精的话,就没有动地方。
江白正不错眼珠地盯着地上的那个小黑包袱,却听到从包袱里传来一声轻微的好字,然后,那个小黑包袱倏忽间飘离了地面,飘飘悠悠来到了江白的面前,江白没有伸手去接,而是摊开两只手,等到那个小黑包袱飞到了自己的双手上面,又围着他的胳膊转了一圈之后,才一点点地从胳膊上飘到了他的肩上。
背上小黑包袱,江白觉得一点分量都没有,当然,他是不会随便发问的,而是背起小黑包袱朝江堤上走去,等到江白上了江堤,那两个汉子一起来到他面前,打千询问道;“令主,如何走?”
江白没有回答他们而是很和蔼地说道;“从现在起,你们叫我三弟。”
两个汉子的反应还是十分迅速的,就见他们二人一起抱拳说了句;“是,三弟。”
江白又纠正道;“不要讲那些个臭规矩,今后我们在一起要随便一些,走,我领你们二人去见三位弟兄,然后,我们吃饭休息,接下来在说我们下一步要干什么。”
两个汉子立刻答应了一声是,然后又看看江白,江白晃晃头,没再说话,率先朝那座小竹楼走去,到了竹楼近前,他看到竹楼里亮着烛光,就知道文娘他们都在,于是,就悄悄给身后的两条汉子打了个手势,三个人毫无声息的走进了竹楼前的那条街道。
四外无人,天色似乎不早了,不然的话,马路上是应该有来往行人的,江白一闪身到了竹楼门前,两条汉子紧随其后,真的是一丁点动静都没有,江白已经看出来了,这两个汉子的轻功绝不在巧凤之下,这种江湖经验老到,又熟悉江湖事物的人物,对于江白来说,正是求之不得的。
江白到了门前,发现大门没有上锁,而是虚掩着,就透过门缝朝里面看了看,目光所到之处,文娘和晓月还有巧凤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之后,江白又朝里面看了几眼,等到他确定屋子里没有别人后,立刻抬手,轻轻推了一下楼门。
“谁?”屋子里立刻传来了文娘的问话声,紧接着她身形一晃,瞬间来到了门前。江白轻轻推开门说道;“是我。”
然后,走了进去,文娘放过江白,却走到问外,对着楼角处又问了一声;“隐藏在墙角的人是那个,还不快快现身。”
还没等躲在墙角处的老九和老十上前搭话,江白返身又走了出来说道;“自己兄弟,快快请进。
天色阴沉,月隐星藏,风消树静,马路空旷。
门开处,竹楼里的烛光摇摇拽拽,点点灯火传到了院子里,就连紧挨着的马路上似乎也有了一些光亮。
文娘听到江白的话以后,立刻又说了一句;“既然如此,就请二位兄弟屋子里休息。”
身材细高的老九和矮坉粗壮的老十,口中说着;“有劳了、有劳了,打扰了,打扰了,”跟在江白身后走进了竹楼里。
此时的竹楼,已经重新布置完毕,一楼正对着楼门处是刚刚做好的柜台,靠墙则是货柜,进门左手摆着一溜藤椅,前面是茶几,进门右手还空着,似乎还要摆放一些东西。
看到楼里面的摆设,后进来的老九和老十内心里有些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情,在他们看来,江湖豪杰住的地方不应该像是买卖家,当然,他们是不能询问的。
进到屋子后,江白把老九和老十安排坐到了藤椅上,然后指着围过来的晓月、巧凤和后进来的文娘一一介绍道;“跟我来的两位兄弟是烟波寨里的老九和老十。”
然后又指着细高个子说道;“这位是九兄弟,”接着又把老十介绍给了文娘他们三个人,等到老九和老十看到文娘他们三人后,心里不停地琢磨到,看样子是正经的江湖汉子。
两个人刚在心里下了结论,江白又指着文娘和晓月还有巧凤一一介绍道;“这是我们白家二哥,那位是我们白家大哥,我是老三,”最后指着晓月说道;“这位是白家老四,。”
这就算熟悉了,文娘他们知道现在还不能问江白这一天到底干什么去了,于是,就看着江白,江白立刻对巧凤说道;“大哥,饭菜还有吗?”
巧凤回答道;“我们大家都等着你回来在开饭呢,前院陈家叔侄已经吩咐做了一桌子好菜,我这就去告诉陈家叔侄。”
说话的功夫,陈尘推门走了进来,进到屋子里他先是一愣,因为他看到了两个陌生面孔,于是,他只好把目光投向了江白,接着很客气地问了句;“三爷回来了,我们可以开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