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之下,神秘府邸,五个神秘人物,指指点点,说说笑笑,看似清闲,实乃充满玄机,那里是等闲之辈能够猜得透的呢!
这时候再看老黑姐已经是忙得不亦乐乎了,就见她把汉白玉的桌子放到屋子的正中间之后,立刻又拿过来四把类似于汉白玉的白色椅子,等到老黑摆放好椅子之后,敖玉禁不住朝桌子上看了一眼,却没有发现桌子上的托盘里有什么琥珀琼浆,只有那个空荡荡的托盘,在闪闪发光。
就这功夫,老黑又不见了,敖玉这才想到,也许这次老黑姐应该是取酒去了,于是她开始在暗中用眼睛盯着老黑消失的地方,一会儿的功夫,老黑一只大手抓着一个黑黢黢的坛子,一只大手岔开五指,分别用手指缝夹着五只白晶晶的高脚酒盅,
等到老黑先把手指缝夹着的五只白晶晶的酒盅放到托盘里的时候,绝无仅有的奇观出现了,就见托盘的闪光和酒盅白晶晶的闪光交相辉映在一起,映射到那张水晶桌的上方之后,立刻闪烁出只有天上的星星才能发出来的点点星光。
敖玉公主好奇心十分强盛,她顾不得和蚌娘娘打招呼,立刻走到那张水晶桌前,不错眼珠地看着桌子上摆放的托盘和那五只白晶晶的酒盅,等到她看到两种水晶之光交织在一起,桌子的上方就会闪烁出星星之光的时候,忍不住伸手摸起了水晶桌上的托盘,老黑见状,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样,你们龙宫里有我们这套酒具吗?”
敖玉看着水晶托盘和那五只不知道是用什么制成的会闪光的白晶晶的酒盅,并没有直接回答老黑的问话,而是反问道;那五只闪闪发光的白色酒盅是用什么制成的,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
老黑听了敖玉的话之后,立刻很自豪地说道;“你当然没有见过了,这种珊瑚酒盅,普天下也就只有我家主人有。”
敖玉听说老黑拿出来的小酒盅竟然是用珊瑚做成的,立刻惊讶道;“普天下的海洋里我还没听说过有白珊瑚的,这种白珊瑚又产自哪里呢?”
老黑是个老实憨厚之人,他听到敖玉公主的询问,就回答道;“这个吗,这个吗,我家主人不让我说,更不让我告诉别人,不要说你了,就连江白和我家主人的特殊关系他也还没有看到过,不过我事先告诉你,能用这种珍贵的酒盅喝我们窖藏千年的琥珀琼浆,你们是第一人,我家主人可是从来没有把它们拿出来招待过别人。”
看到敖玉和老黑说得热络,蚌娘娘没有过去打扰她,而是走到江白身边悄声说道;“你跟我到里面的屋子去,我们单独说说话。”
江白本来就想找蚌娘娘单独问清楚,说明白,这下子好了,蚌娘娘终于有时间了,而且他的小累赘和跟班兼警卫也被那套奇妙而又珍贵的酒具给吸引去了,这岂不是自己单独和蚌娘娘说话的大好时机吗,于是,他二话没说,只是冲着蚌娘娘点点头,示意她在前面带路。
蚌娘娘看到江白点头后,立刻嘱咐晋元道;“你也去水晶桌前,拖住敖玉九公主,我有紧要的话要对江白说。”
此时的晋元再也不是那个一根筋的懵懂后生了,他自从和蚌娘娘有了夫妻之实,再加上自己又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那颗心早就和蚌娘娘连在了一起,似乎也已经做到了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地步,所以,他也是一声不吭地点头,紧接着就朝水晶桌前走去。
敖玉九公主正对那几只白光闪闪的酒盅感兴趣,再加上老黑把这套酒具说得神乎其神,敖玉当然就更不愿意离开老黑了,不过,让敖玉最最惦记的却是老黑无意中说出来的另外一句话,她听到这句话后,就决定无论如何,也无论是用什么法子也要从老黑的口中套出实情来。
于是乎,敖玉九公主立刻绽开笑脸,围着老黑甜声称呼道;“老黑姐姐,不,黑姐姐,也不是,其实你就是我姐姐,和我亲姐姐没啥区别。”
敖玉九公主说到这里,就连自己都觉得好笑,不过她还是硬生生板住了即将流淌出来的那种笑意。
大江深处,似乎无人知道这里有一处绝壁石崖,更没有知道绝壁石崖里面却是别有洞天,平常人如果有那种超凡的能力,潜入江底的话,看到的也不过是光秃秃的石壁,只有这座石壁的主人想让谁进来,谁才可以知道石壁非石壁,而是一处流光溢彩的府邸,这样的府邸似乎不能够和龙宫相比,却又在隐蔽处藏着玄机,在大江的底部,不事张扬地向大江里的神灵或者是天上的神仙们,昭示着那些让神仙们都感觉头疼的事情。
老黑毫无戒心,正被敖玉九公主缠着的时候,晋元奉命又来到他们身边,要稳住敖玉九公主,所以,还没等敖玉开口相问老黑姐的时候,晋元却是未曾开口嘴唇上先抹上了一层蜜,再看他双手抱拳,一揖到了双膝之下,然后微笑着开口对敖玉九公主说道;“靖海九公主,小生这厢先感激公主舍命相救的大恩大德。”
晋元文绉绉地说完这句感激的言语后,又连着作了两个揖,然后又说道;“九公主,小生有一件事情不明,不知道肯赐教否?”
敖玉正要从老黑口中套话,半路上却杀出来一个程咬金,真是让敖玉有些受不了,不过,受不了她也得受着,因为人家可是蚌娘娘的男人,就凭这个身份,再加上人家还是个白面书生,论长相,虽然比江白差了那么一点点,可是人家却是礼数周到,俗话说,当官的还不打送笑脸的呢,更何况自己是在人家的地盘,今后还要有求于人,说什么也不能拿出公主的架势,更不能不理不睬的。
于是乎,敖玉也学着晋元的样子,双手抱拳,对着晋元作揖道;“公子有话但讲无妨,小女子这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岂料,敖玉九公主说完这句话,自己先乐了,就见她先是啼啼啼笑出了声,然后又边笑边说道;“哎呦喂,我说晋元公子,我看还是算了吧,我在家里的时候最厌烦的就是繁文缛节,为了这些繁文缛节,我没少让父王管教,可是,到现在我也还是这个老样子,说不惯文绉绉的话,耐不住那些礼节,要我看,我们干脆直呼其名,岂不是省去很多麻烦事情,你就叫我敖玉,我呢就喊你晋元,或者是叫娘娘姐夫都可以,你要是叫敖玉感觉别扭,你干脆就叫我江白家里的,或者就喊我江白媳妇,这样反倒近面不少。”
晋元本来是个读书人,对于礼节那还是十分讲究的,不过,自从他家的家道败落之后,他为了养家糊口,中夜奔波劳累,也就少了很多繁文礼节,这次,他听到少女敖玉说出这样一番洒脱之话,不觉得暗自钦佩,于是,他也立刻爽朗地笑着说道;“好、好,我晋元有你这样一个直爽活泼又漂亮的小妹妹,真是三生有幸,那好,从现在开始我便要直呼其名了。”
敖玉那边听到晋元如此爽朗地答应了,自然高兴,老黑在边上也说了一句;“我家主人就不讲那些客套话,你们别看她温文尔雅,稳重大方,说话办事从来就不绕弯子也不讲客套话和废话。”
晋元听到老黑的话,立刻接了一句道;“如此甚好!”
不过,还没等他的话音落地,敖玉立刻伸手指着他说道;“你看你,又掉文了不是。”
老黑站在一边也嘿嘿笑了起来,晋元却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改,我改便是了。”
看到晋元不好意思的样子,敖玉忙着岔开话问道;“晋元大姐夫,你刚才要问我什么来的?”
晋元听到敖玉在主动提起他刚才说的话,立刻恍然大悟道;“我刚才是想向你求教,你口中所说的靖海到底在哪里,在不在九州范围之内,想当年洪水滔天,鲧窃帝之息壤以堙洪水,不待帝命。帝命祝融杀鲧于羽郊,鲧复生禹,帝乃命禹卒布土以定九州。”
晋元的话刚刚说到这里,敖玉就急三火四地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哎呀,你后面说的是啥呀,人家一个字儿都没有听懂,你能不能说人话呀!我只能够听懂人话!”
听了敖玉的话,晋元真是啼笑皆非,幸亏晋元也已经不是凡人了,不然的话,他还以为敖玉是在骂他呢,其实,对于敖玉这位没有离开过靖海,也没有受过凡间教育的小龙女来说,她听到晋元的文言文,真就以为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语言,所以,她才说让晋元说人话,好在,晋元对于敖玉的话根本就没在意。
当然了,晋元岂止是没有在意,反而是微微发笑,做出了要进一步解释的样子,这时候的晋元又有谁还能够看出来他曾经是两度为人,三次赶赴黄泉的倔强的小和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