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站在客栈大门外,翘首以盼的老十,看到老九拽着那两个伙计回来了,却没有看到晋元的影子,一时为之语塞,而老九没等进门就问站在门口观望的老十;“晋元晋公子回来没有?”
老十摇头,老九一把松开拽着的两个伙计,来到老十身边,叹了口气,先是唉了一声,然后又埋怨道;“全是贪杯惹的祸,我们要是不出去喝酒,可能也就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听到老九的自责,老十先是无语,过了一会儿试探着说道;“我们出去喝酒也没有误事,再者说还是晋公子让我们出去喝酒的。”
老九闻听,忙着又补充道;“可也是啊,我们一夜都没休息,贪黑找到了房子,唉、算啦!”
此刻的老九心烦意乱,所以,他刚刚把话说到了一半,就突然打断了自己的话,盯着老十看了几眼,然后说;“十弟,此刻我心意慌乱,你可还有什么好主意吗?”
他们二人在一起,从来都是老九说了算,这次轮到老九向老十讨主意,老十虽说有些不适应,可他还是想了想,然后抬手拍了一下脑门。
吧唧之声,老十的脑门子上出现了一个足有巴掌大小的红色印记,老九看到这里,心中免不了发笑,却又因为找人的事情万分紧急,也就没有笑出来,不过,老十的脑门子却没有白拍。
就见他拍过之后,紧接着说道;“九哥,有了,我们临行前,令主不是悄悄告诉我们,遇到措手不及的事情时,可以去天下无双古玩珠宝玉器店吗!”
“对对,”没等老十的话音落地,老九已经转身迈步冲出了客栈,老十也对伙计说道;“晋公子要是回来,你就叮嘱他,让他哪里也不要去,就说他的仆人在找他。”
伙计忙着应答,老十这才转身离开了客栈,不过,等到老十出门的时候,老九已经没了踪影,好在老十还记得蚌娘娘告诉他的路径,所以,他一路狂奔,很快就和老九在天下无双古玩珍宝玉器店门前见了面。
老十看到老十的时候,发现老九正在珠宝店门前瞎转悠,等到他近前才看到珠宝店的大门紧锁,这是为何,难道说?
两个人正在为难之际,却见从珠宝店对面的宅院里走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壮汉,上路后急匆匆急冲冲朝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这二人那里还顾得了那么许多,立刻上前拽住那个壮汉问道;“这位兄长闻讯则个,这家珠宝店为何没有开业,里面的人又都去了哪里?”
急着赶路的这位壮汉正是刚从珠宝店对面的宅院里走出来的陈尘,他要去请郎中救他的家人,却偏偏遇到了两个难缠的角色伸手拽住了,令他动弹不得,而且听他们问话的意思好像还是去珠宝店里找人,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停下来过问一下,于是,他冷冷地反问道; “请问,您二位找哪一个?”
听到这种冷冰冰的反问,老九和老十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突然出手,拽住了急匆匆赶路的壮汉,似乎有些不礼貌,再说问路或者是打听人也没有用这种方式的,于是,他二人松开陈尘后,又拱了拱手,然后互相看了一眼,那意思是事情急迫,干脆实话实说,于是乎,他二人急忙回答道;“我们奉命来找这家珠宝店掌柜的。”
陈尘闻听,情知事关重大,忙着又问道;“是哪位派您二位来此找人的?”
听到陈尘的问话,老九和老十,先是一愣,接着又互相看了看,然后又打量了一下陈尘,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们二人觉得自己拦对了人,眼前这位汉子绝非普通人,最主要的是,他是从珠宝店对面的宅院里走出来的,那就意味着对于珠宝店里的事情,他一定能够知道很多。
于是,这两个整日里在一起执行任务的江湖好汉,不由得拿出了他们惯用的法子,先是老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说道;“是主人派我们来这里找人的。”
陈尘绝非等闲之辈,当他听到这样的回答,心里也就有了谱,于是,他立刻反问道;“你们的主人是谁,为何偏偏要找珠宝店掌柜的?”
老九和老十闻听,立刻拿出来第二种办法,敲山震虎,于是,他二人满不在乎地齐声回答道;“烟波寨的令主让我们找人,我们那里敢问为何!”
岂料,陈尘听到烟波寨这三个字,心中立刻一颤,因为在江湖中烟波寨这三个字实在是太神秘太响亮了,至于令主是谁他虽然不知道,可也清楚得很,他们提到的令主一定是个非凡的人物,于是,他立刻打消了快些摆脱他们的想法,决定先试探他们一番,然后再决定该怎么办,于是陈尘来到老九和老十对面迟疑说道;“我们,好像并不认识!”
老九和老十咋一听到陈尘的话,忽地上来一股火气,真是岂有此理,爷爷们问你话,竟敢说不认识我们,不是找打又是什么!
于是,二人捏紧了拳头,不过,就在他们二人还没有出手的时候,老九率先冷静了下来,现在不是打人的时候,而是找人的紧要关头,要尽快找到晋元才是当务之急,所以,他立刻压下火气,还陪着笑脸说道;“这位大哥,劳烦指点一下,我们该怎样才能找到这家珠宝店的掌柜的呢?”
珠宝店真正的掌柜是谁,陈尘内心当然十分清楚,不过,这个时候,他又不能说真正的掌柜和他的朋友刚刚离开,因为,江白临走的时候有过交代,他不在的时候,文娘就是掌柜的,再加上他们刚刚损失了一颗夜明珠,最糟糕的是四个化装成黑衣人的家人现在依然是昏迷不醒,文娘他们又刚刚被救醒,救治那四位家人似乎力不从心,不然的话,他是不会出来请郎中的。
唉,要是江白他们晚走一步就好了,陈尘虽然在心里叹息着,不过,眼前的形势又让他不得不加倍小心应付。
因此上,当陈尘听到眼前的两个江湖汉子再次提出要找掌柜的之后,只得无奈地低头陷入了思考之中,就在陈尘正苦于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才好之时,他猛然间想起来,应该先问问眼前这二位,他们的令主是谁,为何要派他们来找珠宝店掌柜的,可是,话到了嘴边上,这位**湖,又怕冲撞着眼前这两个从烟波寨里来的人,于是,就婉转着问道;“既然是烟波寨的令主派你们来找我们掌柜的,你们可知我们掌柜的姓甚名谁?”
老九和老十正在焦急之际,突然听到对面的汉子竟然说是我们掌柜的,这不是等于在告诉他们眼前的壮汉就是珠宝店里的人吗,那还犹豫什么呢,于是乎,他们不由得脱口而出道;“我们要找的人是文娘。”
说完这句话,两个人才反应过来,问了半天,他们还不知道眼前这位壮汉的名字,于是,就见老九和老十立刻变得温和起来,很刻意地问道;“请问阁下高姓大名?”
陈尘听到老九和老十问到自己的性命,陈尘倒是没有犹豫,而是回答道;“在下陈尘,只是这家店里的一个伙计,只不过,我现在有一件十分要紧的事情要去办,要不!”
“要什么要,你为何如此啰嗦,误了大事你能担当的起码?”
老九和老十听到陈尘的话,再也沉不住气了,他们再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而是眨眼之间,驾起了陈尘,陈尘当然想挣扎,不过,他的挣扎就如同一条壮汉抱起一个乱蹬乱踹的小娃娃似的,又哪里能够挣脱得了呢,所以,还算识时务的陈尘只好放弃挣扎,跟着老九和老十来到了他们家的宅院里。
进到院子里之后,陈尘只得长叹一声道;“江白公子,要怪只能怪我能,因为我实在是斗不过这两个汉子。”
“什么,什么,你说的是那个江白江公子?”
这两条莽撞的汉子,听到陈尘口中提起了江白,不由得信口问了一句,接着就停在了院子里面,须知,江白可是他们心目中佩服得五体投地的人物,所以,他们一定要问清楚才能行事。
陈尘听到老九老十的突然问话,又见他们二人突然间停了下来,心中那是立刻闪起了一丝光亮,于是,他急匆匆说道;“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一个江白江公子,既然你们问到水是江公子,我也就不解释了,我相信你们,你们这就进屋吧。”
陈尘说完话,用手指着那扇紧紧关闭的房门,老九老十立刻大步上前,推开了房门。
两个人刚刚走进屋子里,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们先是看到两个青衣汉子蜷卧在地上,接着又看到一个汉子正在对一个昏迷不醒的青衣人再施救,出于本能,老九和老十立刻观察起来,这时候,他们看到那位正在救人的汉子头上已经冒出了一丝丝白气,看样子,救人汉子已经到了紧要关头,不过,当他们再次仔细观看之时,却见那个救人的汉子偷偷睁开一只眼睛,悄悄用目光扫了他们一下,然后才又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照样运功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