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巧,他的旁边正是被李彻点名过的王部长,卫生部部长王景润同志。
王景润是知道这货是个只知道用拳头的憨批一个,于是好心的给他解说道:“路局长的意思是,联北和联西已经表现出了要占极北地盘和抢生机水的意思,如果我们再安排人去这俩地方救人的话,那些人肯定会被联北和联西的人给。。。”
他抿着唇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这样咱们夜影的整体实力就下降了,你说到时他们要抢地盘和生机水时是不是压力就小了许多!”
“哈~原来是这意思。”汉子一脸的了悟,然后愤愤然握拳,“太它嘛的不是东西了,一点江湖道义不讲。”
王景润知道他,性格冲动但没有坏心眼,可偏偏就因为性格冲动,又非常容易被人挑动,经常做错了事惹了不该惹的人他还不自知。
本着同事之谊,王景润想了下多提醒了句:“很多事不能光看表面,有的人话说得特别好听,其实心眼儿特坏。有些人讲话不客气,人是真为你好。”
汉子有些懵,不知道怎么话题一转转到了这?但他还是分得出眼前的人是真在好意提醒他,可到底提醒什么他又实在没整明白。
只是王景润话落后就不再理会他了,汉子不太好意思再把人扯过来和自己解释,左右看看了似乎都没人理自己,他挠了挠头也跟着正襟自坐。
不过那发直无神的目光,显示着他的脑子已经不知神游到哪去了。
会议还在继续,有路局点出问题的关键后,反对求助联北和联西的声音就越多了,你一言我一语的跟菜市场一样。
好一会儿后,李彻才意思意思的缓和了下气氛,然后很自然的将话题又转到了解毒剂上。
放出了制造解毒剂的工厂流水线视频,还有些已经基本可以出院自愿露脸的曾经感染者视频。
看了会儿,汉子打了个哈欠觉得有些无聊,自以为小声的嘟喃道:“这些一句话就行了嘛。”
旁边的王景润:“……”
——这人竟然到现在还没被人骗去卖了可真是个奇迹。
也许是内心真同情这货,也许是实在看不下去,平时话也不多的王景润还是侧头小声的告诉他坐他们这位子傻子都该知道的基本知识。
“大批人感染的事早已经让下面民心不稳,一直还保持着平静不是他们心里不怕,不是不想搞事情,而是有首领和夫人的威望在那压着。
但如果基地里再没有做为,早晚会有压不住的一天。”
汉子也悄眯眯做贼般的侧过头,“不是解毒剂已经出来了,还用得着这样直播着一点一点放出来?”
他怎么有种首领和夫人在给基地的民众一个交待的感觉,凭啥呀,夜影的幸存者哪个不是靠着首领和夫人才有今天,怎么不感激反而还需要他们来交待呢?
王景润无语的给了他一白眼,“民众需要信心,数据是死的,上面所说的话也有可能是假的,是在哄着他们。只有实物拿出来给他们看,他们才会真正相信。”
“不是,凭啥呀?”
王景润:“……”
“我说雷毫,你这就没意思了啊,你怎么连这个都不懂?你家部长没有教过你?”
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只是单纯在逗他玩?
雷毫是真懵,“这和我部长有什么关系?”
王景润:“……”
这下是真无语了。
就这脑子,那胖子怎么能想到把保卫部传到他手里?
不过他又想到,保卫部负责的就是巡防和城市安全护卫,好像着实不太需要脑子。
算了,他和个傻子纠结个什么?
只是他不想理雷毫,雷毫却不放过他了。
一把就将人拽到自己面前,这货力气又大,王景润被他扯着差别没像个小白花一样直接趴他怀里去。
好在他们坐的位置比较靠后,两人间的互动也只是周围的人注意到,并没引来太大的关注。
“干嘛?”
王景润没好气的一把推开他起来,整了整被揪皱的衣服语气一下冷了下去,“姓雷的,别太过分啊,别人文怕武,我人事局可不怕你保卫部。”
他可是前几天刚去领了只七级的战宠,真要干起来,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雷毫也不好意思,他真不是故意的,好难得有人愿意好好和他说话,一点一点的将他听不懂的解释给他听,他不是一时激动没控制好力量嘛。
正想解释,这时,上面有道犀利的目光扫来。
雷毫和王景润俩都是头未抬先全身一个机灵,立刻不约而同的像俩小学生被老师当堂抓到开小差赶紧坐好,目不斜视的盯着正中间的视频。
要多认真有多认真。
这回换无意间视线转到他们那儿的七夜:“……”
“那俩是……?”挺逗的,竟然能在这样的场合打起来。
轩辕冥殇顺着她的目光瞧了眼,眼中滑过丝笑意,“左边一个是人事局的局长王景润,右边一个是保卫部副部长雷毫。
王景润以前是ZF的人,从事的就是人事工作,末世后古城独立,王景润也没了再回ZF的机会,于是就留了下来。
雷毫两年前才进入保卫部,也是两年前才激活的异能,力量系异能,以前在环卫处工作。”
七夜双眉轻挑,有些怀疑这人是不是手下的工作人员一个个资料他全都记在心里?怎么随意一个他都能说得这么清楚?
似乎是知道她心里的想法,轩辕冥殇侧身在她耳边轻语:“我答应过你会成立新纪元世界,那初期的管理层当然是问题越少越好,所以,你想知道谁的资料,直接问我就好。”
垂眸瞧着媳妇儿白嫩的耳朵因为他的呼吸而在轻微的颤动,轩辕冥殇骤然心情大好,不自觉的嘴角便已勾起愉悦的弧度。
若是这一幕被人看到……
只是,会议现场的人不敢随意将目光投到这俩位身上,而会议现场的几十个直播摄像头同样没有一个敢把镜头往这俩位身上放。
也唯有坐在他们左右的几个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然后齐齐的鄙视他们那位现在已经连脸皮都不要的首领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