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没有人出来应。
反倒是旁边那个小窗口被打开了,“哟,终于知道来还钱了呀。”
物业大哥略带讽刺,把老光进推了腿,放下报纸,把手伸出了窗口。
储泞把蓝曦沫,从背上放了下来,拿出钱包开始点钱。
“怎么了,一会儿不见,腿还残废了吗?这就是你的储泞?什么时候结婚,喜酒记得叫我喝。”
这个问题弄得他们都很尴尬,但是物业大哥还在那边滔滔不绝说了又说。
是储泞的钱让他闭上了嘴,将厚厚一沓人民币甩到了他的面前。
物业大哥瞟了他一眼,快速拿过自己点了起来。
“一会儿出去买个烧烤?”蓝曦沫用肩戳了一下储泞。
“你还要吃……还要买?”储泞心疼的看了看干瘪的荷包。
里面的钱已经所剩无几,他几乎是在用自己的钱养着夏北丞了。
现在又要多一口人,蓝曦沫还如此大吃大喝,根本就吃不消。
看蓝曦沫期末期待的小眼神,他也不好毁了她的性子,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咳咳。”物业大哥咳嗽了两声。
“别你侬我侬的了,这钱少着呢。”
他把钱随意的放进了抽屉里,拿起旁边的烟盒,又点了一支。
还客气地想要递给储泞,问他要不要。
储泞摇了摇手。
他们僵持在原地,这钱已经给了很多了,为什么还要?
他们想不通,苦恼。
物业大哥敲着敲玻璃窗,“你们还是快去想办法筹钱吧,站在这里也不能变出来啊!”
蓝曦沫有些生气,往外走,心里埋怨着小区的种种,不方便的制度。
这里可比私人公寓差多了。
住在范给他的房子里,唯一的缺点就是车来车往有些嘈杂。
总比要交这大把大把的物业费来的好。
“不可能要这么多钱,有没有明细单?你把那个给我们看。”蓝曦沫拍了下桌子。
物业又瞟了她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到房间的后面翻箱倒柜起来。
一会儿拿出一本陈年的手册,上面都积满了灰尘。
拿布轻轻一拂,这才递给了他们。
“还怕我骗你不成。”继续看起他那报纸来。
蓝曦沫走之前物业费确实没有断,但就在往后的一年,都没有收过费的记录。
也就是说,爷爷从那个时候起就已经不见了。
他如果在的话,不会不交这钱的。
“大哥,你知道我爷爷的事吗?”蓝曦沫趴在小窗口边问他。
物业大哥漫不经心地翻动着报纸,“谁呀?你说老爷子啊。”
蓝曦沫点了点头。
他抖着腿放下了报纸,“我知道他,不就是那个教授嘛,全小区的人都知道他,可他后来好像就消失了,突然之间的那种,你这么一说,这事儿还有点玄乎。”
他们想等着物业继续把这件事说下去,但他却卖起了关子,摘下那老光镜。
他愿意说,只是想要用烧烤和啤酒来换这次的故事。
在这守了这么久,邻里之间住着谁发生了点什么事,他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