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喝了点小酒,蓝曦沫又醉了,趴在蛋糕上打起了鼾。
她的衣服上,头发上,甚至就连鞋子上,都粘上了奶油。
再帮她擦洗的过程中储泞注意到了她的脖子后面,竟多出了一个纹身。
这件事她本人应该并不之前,长在看不见的地方。
这个图案看上去特别复古,不是很好看,棕色的像个烙印。
储泞用手机拍了下来,“你什么时候赶潮流去弄的呀。”
他把蓝曦沫的头从浴缸里拿了出来,等于是帮她洗了一遍头发,才把上面的奶油给弄干净了。
蓝曦沫咿咿呀呀,不知说了什么。
储泞满肚子的怨气,他当然不敢怨蓝曦沫,只能抱怨自己为什么要给她喝酒。
这大概是最后一次了……
将她抬起来,扔到了卧室里。
安顿好了蓝曦沫,储泞也舒了口气,老样子顺着床边坐了下来。
他不喜欢蓝曦沫现在的发色,变得不再像她。
月光照在她的脸上,蓝曦沫四仰八叉的躺着,完全没给储泞留一点位置。
“也好,和原来一样。”
对蓝曦沫储泞保持了绝对的尊重,绝不会乘人之危。
半夜,她的胃里一阵翻腾,蓝曦沫忍不住跳了下来,直冲厕所解决。
呕吐的声音不小,储泞蹙眉,惊醒了过来。
“你没事吧。”他顺拍着蓝曦沫的背。
“我再也不想喝酒了。”蓝曦沫靠在墙砖上,两眼冒金星。
喝酒对蓝曦沫来说是种折磨,头晕晕,脚底都在打转。
她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又令她作呕,“我想洗澡。”
头发上似乎也还残留着酒味。
储泞:“我去帮你拿毛巾。”
替她放好了热水,明明刚刚已经洗过一遍了。
看着蓝曦沫到热水里,储泞想离开,不了被她抓住了手,“你……能不能陪着我。”
……
洗了澡蓝曦沫的意识清晰了些,坐在窗边开着夜色。
心里想的全是关于燕妮的事。
“你觉得燕妮过分吗……”她问。
储泞那传来了开易拉罐的声音,“她现在不是在想你求和吗?可以给她一个台阶下。”
“你还喝!”蓝曦沫嘟着嘴转身。
他们两个人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储泞是千杯不醉,蓝曦沫是一杯就倒。
虽然说他们的恩怨可能这辈子都解不开,但……还是要稍作尝试不是吗。
蓝曦沫:“你的家庭是什么样的?”
储泞默默的放下了易拉罐,不再说什么。
蓝曦沫只知道他有个姐姐,爸爸妈妈却从不提起。
“他们……早就不在了,一直不说是因为没有必要。”
他的父母是在一次战争中去世的,只留下了他和姐姐两个人。
大大小小的战争有很多,牺牲也是难免的。
“是和精灵的战争?”
储泞摇了摇头,他不知道,其他长辈们没有告诉他。
姐姐或许知道,但因为和族里闹不愉快了,姐姐也站在了大部队那。
“那你现在等于孤军奋战?”蓝曦沫难以想象他的处境。
“只要有你在,那都不算孤军奋战。”
两个人靠在一起,从窗外望去就像是剪影般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