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于娇软可爱的总是难以抗拒,总想亲亲抱抱,用这种亲昵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喜爱之情,章彦成明知不该欺负她,却又实在忍不住,想品尝她的美好滋味。
唇舌的碰撞轻易就能激发他心底的邪念,那奇妙的感觉迅速在他心底蔓延开来,起初他只是打算蜻蜓点水,浅尝辄止的,但到后来他竟有些意乱情迷,无法控制自己!
为防愈演愈烈,章彦成只好适时松开揽住她柳腰的手,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情绪。
被他这么一欺负,她的口脂都蹭没了,瑾娴嗔他一眼,拿巾帕的一角将残余不均匀的口脂擦干净,而后又甩递给了他,
“都怪你,又乱来!待会儿可怎么见人呐!”
章彦成笑笑地接过巾帕,擦拭着自个儿沾染了香脂的唇,回味着方才的美妙滋味。
心火正旺的他喝了杯凉茶,这才暂时压制住内心的火焰。
路过街市上的一家胭脂铺子,章彦成命知秋去铺子里买些胭脂和口脂。
单买口脂的确惹人怀疑,再加上胭脂,应该就合理了吧?
当然这只是他自个儿的想象,事实证明,此举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知秋心道屋里还有好多没用的呢!怎的王爷突然又让买?
即使要买,也该是瑾姨娘下马车亲自挑选,需知女人对这种东西都是很感兴致的。
然而瑾姨娘并未下马车,略一深思,知秋已然猜到某种可能,不过主子吩咐,她自当听从,随即去往铺子里挑选。
因着还要赶路,知秋没敢耽搁,选好之后付了银钱,而后行至马车边,掀帘将东西送进去。
棉帘揭开的那一瞬间,知秋一眼便看到瑾姨娘的妆容不对劲,她明明记得早上给主子擦了口脂的,这会子她的唇间却是什么也没有。
如若只是喝茶,她会小心翼翼,不至于擦掉,此情此景,已然验证了知秋的猜测,定是荣王又使坏,欺负瑾姨娘了。
她看透不说透,佯装没察觉,瑾娴还在生闷气,并未伸手去接,章彦成伸手接过,摆了摆手,知秋放下帘子,就此退下。
瑾娴侧过身去,不搭理他,为表歉意,章彦成主动讨好,“我来帮你涂口脂。”
瑾娴娇哼道:“不需要,我自个儿来。”
他却不肯将口脂递给她,“我弄坏了你……的口脂,那自当由我来替你补。”
他说话时故意顿了片刻,那前半句便格外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瑾娴不想让他帮忙,然而他的食指已然蘸了些口脂,她秉持着不浪费的原则,只好同意让他一试。
章彦成的指腹覆于她柔软的唇瓣之上,轻柔的摩挲着她的唇珠,殊不知,唇是她最敏感之处,被他这么一触碰,她的心瞬时一颤,下意识往后退去,不自觉的轻“嗯”了一声。
章彦成故作懵然,“怎的?弄疼你了?不至于吧?我下手也不重啊!”
瑾娴香腮微鼓,“不疼。”
“不疼为何不许我涂?难不成你想入非非?”章彦成明知故问,瑾娴才不会承认,“我什么都没想,只是嫌你涂的不好。”
瑾娴拿起一旁的小镜子瞄了一眼,发现他都已经把口脂涂到唇线外沿去了。
章彦成还是头一回给女人涂口脂,他自是没什么经验,仅凭手感而已,涂得不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瑾娴心窝苏痒,不敢再让他胡来,遂拿起一旁桌上的小镜子,自个儿抬指蘸了些口脂,自行在唇间涂抹晕染开来。
马车还算稳当,但终究不似屋里那般稳,瑾娴涂口脂时格外的小心,生怕沾染到唇线之外。
待她涂好之后,又拿巾帕擦了擦手,而后十分严肃的警告章彦成,“你可不许再胡来,我才涂好的,不想再补妆。”
章彦成勾唇轻笑,回味无穷,“原来这么甜啊!”
这不废话吗?“口脂本来就是香香甜甜的啊!”
章彦成侧眸笑看向她,眼底尽是宠溺,“我说的是你的唇---很甜。”
“你说什么?我听不到哎!”她装聋作哑,章彦成直接凑近她,咬住她的耳朵,哑声低语,
“我说你的唇很甜!”
为防她逃离,他的大掌抚上她的鹅蛋脸,她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更没借口再说自己听不到了,耳根红透的她窘声提醒,
“这可是在马车上,你……你不要太过分!”
装无辜,章彦成可是最擅长的,“我只是跟你说句话而已,怎就过分了?”
“明知道最近不方便,你却老是逗我,你怎的这么坏?”
“此乃情致。”
在自家屋里也就罢了,这可是马车哎,“外头有人,万一听到,多羞人啊!”
“马车行驶时轱辘会发出声响,已然遮盖了人声,没人听得到。”
他倒是无所畏惧,可瑾娴会顾忌,她不愿被人说闲话,遂特地嘱咐他,“你且老实些,端坐着,你再欺负我,下回我就不跟你一起出来了。”
“下回我打算去太姥姥那儿,你若不去,我可就一个人去了。”
“……”事实证明,章彦成有的是法子拿捏她,瑾娴不愿落下风,“等你真的去的时候再说吧!少说空话。”
章彦成不悦追问,“我对你说过的话,哪一句不曾兑现过?”
“方才那一句!”才刚还气鼓鼓的瑾娴这会子转怒为喜,一双眸子写满了期待,“你打算何时带我去见太姥姥?”
章彦成故意回身坐好,抱臂轻哼,“你不是不愿与我同行吗?”
这可是分情况的,“若是去见太姥姥的话,我当然愿意!”
“你不怕我对你动手动脚?”
瑾娴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好法子,“下回我让知秋也坐在马车里,看你还好不好意思。”
“那不成,丫鬟不能坐车厢内,此乃规矩。”
“嘁!”瑾娴小嘴微撇,“你的规矩可真多。”
章彦成的确是一个恪守成规之人,可自从遇到瑾娴之后,一切都在悄无声息的发生变化,
“再多的规矩,到了你这儿,还不是形同虚设?”
这话怎么说得好似她多么放肆一般,“你要是不高兴的话,可以惩罚我呀!”
她不过随口一说,章彦成还就当真了,“如你所愿,今晚回府我就惩罚你!”
“……”瑾娴默默腹诽,此惩罚非彼惩罚,他这分明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嘛!
“你可是堂堂王爷,你这脑瓜子里就不能想些正事?”
最近朝廷事多,今儿个章彦成只是忙里抽闲罢了!“在朝廷里琢磨政事,在你面前,我只想琢磨风月之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一路上都在斗嘴,马车行驶了两刻钟才到得怡郡王府。
兰容时常去荣王府玩耍,瑾娴却是头一回来怡郡王府。
因着皇后才去,是以兰容的生辰宴并未大办,她没有邀请太多的人,只邀了自家人,摆了两桌而已。
一进王府,章彦成一眼便瞧见了颂盈,颂盈是明兆的妹妹,她出现在怡郡王府,章彦成不禁想到了某种可能,
“明兆呢?他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