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苍老者一道法力挥来,蔡景谦满脸惊怒懊恼之色,同时重拾说话之能,怒吼道:“老贼敢尔——”随即,蔡景谦身体一震,吼声只剩一道沙哑尾音,却是他体内的和合仙药被那苍老者法力催发,欲望一瞬间冲袭他的神智,让他无可抵挡,连吼话的尾声都近乎放-荡-呻-吟。
看蔡景谦双眸之色便知,这一刹那,他体内情-欲暴涨万丈,理智已经濒临被压垮的边缘!
苍老者平淡道:“蔡少殿主还怕什么?你无紫府禁制在身,却有护魂保命之宝,老夫前来报恩,能对你稍作制约,却没可能将你杀死。老夫送你一桩美事,你尽可享受,无须顾忌。”
苍老者说完,再一挥手,一片雾蒙蒙的仙光凭空诞生,托住此处半空的百丈方圆,乌黑巨手则倏然散去。
蔡景谦欲-火-焚-身,颤抖扭动,血液激涌,法力冲荡,连浮空之能和周身金光都无力再支撑下去,乌黑巨手一消,他便狼狈的跌落到雾蒙蒙仙光之上,身外金光也自发隐没进了他的身体之中。
“风,道友……”
蔡景谦在仙光之上翻滚扭动,狼狈摩挲,声音沙哑含欲,虚弱压抑,满脸都是渴求情-欲之色。
风夕崖一声不吭,在半空中举动僵滞的缓缓坐下,垂头闭目,周身宝光绽放,重重护住自身,暗地里急速的默诵《白月金蝉录》的清净经文,竭力压制体内火山喷发一般的噬人欲望。
蔡景谦闻嗅着青阳法力的气息,黑眸痴迷的看着风夕崖,渴望扑过去,面上却又还有挣扎。
追日殿少殿主,毕竟不凡,仙药之下,蔡景谦当然还能撑住最后一丝理智,但看他因拼命忍耐而青筋暴露的手背便知,他那一丝理智明显已经细如毫毛,随时将断。
蔡景谦面庞潮红,神情露-骨,想要张口说话,却只呼出灼热的粗气。
风夕崖也是欲望难清,身躯燥热,颤抖不已,面庞涨红,汗水滴滴答答的流了下来。他也无法再屏气凝声,喘息粗重难以抑制。
明知求饶无用,当此时候更不可委婉说话,风夕崖便勉强维持平静的说道:“前辈要报复追日殿,何必用这种,把两方紫府仙家全都得罪的法子?晚辈与前辈无冤无仇,纯属无辜,前辈却害晚辈于不测,晚辈那道侣杀性激烈,霸道护短,身上更有紫府之宝,可以击杀仙台仙家……”
风夕崖的语调微抖,低沉沙哑,“晚辈愿起毒誓,若前辈高抬贵手,放过晚辈,我风夕崖不仅不会记恨前辈这场玩笑,反会铭记前辈恩德,日后我当竭尽我之所能,报答前辈放过之情。”
苍老者扫视着他们,并不理睬风夕崖,只向蔡景谦道:“蔡少殿主,你修行的乃是《大日神谱》,想必对青阳灵根之人渴望至极。青阳灵根举世罕见,钟冥仙家为了他那亲弟,也可谓是煞费苦心,竟给那钟小子寻到青阳灵根来做道侣。木中至尊灵根,钟小子何德何能,竟敢独享?蔡少殿主难不成不配享用?”
这句话像是压塌树枝的最后一片雪花,蔡景谦一听,顿时理智全无,低吼一声,扑向风夕崖。
风夕崖恨怒焦急,眸黑面红,没有表情,周身宝光亮起,将蔡景谦抵挡在外。
蔡景谦满面的疯狂渴望,连法力都激涌失控,只知道以本能的肉-搏之力扑来,自然会被宝光挡住。
苍老者就在旁边冷眼旁观,轻轻一拂袖,一道仙光加持到了蔡景谦身上。
蔡景谦再扑时,依然只知肉-搏之力,却能扑进风夕崖的护身宝光之中。
风夕崖闭目无声,抬手一掌,运使法力,将蔡景谦拍飞十丈,又催使一只小盾法宝环身而飞。
苍老者抬手一指,小盾法宝碎成几半,跌落下去。
蔡景谦又扑过来,他的优雅全无踪影,浑身只可看到强悍的野性和原始的欲望。
风夕崖不再取出法宝,法力沉滞之下,秘术也难以施展,只能在蔡景谦扑来时抬手将他拍飞。
蔡景谦边扑边燥热无比的胡乱扯着自身衣物。
几扑之后,蔡景谦便已半-裸,上半身只剩贴身里衣挂在肩头,裸出精健而偏于白皙的上半身,平厚的胸膛和波浪般的整齐腹肌布满汗水,随着他的扑来而绷紧贲张。裤子和底裤倒是还在他身上,裤裆却被撑起营帐,可见狰狞轮廓,顶端湿了一片。
“啊……”蔡景谦被风夕崖拍飞时,每每发出低吼,不是吃痛,而是舒爽的呻-吟。
堂堂少殿主,俊美无俦,却疯如野兽,一看便知理智全无,只剩兽性和本能。继续扑向风夕崖时,他竟挺着袒裸的胸膛,渴望风夕崖再来拍他,含糊不清的低吼:“摸,摸我……抱……”
风夕崖虽是拍掌,手掌却根本没有触及蔡景谦的肌肤,因为他每一掌都以法力包裹着。
蔡景谦大汗淋漓,肌肉明亮,只知向风夕崖扑去。
风夕崖一边拍飞他,一边竭力压制欲望和维持镇定,不管有效无效,至少可以拖延时间。
蔡景谦扑来,被拍飞,再扑……越扑越快,越扑越猛!他血脉激涌,法力失控,无法施法或催使宝物,但他毕竟是渊海九层濒临仙台的强者,肉-身也强横无比,此时,他眼眸漆黑,欲望熊熊,已经没有理智,也不知道施法,但他强横的肉-身在仙光的加持下,却堪比异宝,让风夕崖越拍越难。
冥蝶精在风夕崖肩头,惊恐的捂着嘴巴,它神通无效,形同摆设,一直处于六神无主的状态中。
尤阿樘之前就想挡到风夕崖身前,却被风夕崖传音喝止。
风夕崖怎敢让尤阿樘出头。尤阿樘青意蕴含道意,定是仙台以上,只是尤阿樘还没有觉醒神智,未曾恢复修为,还是凡俗之流!那苍老者分明只将尤阿樘当作蝼蚁,不管不问,若是尤阿樘胆敢阻挠,那苍老者一只手指就能将他碾碎。来不及觉醒便被碾死的仙台强者,没有比这更憋屈的了!
尤阿樘数日里一直都老老实实的听从风夕崖的任何吩咐,但是现在,眼看风夕崖落入如此境地,他怒意暴起,胸中的闷疼再次涌现,越来越疼,越来越涨,眼底深处蓦地出现一抹青意!
尤阿樘喘息剧烈起来,一股难以言喻的道意从他身上诞生、弥漫,蠢蠢欲动!
“转世之妖?”仙雾中发出一声讶然轻咦,随即平淡道,“老夫岂能容你觉醒?”
苍老者抬手便要向尤阿樘拍击。
风夕崖在他出声时便猛然睁眼,将手中暗藏着的月华宝珠狠狠激发,向自己身后一掷!
水色清清,月华遍洒!
月华宝珠中蕴含着的、积存着的月阴之精华,在这一刹那被风夕崖完全引动爆发!森亮的光,清凉的光,集中于一丈方圆,光芒成纱,层层叠叠,将风夕崖、尤阿樘、冥蝶精完全包裹住。
“可笑。”
苍老者在仙雾中,看不清面容神情,只听他语调无波,连轻蔑的情绪都不屑给予。
便见他手掌仙光一现,数百层月华光纱都被他一掌轻松击破。
但他的手掌也因此一缓。
风夕崖面色涨红,双眸沉寒,就在苍老者这一缓间,他竭尽所能的将青阳法力流转震荡,从手掌隔空灌注到月华宝珠之上,将月华宝珠催使到了极致。
瞬时,月华宝珠亮得极点,光芒灼烧,乃是月华通幽之火焰!
光芒火焰的威压剧烈得恐怖,烧得空间都飘渺晃动,像要随着月华火焰而化开爆开。
如此威能,一旦爆开,只怕能将一小座城镇烧成飞灰。
同时,风夕崖踉跄一闪,抬手一抓,将尤阿樘抓到自己身后,用自身挡住。那苍老者说他身上有紫府禁制,他便挡他一挡,看那苍老者敢否打来!
苍老者手掌看似不疾不徐,实则一拍即到,带着仙光,凝炼仙纹,直接拍到爆亮汹汹的月华宝珠上,不等月华宝珠的威势爆发出来,他瞬间将仙纹一荡——咔嚓!
月华宝珠所有光亮都被凝结,又如冰般碎裂。
砰!
一声轻响,月华宝珠湮灭成漫天的黯淡光华。
苍老者又因此顿了一瞬,再要拍时,风夕崖已经挡在尤阿樘身前。
苍老者只得翻手一引,仙光仙纹绕开风夕崖,打向尤阿樘。
“不要杀他——”风夕崖徒劳传音,却是再也无力阻止。他因爆发法力催使月华宝珠,体内欲望失去压制,直冲他的神智,让他燥热欲狂,眼花缭乱,几乎站立不稳,小腹之下也高高撑起营帐。
“咦!”
苍老者低呼一声,隐含惊意,仙雾一闪,竟然后退避让!避让时,苍老者又将一道更浓的仙光凝生仙纹,隔空一拍,穿梭空间,绕开风夕崖,直接向尤阿樘打去!
这一下,苍老者明显不像之前那样信手而为,而是施展了空间奥意。
阿樘如何了?
一瞬间,风夕崖未能明白发生何事。风夕崖头脑晕昏,不能清静,神念都难以凝聚,无法扫视身后,身前蔡景谦扑来,抱住他的腿,还想抓他要害之处,他赶紧将法力一震,把蔡景谦震开,再抬脚用力一踢,勉强将蔡景谦踢飞。同时,他急忙转头看去。
在他背后,尤阿樘得他救护,缓了苍老者几个瞬间,就靠这几个瞬间,尤阿樘眼底的青意便得到喘息之机,猛的亮起!
此时,尤阿樘双眼苍绿,周身都覆盖着青色仙纹,苍老者的仙光仙纹浓郁超凡,快到极点,打到尤阿樘的身上,能将月华宝珠打得湮灭无数次的仙光仙纹,竟然不仅没能伤害到尤阿樘,反而被尤阿樘周身的青色仙纹一闪之下化解吸收!
尤阿樘周身的青色仙纹原本显得模糊不清,一将那苍老者的浓郁仙力吸收,青色仙纹顿时像是壮大了自身,变得更加清晰和繁奥,尤阿樘眼中的苍绿之意也随之明亮。
尤阿樘站在那里,被动挨打,被动吸收,懵懵懂懂,糊里糊涂。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他呆呆的看着风夕崖,除了风夕崖,其它所有一切都不在他的眼中。
刷!
一柄金杀法剑破空袭来,以金克木,以物克光,斩到尤阿樘后颈。
风夕崖正好转头,骇然一惊,连传音都来不及,却见尤阿樘身上青色仙纹一闪,金杀法剑被粘滞住。转瞬之间,那柄属于仙台强者,品阶不知多高的法剑在青色仙纹的粘滞侵蚀中寸寸瓦解,法剑之内的仙力精华都被青色仙纹化解、吸收、壮大自身。
法剑碎成几块干枯无光的金铁,掉落下去。
青色仙纹越发清晰,又增玄奥!
风夕崖呆住:……
仙雾中的苍老者:……
蔡景谦眼底未被任何人察觉到的一滞,继续扑向风夕崖。
风夕崖难忍震撼的看着尤阿樘:阿樘,原本究竟是什么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