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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六祖惠能大师晚年回到家乡龙山国恩寺弘扬,不顾病残之躯,“知无不言,有问必说”,应殿堂下一禅僧的提问,从武则天皇太后为达成“女皇梦”,谎称是弥勒菩萨转世;到真弥勒菩萨下生,张重天发大河涝把弥勒抱回家中收养;到弥勒逃婚挂单天华寺,作务打杂被师兄算计、难忍能忍,真个是滔滔不绝……

当六祖惠能大师讲到弥勒以德报怨,使影清他们三人躲过官兵追捕而想到隐影几次三番对自己的追杀,最后自己对隐影也是以德报怨,及至说到“火中定生红莲”之时,前尘旧事,又涌上心头……

此时的六祖惠能大师,再也无法再讲下去了。

六祖惠能大师热泪盈眶,泪眼模糊中,大善人安道诚和娘亲的慈容,爹爹的痛苦,阿兰妹、阿莲妹的深情,五祖弘忍的背影……一幕幕在他眼前闪现……

静肃庄严的殿堂,高高的须弥座上,佛祖释迦牟尼脸上那一以贯之的神秘微笑,总是令人莫名其妙的心动,情不自禁地心驰神往,吸引着人们去探索那无限美好的境界……

静默中,只见神会走到台前,朗声宣布道:“各位善知识,现在天色已晚,早过了饭点了,今天我师父说法暂到这里,本寺为大家准备了斋饭,请各位移步斋堂饮斋。”

台下听众齐声道:“六祖惠能大师,多谢您辛苦了,多谢您!”

六祖惠能大师在台上见到如此感人的一幕,也感动得热泪盈眶,哽咽着说:“各位辛苦了!谢谢您们如此看得起老纳,这多用心认真倾听,老纳在此谢过了!今天就讲到这里吧!最后,祝大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六祖惠能大师说完后,向台下双手作揖,“再次谢谢大家!您们都去斋堂饮斋吧。”

六祖惠能大师边说边挥手边走下殿堂来,神会赶忙上前挽扶着。

金台寺的寂空禅师见六祖惠能大师迎面过来,赶紧走上前,恭敬地:“六祖惠能大师,辛苦您了!”

“寂空师叔客气了。”六祖惠能大师拱手作揖间,猛地发现座位最后一排有一位红光满脸,长须飘皑,下巴花白的眉毛逶迤两边,颇具仙风道骨的居士。

他——就是远近闻名的新州大善人安道诚。

六祖惠能大师对寂空禅师说,“师叔,我见到安大善人了,您老请先到斋堂用膳,我去与安掌柜聚聚旧。”

寂空拱手作揖,“好的。”

再说新州安掌柜,于大前天在新州县城店铺听光顾的客人说六祖惠能大师回归故里,这两天正在龙山国恩寺为大众说法。于是,不顾年迈之躯,当他赶到龙山国恩寺殿堂时,已座无虚席,只好跻身在座位最后一排坐了下来,专心致志听六祖惠能大师说法。

安道诚没想到,事隔了五十几年,还是被六祖惠能大师一眼就认出他来,怎一个“缘”字能说得清这么简单!

安道诚一见六祖惠能大师屈恭而来,慌忙拱手作揖,正要下跪叩拜之际,六祖惠能大师连忙将其扶住,紧握着他的双手,好似久别重逢的亲人,有多少的话儿要说。

但一时之间,又不知从何说起,千言万语,多少感激之情,融化成了一句:“阿诚叔,您怎么现在才来啊!”

一声“阿诚叔”,一下子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六祖惠能没有变,还是过去那个知礼义,感恩图报的惠能……”安道诚暗自高兴之余,正想上去亲热地拉住他的手,瞬间又觉得不妥,心想:阿能现在贵为万人敬仰的禅宗六祖,自己乃一介客商、佛教徒,总得有个尊卑……

安道诚想到这里,顾不得年老身迈,倒身下拜之际,六祖惠能手疾眼快,慌忙伸手将他扶住,谦逊地说:““阿诚叔,您老这是怎么啦,乍一见返面,就要行如此大的礼?这不折杀晚辈吗?”

安道诚诚恳地说,“您现在是禅宗六祖了,按规矩,老夫作为一个佛教徒,参拜六祖,理所当然啊!”

“阿诚叔,您哪来的这么多规矩啊!要按规矩,您是我的前辈师叔,是您把我引领资助我北上黄梅东禅寺求佛法,是您长期帮助照顾我娘亲的日常生活,是您……”六祖惠能说到这里,声音有点哽咽,欲往下跪……

惊得神会慌忙上前,挽扶着六祖惠能,善解人意地:“师父,我们还是饮完斋再说吧。”

“那……好吧。阿诚叔,我们饮完斋再聚。”六祖惠能拉着安道诚的手,缓缓进入斋堂。

饮完斋后,六祖惠能看向神会,“今晚阿诚叔就留在我寝室,我们好好聚聚旧。”

“好,师父,我这就去安排。”神会说完便去为安道诚准备被单等物品。

六祖惠能与安道诚步出斋堂,在龙山上散了一会步,便回到方丈室。

而此时的方丈室,却是一片寂静。这种静,不是死寂,不是冷凝,而是充满了期待的动机。

这时候,六祖惠能大师的心分明感觉到了有一种潜流在悄然运行,悄然积聚,静默之中蕴含着滚滚惊雷,它,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轰然而响……

“咚咚咚……”

暮鼓响了,紧接着,一声天籁破空而来——

龙山国恩寺又恢复了原有的宁静。

寺院里的夜晚,宁静得有些神秘。

一弯弦月,像一把银钩,高高挂在夜空。

朦朦胧胧的月光,洒落在大殿、亭堂、树木,整个龙山国恩寺像是笼罩了一层夜雾,虚幻而又轻灵,好像一阵清风吹来,便可御风而去,飘上高天的夜空……

悬挂在高高的报恩塔檐上的风铃,偶尔会响起一阵“叮当”声,把月光敲击得更加凄清,把夜色震颤得更加幽寂。

忽然之间,也不知是在寺院哪个角落里,传来一阵轻轻的诵经声,好像是发自灵魂的深情呼唤,呼唤着性灵的回归……

已近午夜,寺内僧众、香客多已酣然入梦。但秋虫的嚣叫、夜猫的凄厉鸣叫,更夫的梆子声,使六祖惠能大师更加心潮澎湃,毫无睡意。

白天,他在殿堂一见到安道诚,就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这安道诚,令他感慨万千,彻夜难眠。

像鬼使神差似的,神会从里室外面进来,见师父躺在寝室左面那张沙发上,悬挂在墙上那幅《观音座莲》恰在这时映入他的眼帘。

他微微一怔,顿感错愕。特别是绘画者笔下的那个观音菩萨,神态、气质跟自己的师父多么相似。神会明白,当年师父曾对他说过这幅画的渊源,并嘱咐要记得从宝林寺带回国恩寺,由此可见,这幅画在师父的心目中,是何等的珍贵,何等的重要……

画面上金瓶似的湖面,却翻滚着如大海上的波涛,大浪排空,惊天动地,金色的李小兰之上坐在观音菩萨;而观音稳稳坐在李小兰之上,坚定地搏击风浪,重重阴霾下的朦胧太阳,给与死神抗争的人带来一线希望……

此刻,神会想,师父的心情,一定与画中的情景一样,翻滚着“大浪波涛。”

“师父,上床睡吧。”良久,神会的目光从画面中转到躺在沙发上的六祖惠能大师,声音很轻。

六祖惠能大师依然躺在沙发上,两眼微闭,不语。

“师父……”神会微微抬高声调。

六祖惠能大师轻轻动弹了一下,算是回答。

“师父,深宵露冷,您和阿诚叔还是回房睡吧。”

六祖惠能大师仍然没睁开眼,也不吭声。大厅里很静,静得简直能听见三颗心脏的搏动。

“白天,听殿堂下的人说起梁金莲、李小兰来.....”神会语调低沉,回忆着白天所听到有关她们俩的话。

六祖惠能大师像是遭到电击,浑身战栗了一下。他坐直身子,神情陡变,脸色苍白,继而起身,在寝室中来回踱步,交替搓揉着双手,额头上汗涔涔的。

神会见状,自知失言。

往事如烟,涌上心头——这些年来,每一次想到或听到有关梁金莲、李小兰的消息,他就像是遭到电击,浑身战栗……

六祖惠能大师往左靠去,重新躺回沙发中,闭上眼睛。

过了很长时间,神会总算平静了一些。

他坐到沙发前,捧过师父冰凉的双手搓揉着,从手背、手心、手腕直到每根修长的手指。

良久,安道诚移步过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六祖惠能:“阿能,不要多想,就让那些过去了的日子永远都过去吧……”

六祖惠能慢慢地睁开眼,瞅着安道诚,默然无语。过了一会儿,他伸出双臂,轻轻触摸她削瘦的双手,同时再度闭上眼睛,闭得更紧,以免泪水夺眶而出。

安道诚透过泪翳,凝视六祖惠能。他知道六祖惠能不是那种“负心”人,无论是在外面,还是在乡里,他的举止言谈都很正直,一心扑在佛法上;他知道,他是一条充满侠骨柔情的硬汉,决定了的事,是不轻易改变的。

她爱的就是他这种顽强的性格和对佛法不倦追求的忘我精神。因此,他喜欢结交他,无私资助他……

但当他想到他生命中的两个重要女子惨遭不幸,而他却爱莫能助,禁不住背过脸去,两肩开始激烈地抽动起来。

六祖惠能呆住了。

半晌,他伸出双手,拍着安道诚抖动的双肩,捋着他那已经花白的长须。几颗浑浊的泪珠,从他的脸颊上缓缓地滴落下来,洒在他的臂膀上。

这泪水,翻动起六祖惠能心中千种滋味,万般情愫。他正待要说什么,只见安道诚贴近他的鬓角和面颊,哽咽着说:“阿能兄弟,都是愚兄不好,没能照顾好阿莲和阿兰。”

六祖惠能深情地为安道诚擦干眼角上的泪水,感慨地说:“世事难料,这又怎么能怪您啊!”

安道诚紧攥住六祖惠能的双手,使劲咬住下唇,过了好一阵,才吃力地叹息道:“阿能兄弟,别想那么多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永远过去吧!”

然而,过去的事情真的会“永远过去”吗?

不!事情既经发生,就是一种存在,就会以这种或那种方式被记录下来,在历史上,在社会生活中留下或深或浅的痕迹,影响着今天和今后的人们。

对六祖惠能来说,更是如此。

夜幕沉沉,万籁俱寂,整个寝室依然沉浸在幽暗灯火中。墙壁上的挂钟不慌不忙轻声嘀哒着,指针从十二点直至午夜一点、二点,又指向三点。

而此时的六祖惠能躺在沙发中,双臂搁在两侧扶手上,左手悬垂,右手五根削瘦的指头支撑着宽阔凸出的额头,微闭两眼,像在沉思,又像是昏昏欲睡。

神会仍然站在沙发旁。夜气清冷,他分别为师父和安道诚盖上被子,不时瞥瞥六祖惠能和安道诚。墙上,“观音”依然翘首傲视,“滔天巨浪”则铺天盖地几乎要吞噬一切。

神会记不清自己曾经陪伴师父度过多少个这样的不眠之夜。直到今夜,此刻,他才领悟到此中的全部含义。他明白,安道诚的出现,在师父胸中激起何等的惊涛骇浪!

六祖惠能虽然闭着眼,但并没有入睡,他也不可能入睡。那在家乡中度过的岁月,那曾经发生过的一切,正在一幕幕重现,在他的脑海中呼啸奔腾……

宁静之中,待神会离开寝室,安道诚那苍哑的嗓音响了起来:“六祖惠能大师,自从那年除夕之夜,我在家食过团年饭,带着年货来到龙山,不见了你在草棚,便去夏卢村你家中,见到小兰、金莲,便着急地问:“阿能兄弟在家吗?”

小兰、金莲她们在家正准备了一桌年夜饭等着你回来,听我如此一问,方知道你已不在龙山草棚,于是,我和她们四处寻找不到你。后来,有一位老伯对我们说,傍晚时分,看到你跟着一个和尚飘然而去……

安道诚说到这里,浑浊的眼睛望着六祖惠能,目光中带有不辞小兰、金莲而别的责备。

看着这责备的眼神,还能再说什么呢?

这埋藏在六祖惠能心里五十多年的心病,现在回眸当初,仿佛如昨,现在还在他心里隐隐作痛……

“阿诚叔,我对不住她们啊!”六祖惠能深感歉意地说。

“阿能兄弟,不是为叔的说你,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不辞而别啊!”安道诚语重心长地说。

这话语,像鞭子一样抽打在六祖惠能的身上。抚心自问,今生今世,他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们。他该打、该骂!只不过当初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竟会和她们不辞而别,毅然决然跟着那个和尚走了……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他也不想为自己的过错辩护,只是关切地问,“阿诚叔,后来……阿兰妹和阿莲妹过得怎样,还好吗?”

“唉,你都离去了,她们能好吗?!”安道诚叹息了一声,诉说起他走后她们的一段经历由来——

自从你离开她们后,过了正月十五元宵节后,梁金莲便收拾行装,听说她回天露山去了,此后,再也没有见过她,也得不到她的消息,至今杳无音信……

至于李小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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