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哲对那家伙的样子,可是记忆犹新。任谁看到那么恶心的东西,想不记忆深刻都不行。
“这么说,他还差个身子就能塑造出一副躯壳了?”张灵玉这一听,眉间皱着的川字更深了几分。
“那要不,我们去找到他,提前消灭他?”白哲正愁没有办法跟张灵玉做交流,通过聊天找到他所需,随后就能想办法请他出山了。
张灵玉沉思了会,点头道:“消除血修是我道家义不容辞的责任,不过你得等我准备准备,明日再来找我。”说着他低头迈步往自己的小屋子方向走去。
“阿?降妖除魔不是趁早为好吗?怎么你还要准备?”白哲一愣,朝着前面的张灵玉,开口喊道。
然则张灵玉没回头,也没解释,就这么自个往屋子方向走。
起初白哲还跟着他,后来发现这人不管怎么样都不说话了,一时间纳了个闷。来到屋子前,更是直接进入自己房间便关上门,一副谢绝见客的样子。
白哲无奈,走下台阶,正好看到在酒缸子里的中年男子悠悠醒来,眼珠子一转的他上前问道:“前辈,你知道张灵玉喜欢什么吗?”
这人刚清醒还有点懵,听到有人问,随口道:“那小子能喜欢什么,就是个天生喜欢道家才学的怪物,一天天的都在研究什么符箓啊、卦象啊、八卦啊这些乱七八糟的,没个人样。”
他说几个字就摇头晃脑的,看起来醉得不浅。
白哲细品,恍然道:“原来,他喜欢的竟然是道家东西。”随后他突然想到,要是自己把前世道德经抄写下来,送给他咋样?
“阿!”白哲使劲挠了挠头发,一副书到用时方恨少的苦恼。这个点子确实好,可他前世对道家学说并不怎么喜欢,记得很少,残留的记忆还是因为被人逼着背了下来。
张灵玉闭门不见,白哲只好打道回府。
漆黑的夜晚下,田间传来此起彼伏的蝉鸣声,配上田间的气息,竟然还有几分好听。他慢慢走在道路上,看着四周偶尔的火光,隐隐约约的风吹动树叶的影子。
正当他十分惬意时,他的眼里突然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可待仔细看,却什么都没发现,实在诡异。
白哲还以为是自己错觉,就放下那忐忑的心情往前走,步伐明显比刚才快了些许。
行走中的白哲,脑海中突然产生危险的信号,脑袋下意识往下一弯,耳边传来划破空气的呼啸声,随即他看到不远处的草人架子被什么东西炸裂开,四分五裂地飘散在地上。
有人要杀我!
白哲瞧此,心头大骇,脚下步伐加快,同时脑袋微微侧了侧,想用眼角余光看清后面到底有什么。可两侧的眼角余光尽皆没有看到任何东西,正当他计无可思时,砰的一声,脑袋像是撞到了什么,很是生疼。
这毫无防备的一下,直接撞得他后退数步,堪堪才停住脚步。
心头担忧身后危险的他,根本来不及说什么别的话,脚下一动,脑袋微抬头,就要往前冲。
可看清眼前人时,腿止住了。站在他跟前的,那肥胖得不像话的身躯,圆滚滚的肚子,熟悉一手鸡腿一手鸭腿,看得白哲愕然道:“怎么是你?”
话音刚落,他赶紧催道:“你快走,后面有危险。”白哲只是出于好心,在他看来一个肥胖到快像不倒翁的人,能有什么实力?不送死,已经很不错了。
然而这个胖子却没有动,咧嘴笑道:“大叔,我帮你解决他,三只鸡,怎么样?”
......
此刻白哲的内心一片沉默,甚至还有一丝想笑。你说说,你胖得像座山,走路都艰难,还跟别人学打架?搞笑了。
“呵呵,小子说大话别闪舌头。”白哲嘴角一扬,鄙视道。随后又准备往前开溜,身后人在黑暗之中,实在太难寻找。
而且两人距离明显不短,至少呈千米,如此距离白哲可没办法凭借自己那特殊能力判断这人在那里。
他在这耽搁了些时间,身后的危险已然追至,那不知为何物的铁制暗器再次挥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之中,眼睛显然已经没了用。
白哲第一时间闭上双眼,通过耳朵去聆听那破空的声音,从而辨别方向。只是他终究还是太嫩了,这办法没怎么练习过,待到确定它从那个方向来的时候,那暗器已经距离白哲不足一米了。
一米,以它的速度也就不到一秒的时间。
眼看就要打中白哲的脖子,如同刚才的草人一般,头身分离,在关键时刻,那一手鸡腿一手鸭腿的胖子不知何时来到白哲的旁边,伸出鸡腿去当那暗器。
鸡腿接暗器,也亏得这胖子能够想得出来。白哲刚生出一丝庆幸的心,顿时浇灭,如同死灰。
然则那暗器打在鸡腿上,竟然发出砰砰的声音,像是砸在精铁上一样,暗器还破不了,强势改变了它的轨迹,扭转了正九十度,贴着白哲的下巴飞想了田间。
它砸落在田地里,顿时泥土翻飞,跳得老高了。
“这也行?”白哲吞了口唾沫,难以置信地看了看他那鸡腿,这么硬的鸡腿能吃吗?
要不是那胖子做完这些后,又狠狠咬了一口鸡腿,险些真的以为这东西完全是个装饰品,根本不是鸡腿了。
“小意思啦。”胖子看了看刚咬的鸡腿,皱眉道:“被劈得没香味了,还有股子尿骚味,呸,不吃了,小子记得赔我两只鸡腿。”说着将它丢在地上,十分嫌弃。
“年纪轻轻,口气不小,小子,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有些本事,想多管闲事?”在黑夜之中,走出一名穿着黑色衣衫的男子,头戴高耸帽子,手里拿着流星锤,边走边甩动着。
那流星锤,在甩动过程中,与空气产生摩擦,发出滋滋的声音。
他的腰间明目张胆的挂着一块白玉牌子,上面的字,刻得清清楚楚,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