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哲的还不仅没有引起他们的反思,这群人反而越说越上瘾,有人还站了出来,笑道:“怎么?你人傻,还不准我们说了?这是什么道理?难道你出来做傻事,不就是让我们说的吗?”
“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那人还回身问了一句,顿时周围的人都哄堂大笑,齐声喊道:“是!”
瞧着自己人心所向,男子更加不慌,转身看向白哲笑道:“怎么样,知道谁是废狗了吗?”
眼前这男子,正是蜀山花剑侠,梁文才。本来随着自己师弟出来,是与同门碰头的,没想到在这遇到了白哲,还看到他的臭事,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
“快看他身上的服饰!”有人看到梁文才胸口那绣着的花字,加上一身蜀山蓝白袍子,立刻有人认出来了。
“这人竟然是蜀山风花雪月的花剑侠,我的天!”
“没想到,连凉州蜀国蜀山都来了,这次抢夺灵液池岂不热闹极了。”
梁文才见到有人认出自己,别提心里有多得意,这都是名声啊,达到一定程度路人才会认出来。要不换做随便一个默默无闻的修武者,谁认识他啊。
“诸位诸位,我是蜀山花剑侠,梁文才。”他先是自我介绍了一番,笑道:“梁某不才,觉得这两个人很傻,有人跟我一样的想法吗?”
“有!”
应答声此起彼伏,响应的人却很多。
这看得白哲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怪不得张灵玉会溜之大吉,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到是一旁的少年,手中的开山宣花斧断了,双手撑着脸苦恼道:“连这斧头都劈不开,这该怎么办?”
乍一听,这小子还真想破开他。白哲一愣,碰了碰他肩膀道:“小兄弟,别人嘲讽你,你都没反应?”瞧着他很淡定的样子,白哲一阵疑惑地问道。
少年撇过头,摇头道:“我为什么要在意?我又不认识他们。”说着他脑海中灵光一闪,对着白哲道:“叔叔,你有什么办法能够破开这湖面吗?”
叔叔!
白哲只觉得脑瓜子嗡嗡作响,我还没成年啊!他突然觉得旁边的那些人很可爱,这家伙根本就是个傻子嘛!
翻了个白眼,白哲没好气道:“首先,我比你大不了几岁,还没到当你叔叔的地步;其次,你干嘛要破开这湖面?”
话音一落,少年自动忽略了第一个问题,说道:“爷爷说,灵液池诞生时,它下面都有很多宝贝,我这不是想破开去抢吗?”他倒是心思单纯,开口就把所想说了出来。
白哲愣了愣,疑惑道:“你有爷爷?你爷爷没告诉你,这灵液池坚不可破,万物不可动摇吗?”似乎为了打击他,连这么绝对的话都说了出来。
“坚不可破?没有啊,爷爷只告诉我,这东西可以打开。”说罢,虎头虎脑的他,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柄奇怪大戟。这长戟一出,周围空气都有那么数秒的停滞,霸气绝伦的气息从戟上传来,逼得白哲连连后退。
白哲心头一跳,疑惑道:“这戟......”
他这会才能仔细打量这戟,戟身精钢打造,戟尖两边都有半轮似的小枝,在月光映照下闪闪发光,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这叫霸王戟,哈哈,这可是我们家祖传的。”少年抚摸了一下长戟,无边自信爆棚而出,笑道:“有了这杆戟,我还不信捅不破这破玻璃!”看来他把灵液池的自我保护,看成了玻璃。
看那杆长戟,梁文才愣住了,心头狐疑。
“这是霸王戟?糊弄我吧。”
“就是,霸王戟明明在冀州项家人手里,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我看是这傻子,在说胡话了。”
......
白哲神色微变,霸王戟那可是名剑谱上排行第十七的神兵,比上官暮雪手中雷渊都要排得好前面。传闻霸王戟,乃是冀州项家人世代相传的,这等东西怎么可能到一个少年手中。
更重要的是,冀州在北方,远比青、徐两州都要远,会跨越千万里来这里?怎么都觉得不切实际。
少年才不管这些人怎么想,此刻他眼里只有破开这惹恼他的破东西,手中霸王戟一挥,看起来弱小的少年身上爆发出璀璨的金光,露出令人心颤的沙发之志。
“金属性灵气,好强的沙发气息。”白哲这一路上不是没见过金属性灵气里散发出的杀伐气息,可却都没有一个少年来得强。
金属性灵气代表的是杀伐之意,想要掌控这其中的道,非战争、人血、杀戮不可,并非靠感悟就能获得的。
然而眼前的少年,仅仅才十几岁的样子,属性灵气中拥有如此可怕的杀伐气息,难以想象他经历了什么。
“看戟!”少年暴喝一声,近乎狂暴的金属性气息疯狂涌动,覆盖在霸王戟上,散发着点点星光。随着少年戟劈下,空气震动得厉害,数十米外的人都能感觉到。
一戟劈下,剧烈的碰撞声响起,然则令人抓狂的现象,那湖面依旧什么都没有,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少年的这一戟威力巨大,要是劈中人非死即伤,却在这东西上面碰了壁。
他不甘心,咬了咬牙,又准备上去连劈几下,倒要瞧瞧自己的力量能不能劈破这东西。
“别费劲了,项渊。”他还没劈下去,身后传来女子清脆动听的声音。
只在见他们身后,穿着淡绿色素衣,头戴墨绿圆珠,斜插着一枚簪子的女孩,瀑布般的秀发顺着脸颊流下,圆润的俏脸上浮现灿烂的笑容。
“宋妗!”白哲惊愕地看着眼前的女孩,也有将近半个月没见了,没想到再次见面,她那出尘般的气质依旧,身上的气息更强盛了几分。
想来水镜王前辈特训她,是有一定效果了,就是不知道,现在的宋妗强到了什么程度。
名唤项渊的少年,老大不高兴道:“宋姐姐,这东西怎么这么硬,我一戟下去,一点痕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