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扬飞和蒋东棠在北风山找到了露刑他们,当露刑听说这一切都是露卓干的,心底就像憋着一团火。
“这么多年给管他了,今天居然主动找上门来。”
然而生气的不止他一个,身为局外人的蒋乘霆更是怒火中烧
“娘的,你们北昂门的破事还要连累到我们头上。”
“蒋帮主息怒,我们家中琐事,就由我们来解决吧,您想要多少赔偿,我们给就是了。”露刑虽气,但也知道孰轻孰重,
毕竟都是北昂门的人,虽然和露卓及北灵堂不是一条心,可终究还要借助他们的声势,如果被别人知道北昂门早已分家,那么两边都会被这些狼子野心的人给吞了。
到时别说跻身四大帮派之位了,就是北昂门都将不复存在,
看蒋乘霆这性子,再加上岽奎帮的实力,应该很轻易的就会把北灵堂给灭了。
唇亡齿寒呐,北灵堂完了,北昂门总舵也就完了。
“我们走。”看露刑这态度还算不错,所幸自己儿子也没出什么事,便不计较了。
一行人上了车,露扬飞忽然想起回来之时所看到的疑点,便说道“爸,我们回来的时候,发现北灵堂的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看地下的脚印,应该是下山了。”
对此,露扬飞着实想不明白,但却能感觉到这其中的种种疑惑,好像……确实有什么事情。
“下山……”露刑嘀咕道,霎时间也不明白,可很快就想通了,
如此大规模的行动一定不是小事,是什么能让露卓这样的大动干戈呢?
必然是在昭鹤城里的北昂门,只有这个,才足以让露卓出山,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蛰伏于北灵山,目的就是要夺回门主之位,既然他知道露刑和许多手下在北风山,那么家里必定空虚。
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忍辱负重的露卓怎么能放过。
想明白后,露刑大为惊慌,即刻命令手下加快速度,并给总部打了电话,叫他们提高警惕,加强防卫,他们绝对不可能挡得住露卓的人马,但可以拖住一阵,
只要露刑带人赶到,来个前后夹击,就可以直接灭了露卓,这样一来,露刑的心腹大患也就解决了。
就算不是高枕无忧,也算是拆除了身旁的定时炸弹。
……
风昂桥,顾名思义,连接北风山和北昂山的桥梁,下面是已经凝结成冰的河流,桥身宽广悠长,类似与长江大桥,只不过要小上一半。
那也很大了。
还真是巧,就在这么个美桥之上,两方车队缓缓相遇,哪怕相隔几百米,可坐在车上的露刑和露卓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这一刹那,露卓面色凶狠,双眼中透着凌厉,是他……
果然是他,
这个用卑鄙手段上位的人。
哪怕他是自己的哥哥,但这里容不得半分亲情,你该死!
好啊,刚刚被封天会制止了筹划已久的行动,可无独有偶,天无绝人之路啊,
这个计划,还没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本以为结束了,没想到,此刻才是开始。
露晓媛也看到了二伯的身影,她的心底很犯难,又想给父亲报仇,又不想看到双方的大开杀戒……
怎么办?
怎么办呢?
一时间,露晓媛又是一阵百感交集,看来这场战斗,终究是无可避免。
而露刑呢?心中尤为慌乱,他知道这位亲弟弟对自己恨之入骨,而双方的兵力更是有很大差距。
如果打起来,这边绝对赢不了。
露卓迫不及待的下了车去,站在桥头,凝望着前方的车队,
真是老天开眼,还以为有封天会的掺和,这件事已胎死腹中,真是没想到,居然会在回来的路上跟他们狭路相逢。
好事,天大的好事,
如果说在城中交火,怕打扰百姓伤及无辜,那在这里,可就不是封天会掌管的范畴之内了。
“露刑,下来。”露卓咆哮一声,如虎啸山林,这其中包含着多少愤恨与仇视,恐怕只有他自己才能理解的吧。
对方这样的架势,露刑作为一帮之主,不可能苟在车内,不然岂不被手下们笑话?
露刑下了车,他倒是不怕跟露卓交手,但现在敌众我寡,形式不利。
“快给总部打电话,让所有人过来。”露刑对露扬飞说道,现在只有这一种方法,可以化解这里的危难。
“二哥,别来无恙啊。”露卓沉声说道,这一天终于来了,
终于……到了算总账的时候了。
“三弟,你还是像从前那样冲动。”露刑淡淡说道,看似稳如老狗,实际上已慌的头皮发麻,
看对面的架势少说也得三四千人,而这边呢?
连两千都不到,这么悬殊的差距拿什么打?
更何况露卓的实力,身为兄长的露刑清楚的很,七年前就已经是下魔阶了,如今就算到不了中魔阶,也绝对在自己之上。
拿头打……?
“什么情况?”在车上的蒋乘霆不知缘由,自然不明白这是出什么事了。
“他应该就是露卓了吧,我跟露扬飞被关起来的时候听他说过,他们兄弟俩早就分了家,而且互相不对付,看这样子是要动手了吧。”蒋东棠忽然联想到了露扬飞的话,便由此分析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有意思了。”说着,蒋乘霆嗤笑道。
一个帮派,最忌讳的就是内部不合,如果露刑和露卓打了起来,那其他帮派就可以渔翁得利,因为北昂门发展不起来,社会的油水就会被同等级的帮派捞干,用不了多久,北昂门就会土崩瓦解。
什么四大帮派,再强也会陨落,作为竞争对手,谁不希望对方没了争抢资源的能力呢?
“爸,我看他们一定会打起来,但不会波及到我们吧。”蒋东棠咽了口唾沫,想想今天的经历,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北灵堂那些人狠辣的目光,简直恐怖。
对此,蒋乘霆倒是一脸的不在乎,放心的道“呵,就他们?借他们几个胆,也不敢对我动手动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