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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殊同是个要面子的人,自从被薛娘赶走,一直到这会儿,足有半个多月没来酒楼。薛娘心里没底,莫不是话说的太重,寒了他的心,再也不见她了。

她觉得自个儿这回作大发了。这会儿就是想冒着崩人设的危险,去哄林殊同也不管用。

林府的门都进不去。

正发着愁,就听伙计来喊她,原以为又是客人闹事,她不耐烦的很,直接命伙计找个人把闹事儿的丢出去。那天就是为了做戏,他们还真把她当软柿子捏了。

刚发了通牢骚,伙计说道:“掌柜的,你可别恼,哪里是这些烦心事儿。有生意送上门儿来了。”

薛娘神情恹恹,丝毫提不起兴致。

伙计喜气洋洋地说道:“这真的是桩大买卖,林家派人下帖子,说是林老爷办寿宴,府里人手不够,想让咱们酒楼的人过去。”

薛娘一听到林家就有了反应,问了伙计一句:“你知道是谁操办的寿宴?”

伙计略微皱皱眉头,回想着:“那人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二公子特意嘱咐了请您去府上喝杯寿酒。”

薛娘低头思量:“二公子?”

又问道:“来的人可曾提起林殊同?”

伙计挠挠脑袋,弯腰说道:“这倒不曾说过,您还是亲自过问吧,人还没走,特意等着您的消息,接不接这单生意。”

来酒楼的是林家的管家,还跟着几个人。薛娘光让人请了管家到后堂说话。伙计端茶倒水,一番寒暄后,才说到寿宴的事儿。

管家又重复了一遍来意,薛娘等他把话说完,倒是合情合理,条条拿出去单说,都会觉得林殊浩办事妥当。

但是有一点最不对劲儿。林殊同之前见天儿往这儿跑,那些人不是不晓得,甚至桃花节回来共乘一顶轿子,当时还有孟公子在身边儿,他哪里会不到处乱说。

但凡是公子哥儿,怕是都知晓她与林殊同之间有事儿。

这回林殊浩却专门来请她的酒楼大厨去府里帮忙,估摸着是在打什么主意。不管怎么样,这也算是个机会。

薛娘询问了价钱,命账房过来,拿着算盘打得噼啪响。她皱着眉说道:“这钱未免少了些,虽说我们酒楼只出大厨,可大厨一走,我们酒楼就要关门一天。那得少多少流水?”

她把算盘推到一边:“你若心不诚,还是找别家去吧。”

林管家自认这价钱给的挺公道,怎么让薛娘一说,成了黑心的人。又说了半晌,俩人总算把钱的事儿定下来。

林府寿宴前一天就开始唱堂会,府里上上下下忙得很。林殊同闲的在屋里嗑瓜子,听着下人议论林老爷把林殊浩带出去,跟来走访的好友打招呼。

下人们在屋檐下,一边儿洒水,一边儿收拾,似是不知林殊同在屋里。

丫鬟叹了声气:“今儿二少爷房里的下人可就风光了,走起路来都跟主子似的。真不知道自个儿几斤几两。”

另一人拿着鸡毛掸子正要进屋,听见这话,停住脚,回头瞪了丫鬟一眼:“这话岂是咱们能说得。”

被瞪了的丫鬟心里不服,说的越发起劲儿:“府里上下谁不知道咱们院子苦,明明是个主子,可遇着好事儿了,连奴才也不如。”

那人说道:“你个贱.蹄子,说话越发没了规矩,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丫鬟瞥她一眼,大笑了几声:“前一阵儿,公子刚打发走芸香,你这会儿又满口的规矩,怎么,你也想当主子不成?”

俩人撕扯起来,旁边的几个丫鬟把手里的家伙什放下,连忙上去劝架。

女人吵架,哪有能被劝住的时候。你踩我一脚,我掐你一把,过了半晌,原先劝架的也打了起来。

林老爷正跟好友在府中走动,一起逛逛。林殊同的院子又是往假山花园的必经之路,听得这里吵闹,不由眉头一皱,觉得脸上甚是无光。

低声说了声失礼,然后打发小厮去瞧瞧怎么回事儿。

小厮看见是丫鬟打架,他也不好去拉扯,扯着嗓子嚷了一遍老爷来了,谁知也不管用。只能快点儿去回禀林老爷。当着一群人的面儿,自个儿家的下人闹作一团,哪里能不丢脸。

林老爷铁青着脸往院子里走,留下众人在原地站着。林殊浩方才有自个儿爹陪着,与这些人说话不怯场,这会儿竟干巴巴的不知该做什么。

好半天,才说到先领他们到假山那儿去,随后他再来找林老爷。这些人都是生意场上的体面人,自然懂得避嫌,可林殊浩说的话,好像他们急着去瞧假山,不耐烦等人似的。

心里也知晓他年纪不大,都只是说不碍事。话音刚落,就听院子里摔摔打打的,丫鬟们哭哭啼啼。

林老爷大声吼着林殊同的名字,还有点儿上气不接下气。

众人皆以为出了什么事儿,若只是下人闹事,照着规矩处置了便是,这会儿父子俩怎么闹起来了。

顾不得避嫌,都闯了进去。

丫鬟跪成一排,掩面哭泣,好不难过,发髻散落,哪里像是大丫鬟的作态。林老爷也不像话的很,站在院儿里叉着腰冲门大声喊。

瞧见有人进来,才察觉不妥,恢复了往日的仪态,脸色难看地说道:“让大家见笑,逆子犯浑,下人闹成这样,竟也不出来管,如今我来了还不知见面行礼,我着实无奈的很。”

众人神色尴尬,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只好盼着林殊浩说句话,缓和一会儿,谁知竟无人开口。

本是低泣的丫鬟,这会儿突然大声哭闹起来。

本就静的很,哭闹更显得刺耳,林老爷刚敛了眉头,就见林殊浩抢先责骂:“没规矩的东西,竟在客人面前如此失礼。府里真是白养你们了,待会儿全去找管家领了钱往家去吧。”

丫鬟渐渐敛住哭声,带着泪说道:“求少爷饶了我们,别赶我们出府去。”

一番话把事儿解决了,林老爷心里舒服些,毕竟这儿还有个争气的。他的好友也夸赞着林殊浩,林老爷本想让人打开门,把林殊同揪出来,见了这会儿的情形,就不再把他放心上。

让身边儿的下人留下,把丫鬟带到管家那儿,然后他们照常往花园走。

谁知这会儿,门竟然开了。林殊同脸色苍白,额头上冒着汗,看着浑身无力,虚弱得很。

他叫了一声爹,然后就喘了好几声,颇有站不住的架势。

跪着的丫鬟连忙从地上站起来给林老爷行礼:“大公子挨板子的伤还没好,更严重了些,我先去扶他,待会儿再去领罚。”

林老爷一时没反应过来,挨板子,那不是前几天的事儿了么。第二日下午就见他出门去了,这会儿怎么虚弱的连说话都费劲。

林殊同嗓子干哑,说道:“我方才就想应声,可嗓子不中用,喊不出声。只好慢慢磨蹭着来开门,还求爹饶我这一次。”

说话的语气与往日大不相同,林老爷摸不准他打得什么主意,瞥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就要与众人往外走。

岂料,林殊同重重跪在地上磕头,连着磕了三个,直起身子,额头一片通红:“前几日,我受了爹的训诫,竟不知悔改,仍往外跑,着实惭愧。无脸见人。”

林老爷脚步一顿:“莫要再说,回去歇着吧。”

林殊同瞬间激动起来,咳嗽了两声:“这如何使得,您过寿辰,我怎能一份力都不出。今儿无论如何我也要尽孝,这就给您操办寿宴去。”

林老爷沉下脸:“胡闹,你在我快要过寿的时候,让一屋子丫鬟闹成这样,在客人面前失尽颜面,还想着尽孝,滚回屋里去。”

林殊同神情一变,看着他说道:“我从未想到爹会来我这个院子,向来都是我去找你的。咱们父子俩可是一个月都见不着一次面儿,就算是见了,也是挨板子。”

林老爷:“你……”

林殊同句句说的都是找茬的话,也不知为了在大家伙面前耍这一出,谋划多久了。

林殊浩暗自嗤笑,轻声叹了口气:“大哥若是想要操办寿宴,着实晚了些。今年爹已经吩咐我去准备了,再说你身子虚得很,还是不要逞强的好。记得莫要再去酒楼花银子,惹爹不高兴。”

林殊同抬头看了他一眼:“每家每户,父母双亲过寿,皆是由长子操办,我岂能特殊?”

林殊浩被堵得说不出话,怔了怔,只好抓住他身子虚弱来说。

林殊同立即接住:“既是如此,那就你来跑动,将管账的活儿交给我。也算是咱两兄弟为爹合办了一场寿宴。”

“爹,你看行么?”

在场的哪儿还有不清楚的,分明就是个套,他们没什么好心,倒是爱看戏,有好事儿的起哄道:“林老爷命好,有福气。俩儿子争着孝顺。”

这话一出口,附和的人更多了。林老爷被弄得下不来台,只好阴沉着脸应下。

寿宴当日,到处都热热闹闹的,迎来送往,乱的很。下人都悬着心,生怕出了差错。林殊同院子里的下人,各个都挺直了腰板儿,闹了那么一出,罚了几个月例钱。可这差事办好了,赏的银子足够花上一年的。

薛娘是以客人的身份来的,被安排在一张桌子前坐下。同坐的都是女眷,闲聊着家事儿。见薛娘坐过来,不由有些好奇,还有的弄不清她是谁。

听薛娘说了个大概后,才笑着说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姐。

薛娘笑着说道:“我哪有这福气,天天出来跑动,没个闲的时候。”

几人聊了会儿,薛娘才知晓操办寿宴的人换成了林殊同,还是个不用出力跑动的差事。不由低头笑笑,倒还真是会耍混。

其实林家遭此一劫,全是林老爷年轻时的一笔风流债。他外出做生意,长夜难耐,寻了一家青楼,正赶上有几个姑娘初次接客。

他挑了个顺眼的,过了一夜,觉得甚好。做生意不是一两天便能走的事儿,索性出钱包下,过了三个月,姑娘怀了身孕。

林老爷心里顿时一慌,这若是传了出去,名声便都毁了。抓了副药,让她喝下去,谁知出了事儿,一尸两命。

姑娘毕竟是头一回就跟了他,心眼儿少。被哄了哄,就真心待他。死了后,成了鬼魂,却见林老爷匆匆赔了青楼一笔银子,连她的尸身都不曾看上一眼。

怨气围绕,从此缠上了林老爷。

当年林老爷正宠着林殊同,逢人就夸他好。姑娘就挑了这点下手,让他变了本性,把自个儿最喜欢的给亲手毁了,搅得林家不安宁。

薛娘一进到府里就觉得阴森森,还好人多,说着话热闹些,若不然她得打冷颤。

离开席还有一个时辰,她坐着有些发闷。忽然有个小厮跑过来,跟她说有笔账捧不对,请她过去瞧瞧。

寿宴的采买都是林府的事儿,与她的酒楼何干。小厮却一直在跟前请她过去,惹得周围几桌的人也不时侧目。

薛娘低着头跟着过去了。

林殊同待在房里,一手翻着账本,一手端着茶喝,听见门响,也不抬头。小厮不敢打扰,只好请薛娘坐下。

然后小厮关上门退下。

薛娘瞥了他一眼,这种样子,她见了许多回。每次装模作势,心里发虚的时候就这副架势。

她自个儿倒了杯茶,放在唇边吹了吹,刚要入口,就听林殊同说道:“你来这儿做什么?”

薛娘暗自庆幸没喝茶,不然这会儿就喷出来了,她看了眼林殊同:“方才你命小厮找我,说有账捧不清。”

林殊同打量了她一番,看她的眼神尤为不对,皱着眉头说道:“捧什么账,你哪里有账,分明就只有一笔早就谈拢了的银子。”

薛娘放下茶杯,站起来说道:“公子可找我有事?”

林殊同翻账本的手一顿,抬眼看她:“我能找你有什么事儿。”

薛娘行了礼告辞,打算转身离开,走到门边,就听他说:“回来,坐下。”

薛娘眉头一跳,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转过身子说道:“公子有什么事儿,说就是了。我也不便久留。”

林殊同听她这么说话,只觉得心里一直往外拱火。合上账本,推到一边儿,靠在椅背上问道:“今儿的寿宴场面如何?”

薛娘略微一低头:“自然是好的。”

林殊同握了握拳头:“哪里好?”

薛娘:“哪儿都很好。”

林殊同一拍桌子站起来,脸上气的通红:“那你还说我没用,这府上里里外外哪里不是我下的命令,他们照着去做。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做不了主!”

薛娘被他吓了一跳,听得他像倒豆子似的,说了一大段话,知晓他仍在气她当日所说的话。

她抬眼看向他,颇为无辜,皱着眉头说道:“公子说的是哪天,我又说了什么?”

林殊同脸上表情一僵,半天没说话。

薛娘开口说道:“那日我说的是,你算什么要养我,可不是说你操办不了一场寿宴。还说了,我不稀罕你将我没名没分的养着,即便是有名分,也不如我这个老板娘的名头自在。”

“再说,你眼下敢去求你爹说要娶我么?”

“你若是那日没听清楚,这回总该明白了。”

林殊同看着她笑了笑,恢复了神色,端了杯茶喝,尤为惬意,摇头说道:“我都忘了,你竟记得这么清楚。是不是这几日一直后悔来着?”

薛娘瞧了他一眼,心道这话要怎么往下接。

趁着她没来得及说话,林殊同又说道:“我这儿就不留你了,眼看就要开席,还是赶紧去席上坐着的好。”

说完,就又翻起账本儿。

薛娘心里憋闷着走出屋子,她倒是真不想跟他吵,可人设在这儿没法子,林殊同能回嘴自然是好事儿,可怎么就这么憋的慌。

这回轮到她踢院儿里的石头,脚趾头疼得很。

林殊同稍错开些窗户,全看见了。他低声笑笑,见她没影儿了,才把窗子放下来。

那日从酒楼回来,心里着实气得很,半天静不下来,只觉得有股气在心口卡着,上不来下不去。

他尤为诧异自个儿对薛娘的感情,虽说她长得美,可若是因着这个,就着实不像话了,他又不是没见识的,瞧见一个美人儿就死心塌地。

再者他与薛娘只见过几面,哪儿就到了想娶她的地步。

可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后来渐渐强迫自个儿静下来,才琢磨出来薛娘话里的不对劲儿。她口口声声说那夜的事情算不得什么,而且桃花节的时候也邀孟公子一同去凉亭歇息。

但是她从不会与他人过分亲密,孟公子递给她一块点心,她都不要。

言词挑逗倒是说的很顺畅,可做起事儿来总带了一丝不自在。就像是有人逼着她这么做事一样。

想了会儿,他顿时心慌起来,怕她有什么危险。可又猜想是不是自个儿想错了,若是再送上门去,还被赶出来,那就彻底没了面子。

犹豫了几日,忽听林老爷要办寿宴,林殊浩也不知打得什么主意,竟让薛娘酒馆的厨师来府里帮忙。

府里压根儿不缺人手,几个人拔一根杂草,这事儿多得很。主要是林老爷爱面子,想在下人的数量上压旁人一头。

他顺势生了个法子,把差事抢过来。今儿故意让小厮去喊她,就是想再瞧瞧她的反应。

着实奇怪,按理说那些话他记得清楚,是因为听的难受了好几日。薛娘却把原话都说出来了,当日她的态度瞧他一眼都嫌烦,哪里会把那些话挂在心上。

所以她一开始问是什么话,他才僵住,以为猜错了。

林殊同坐在椅子上,揉揉额头,长叹了一口气。

薛娘回去的时机刚好,坐到凳子上后,就听人喊林老爷来了。众人纷纷起身,她跟着站起来。循着声音看过去,林老爷穿了件红色缎子衣衫,整个人精神焕发。

两个儿子一人一边儿扶着他。薛娘看了眼林殊同,他这会儿穿的衣裳,跟方才见她时穿的不是同一件。

这件是亮色,与他这会儿淡然的神情尤为不相称。分明方才还一副自个儿是大爷的模样。

也不知哪个是真的他。

林老爷入席,坐的是上座,众人纷纷举杯,说了一番吉利话后才坐下。下人们开始上菜,戏台上由热闹的打戏,变成了贺寿的词儿。

薛娘见众人举筷,她才开始跟着吃。因着这桌上都是注重规矩的人,她也不敢肆无忌惮,只吃了一点儿。

她瞧了眼旁人,比她吃的还少。

宴席散了,薛娘打算要完钱后就回酒楼好好吃上一顿。正准备放林殊同院子里走,就被人叫住了。

她回过头一看,是林殊浩。

他款步走过来,唇边带着一丝笑,问道:“老板娘这是要去哪儿?”

薛娘:“宴席结束了,公子觉得饭菜如何?”

林殊浩说道:“有你酒楼里的大厨在,自然是十分可口。”

薛娘低声笑笑:“那就好,我去要银子的时候也有了底气。”

林殊浩的眼睛发亮,眉间透着温柔:“若是这样跟我来就是,不必去找大哥。他身子弱,怕是这会儿累了。”

薛娘抬眼看他,眉头微蹙:“这会儿估摸着许多人都上他那儿结账去了,哪里能睡得着。不便再多说,去晚了,怕是得排的靠后。”

林殊浩说道:“那直接跟我去,我给你银子就是。回头我跟大哥说一声,也省得你去那儿等着。”

薛娘琢磨着怎么不崩人设,把他给打发了。谁知他竟以为薛娘默认了,心下一喜,伸出手就准备拉着她走。

林殊同突然出现,神情严肃,恨铁不成钢,尤为痛心:“你何时成了这般,竟哄骗旁人,谁不知晓这几日银子全在我那儿。虽说办寿宴花销不小,可也没到让你把人骗走不给钱的地步。”

“传出去林府欠债不还,名声还要不要了!”

林殊浩被他说得没法儿反驳,若是推了这个,那就是调戏女子,只能硬着头皮认下。

林殊同跟薛娘往屋里走,屋里并无她想的挤满了人,就他俩。她还没说话,就听林殊同问:“饿不饿?”

薛娘点点头:“原本是不饿的,这会儿被你一问,真觉得有些饿。”

她看着他,眼睛弯弯的,藏着媚意。

林殊同一脸冷淡地看了她一眼,深深地叹了口气,让下人煮了碗面送过来。

面里放着牛肉,鹌鹑蛋,还有些不知是什么的蔬菜。吃着尤为顺口。

薛娘坐在半桌前面,轻轻吹了吹,然后把面放进嘴里。吃的十分认真。林殊同坐在一边儿瞧她,薛娘竟也没发现。

哪里还有一丝娇媚的样子,分明就是个贪吃鬼。

她额头冒了细汗,拿袖子一擦继续吃。林殊同看的一愣,抿唇笑笑,打开扇子给她扇风。

过了会儿,连汤带面都吃完了,薛娘拿帕子擦了嘴,等下人把碗收拾出去。她才想起来要钱。

林殊同瞥了她一眼,站起身子朝书桌走去,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沓厚厚的银票。

“数数吧,看看有没有少。”

薛娘接过来数了数,是按着之前说好的价钱给的。点了点头说道:“多谢贵府抬爱,酒楼里的大厨也争气的很,才让我有了这笔银子进账。公子若是没有别的事,我便先出去了。”

林殊同瞧着她说话的样子,也没吭声,又听她重复了一遍说要回去的话,猛地从椅子上起来,身子往前倾,凑到薛娘眼前,鼻尖差一点就能碰到。

他说道:“知道我这会儿想做什么吗?”

薛娘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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