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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司喊了这么一句,就站在那儿冷眼瞧着薛娘。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干活累着了,他脑门上出了一层细汗。

薛娘手里的纸伞向前倾斜,挡住他的视线。被卫司这么看着,竟然有些心虚。正等着他再发火,就听见脚步声。她看见伞下的那双黑布鞋,踩在干燥的泥地上,重重的,往她这儿来。

卫司一把拽住伞的边沿,他力气不小,薛娘没用法力,险些被他把伞夺了过去。正要急忙忙地施法,他忽然停了下来,手仍攥着伞。

薛娘先平息他的怒气:“你把伞放开好不好,我被太阳照得难受。”

未听见他说话,伞也被揪着不放,二人僵持着。冬天即便是日头极好,一阵冷风吹过,就成了寒冷刺骨。

卫司方才干活为了方便些,将领口的扣子解开,胸口上全是汗,这会儿风顺着衣裳全灌进去。他不由打了个冷颤,脑子也尤为清醒。薛娘看见卫司身子晃动,皱着眉头想提醒他添件衣裳,刚往外说了几个字,就听见他凉薄的声音。

“你若是想在这儿住着,其余事情用不着你来管。”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家伙什儿。薛娘垂眼看见他的脸,冷漠平静,无一丝情绪。卫司坐到一边儿去磨,她耳边全是吱呀吱呀的声音。

恍惚间,仿佛看见了二人在这个世界初次相见。他便是这样一副凉薄的样子,说的话总能让人觉得疏离。

薛娘好久没听见卫司用这种语气说话。以往他专门说些不着调的话来逗她。那个时候要么皱着眉瞪他,要么扯着嗓子跟他喊。

看着卫司又去干活儿的背影,她弯了弯眼睛。

后来薛娘没有再管他,烧了几炷香,坐在椅子上吃。抽空看卫司一眼。一直忙到了傍晚,他都没有再歇一会儿,连杯水都顾不上喝。

系统看薛娘吃的挺香,问真不打算管他了?

薛娘挑着眉头“嗯”了一声。

系统叹了一口气,颇为沉重。薛娘纳闷地问它有什么好愁的。系统觉得要是这么下去,就算卫司自杀了,回到地府以后,俩人不知道还能不能凑成一对儿了。

他俩现在就跟仇人似的。

薛娘听系统说的有趣儿,轻声笑了笑。卫司的动作顿了顿,后又继续。没动几下,放下手里的家伙什,点燃了草秆。

院子里已经黑了,月光黯淡,还不如火折子亮。一团火驱赶了些寒意,卫司的手脚没有那么冷。薛娘却是唯恐避之不及,连忙离火堆坐得远些。

她坐的地方正好是卫司对面儿。一抬头,就能看见她。

薛娘还有一炷香没吃,专门用来顶这会儿的晚饭。卫司觉得脖子低的酸涩,一抬头,就瞧见她像是拿着什么东西往嘴里吃。

诡异得很。

瞥过眼不看她,过了大半天,刚忘了这回事儿,又一抬头。还没吃完。他忍了忍,没忍住。

“你能不能吃快点儿?”

薛娘咽下嘴里的那口,清清嗓子道:“我胃口小,得慢慢吃。”

卫司皱起眉头,吃鸡腿的时候咋不说胃口小,叹了口气冲屋里一指,让她往屋里走。薛娘抿了抿唇:“等我吃完这口。”

卫司“唔”了一声,又低头干活儿。

风起,一抹烟霞色衬着暖意的火光从身边走过,裙摆不经意的拂过他的手背。卫司垂下眼,心里莫名烦躁的很。为什么声音不是她,其他的举止、语气,却都如出一辙。

顿时有些厌恶自己。何必用别的来填补思念。

心里越烦躁,动作就越发狠。那根木头被狠狠刨了几下,顿时变得通体光滑。还有些边角没照顾到,需要再打磨一遍。

一片木屑刨到半截,忽然停下。家伙什儿像是失去了控制,向旁边一歪,半截木屑掉了下来。

卫司晕倒在木头上,脸被挤得变形。

薛娘从屋里出来,叹了口气,费劲儿地把他扶到屋里。又铺好炕,让他躺在上面。卫司嘴唇干涩,倒了点茶水在手上,给他润唇。许是渴的太狠了,无意识地吞咽。

这会儿他躺着,若是喂水定要呛到。只能用手洒在他的唇上,等醒过来再说。半晌,薛娘轻轻触碰着卫司的唇。

卫司却张开嘴,将指尖含了进去,用牙齿轻轻啃咬。

院子里的一团火,被风一吹,变得猛烈,爬上了窗子,火光映着薛娘温柔的侧脸,目光专注地看着卫司。

他一睁眼,看见的就是这副景象。眼神怔愣着,半天没反应过来。薛娘被他抓了个现形,也僵着身子。

卫司忽然觉得嘴里不对,垂眼才看见薛娘白生生的手放在唇边。神色一慌,连忙往后退,却忘了自个儿脑袋底下枕的是炕。

薛娘没眼看了,主动把手拿出来。

卫司垂了眼睛,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走吧。这儿不能留你了。”

薛娘瞥他一眼:“你看上我了?”

卫司忽然笑了,像是听见什么趣事儿。眼神里透出一丝怀念,沉默了片刻,才道:“不是看上你了,是觉得你在这儿一天,我就越发的想她。以前我都是使劲儿压下去,只有快要憋死的时候才喊一喊。”

“可你在这儿,不管是说一句话也好,还是走一步也罢,都能让我想她。”

说到这儿,又笑了一声,与方才不同,这次带着畅快的意味。

“老子这辈子栽她身上了。”

薛娘垂眼,手脚有些无措,看了眼外面:“我与她很像吗?”

卫司把手枕到头底下,打量了薛娘一番,嗤笑道:“性子都一样,就是差了那么点儿。”

“什么?”

卫司说:“她看我一眼,我就想把她往床上搂。你不行。就差在这儿了。”

薛娘心咚咚地跳,脸颊发热,把头低下,随便抓到一个枕头朝卫司砸过去。他还想着薛娘的模样,压根儿没注意到,一下砸在他鼻子上。

顿时酸疼酸疼的。

薛娘起身看着他捂着鼻子喊疼,呸了他一声:“你个下.流胚子!再胡说我要了你的命。”

脚步匆匆地往外走,院子里的火已经熄灭,又是一团漆黑。卫司的屋里,点着一盏煤油灯,有些光亮。他侧头,看着墙上的影子。

思绪渐渐飘远,心里琢磨着事儿。

次日天亮,卫司躺在床上起不来了,前几天的风寒没好利索,他就图省事儿没吃药。昨儿又跟拼命似的干活儿,出了一身汗,被凉风一吹,身子自然是受不住的。他这会儿连起来倒杯水喝都不成了。

薛娘在另一间屋子打着哈欠,一晚上没睡,尽琢磨法子了。系统告诉她卫司生病了,两眼困倦的应了一声,隔着窗子朝那儿看了一眼,也没动作。

等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她才慢悠悠地走到卫司的屋门口。

咚咚。

敲了几下门,没听见卫司应声。这是晕过去了?薛娘松了口气,大大方方走过去,卫司脸色苍白的躺在炕上,紧闭着双眼。轻轻在耳边喊了他几声,嗓子里含糊的应了应。

薛娘一眯眼,让你再给我犟。不听话,死活都要干活儿,躺在床上起不来,活该。手却摸上他的额头,不烫,反而有些潮汗。想来是身子太虚了。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瞧见薛娘在身边:“你,你……”

又睡了过去。

薛娘叹了口气,拿起纸伞去厨房找东西做饭。肉和菜都有,烧火用的柴火也多的是,可灶台一看就是许久没用过了。她打着伞不方便,从厨房到院子的井边儿,来来回回好几次,才把菜洗干净。

盆里养着条鱼,利索地收拾了,投到锅里稍微煎了煎。然后加水用小火炖着。旁边儿的灶上,熬了一锅粥,把菜切成细沫洒进去。

卫司这会儿的情况,倒是能用法术恢复过来。可这次好了,他还是不长记性。身子怎么也没有自个儿养起来的好。

系统忍不住说了一句:“他要是不吃咋办?这会儿看见你就烦。”

薛娘弯了弯眼睛,哪里是看见她就烦,分明是心里太烦躁了,活得太累,压根儿就没有好好说话的心思。她看了看厨房外的日头,夹带着凉风,说不清是暖,或是冷。

等粥熬好,盛出一碗来,鱼汤仍在那儿咕嘟着。走到屋里,卫司仍然闭着眼睛,也不知醒了没。喊了他一声,没得到回应。刚要去推他,卫司把眼睛睁开。薛娘自然地把手收回去,端着粥:“你自己喝,还是我来喂你?”

卫司看了看,直起身子,手忽的一软,又躺下去。他皱着眉头,反复了两回,皆没爬起来。倏忽看向薛娘,她把手放到空中,示意什么都没做。

这回他找不到台阶,苍白的脸色上带着一丝气恼。薛娘不去管,等着他自己起来。卫司扭过头看了她一眼,抿着唇说:“你把碗端过来,我放到炕上吃。”

薛娘点头,顺着他话的意思,放在炕上。他一歪身子,大口喝了进去。然后又大咧咧地躺下,挥手让薛娘出去。她瞪了一眼,没吭声,踩着步子往外走。没出屋门,又退了回来。

卫司急了:“你怎么还不走?”

薛娘头也没抬,拿起来地上的油纸伞出了门。卫司盯着门口看了半晌,粥的味道尤为熟悉。眯着眼睛,想了半天的事儿。

薛娘没有做饭,都是他在做。有一回她半夜起来,觉得饿了,厨房里又什么都没有,连剩下的几个鸡蛋都让卫司炒了菜。只能熬点儿粥,加了些菜叶。那晚,他被吵醒起来过。

披了件衣裳过来看,想把她赶到一边儿去,自个儿接过手来做饭,她怎么都不肯。粥熬好,天也快亮了。他也跟着喝了一碗,权当早饭。

跟今天喝的味道一模一样。

想了会儿,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

薛娘回到屋里眯了会儿觉,她算是发现了,卫司不能顺着,别搭理他正好。还好他这回没什么大事儿,多吃点儿好的,就能养过来。不然哪能像现在这么不紧不慢的,早在他身边跑前跑后的,说不定他还不给好脸儿看。

看了看窗外,也不知晓他察觉到没有。

连着过了好几天,卫司终于能来回走动了,只是腿还有些疼。薛娘想着找个契机帮他把腿治好。只是他这会儿都不让扶,对她的靠近抵触的很。可也没再提过让她走的事情,薛娘越发纳闷,这到底是察觉到了,还是没有。

卫司开始摆上谱了,支使着薛娘干这干那。薛娘但凡不乐意,他就坐在那儿冷眼看着,一副随她的样子。薛娘还真就不做,在那儿慢慢吃着香烛。

卫司别别扭扭地说道:“你去打盆水,明儿我给你买鸡腿去。”

薛娘没抬眼:“你先等会儿。”然后津津有味的吃着。

卫司耷拉着脑袋应了一声。

薛娘觉得卫司的态度转变了些,跟他提了提治腿的事儿。卫司一扬眉头,盯着她说:“为什么要治?”

“……”走路不方便啊。

卫司吊儿郎当:“我要是治好了,等她回来瞧不见我受得这份儿罪,那不是白搭了么。不能这么便宜她。”

“你这不是有病么。”

卫司的视线没离开过她,眼神变得越发深沉,让人看不透:“我早他妈病了。换成谁被这么晾在这儿许多年,谁能不病?老子就是要她回来后心疼。你说,她敢见我么?”

薛娘故意眼神躲闪:“我,我怎么知道。”

卫司轻笑了一声,带着嘲讽。

一层窗户纸没捅破,说话都含糊着。卫司又成了以前的那副模样,说话吊儿郎当的,只是不让她倒茶。有一回她要喝水,见他在边儿上,也顺手给他递了一杯。脸色瞬间变了,想发火又忍住,只说以后她不用倒茶。

她握着茶杯怔了好一会儿。

转眼,过去一个月。房子重新搭了起来,只是里面的家具摆设还得再做,那个时候全被砸了个七七八八,连炕都塌了。原本以为日子就这么过下去,她正撑了把伞在院子里瞧蚂蚁。

忽然阴风阵阵,从她身边经过。浑身发麻,侧头看了一眼。一个鬼正瞪着俩眼看她。薛娘下意识去摸串铃,没摸到,反应过来她也是鬼了。看了那鬼一眼:“啥事儿?”

然后连忙往后退,这鬼居然可以在日头下面行动自在,道行深的很。而且显然是来者不善。话音刚落,鬼就上来撕咬,薛娘往边儿上一躲,它设了道屏障,让她走不出去。

这个时候薛娘才意识到它不是冲她来的。卫司这会儿在屋里喊:“还在外面待着做什么,眼见着就晌午了,到时候把你照成灰儿。”

鬼面目狰狞,听见声音往里面去了。薛娘急得大喊:“你快点儿躲着!”

卫司:“我的妈呀,这是啥东西。”

薛娘这会儿破开结界,连忙进去,鬼正要吃他,挡在卫司前面与鬼僵持不下。打了大半天,那鬼眼见着要占了上风,却收了手走了。薛娘绷紧身子,见它没影儿了才松了口气。

身子一软,眼见着就要瘫在地上。

卫司在身后扶住她,俩人坐在炕边儿,薛娘虚弱得很,大口的喘气。做鬼的时日太短,吃亏啊。卫司轻声问她哪儿难受。薛娘哼哼着说不出什么来,不一会儿把眼睛闭上,睡了过去。方才全凭她的力量打斗,与之前的串铃不同,着实累得狠了。

等了会儿,卫司抬起手,僵在半空。终是落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抚摸。眼里闪着光,低头扯了扯嘴角:“你这回又装着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心思。”

他垂了眼:“真傻,你想要什么,直接告诉我,我还能不应你么。”

卫司可以确定,薛娘回来了。除了她谁还会这么护着他。脸上的表情分明是嫌弃得很,做的事儿却都是帮他的。

一如当初,总是无由的对他好,却能捏住他的脉门,到头来认怂装孙子的成了他。

卫司继续盯着薛娘,神色变了变,当年是真的死了。是他没用,没护住她。眸色渐深,暗含着说不清的情绪。薛娘睡到了晚上,他就这么守到了晚上。

薛娘一边打哈欠,一边问什么时辰。

卫司没搭理她,直接打听白天是怎么回事儿。她懊恼地皱眉,也不知道关心她的身子,这会儿身上还酸着。实话实说,她也不知晓发生了什么,嘱咐卫司晚上睡觉把门关严实点儿。

然后等着他数落。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点了头,什么话也不说,手在被子上顿了顿,然后收回去,出了屋门。

薛娘莫名其妙的躺下,快要睡着的时候,窗户忽然亮起来,透着火光。以为他要半夜干活儿,从炕上坐起来,打算去找他。

忽然想到了什么,身子僵了僵,没听见干活儿的动静,垂下眼,勾着嘴角。继续躺在炕上,多了丝安心,往上拽了拽被子,动作停下。

他刚才是想掖被角么。

天明,薛娘从床上起来,才想起这是卫司的屋子,穿上鞋往外面走。撑着纸伞想去打水洗脸,刚出门,卫司满脸困倦,两眼呆滞往屋里,爬到床上就睡得沉了。薛娘退回来两步,给他把被子盖上。

中午的饭,是薛娘做的。米饭蒸了一盆,她最多吃一碗儿,卫司饭量大得很,只是最近他都不好好吃。菜都炒好了,卫司还没起,薛娘犹豫着要不要喊他。从没见他这么困过。

昨儿她消耗了太多精力,着实吃不消,嘱咐了系统,若是出了什么事儿一定要把她叫醒,这才睡了过去。虽知道鬼怕火,可总不放心。

叹了口气,站在他炕边儿,想着去把饭菜放到锅里温起来。忽听卫司说话:“你在这儿做什么?”

薛娘转身:“打算叫你吃饭啊。”

卫司迷糊着眼睛,用手揉了揉,打着哈欠:“给我倒杯茶去。”

薛娘一怔:“你不是不让我……”

卫司打断她:“赶紧的,我守了一晚上的夜,连杯茶都不给倒。”

薛娘瘪瘪嘴,没说话,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温温的。卫司拿到手里,停了半晌,一口全喝了下去。抬头问:“饭做好了?”

刚醒过来,声音发软,即便不是什么柔情的话,也显得温和得很。薛娘“嗯”了一声,让他去厨房吃饭。卫司穿上鞋,走了一步,一瘸一拐的。

他眼神变了变,闷声不吭的往外走。菜旁边烧了一炷香,薛娘从空中拿吃的。

一人一鬼,吃的高兴。

刚收拾好碗筷,卫司手上的水珠还没擦干净,就听有人拍门。他问了一句谁啊?那边人答:“送床和家具的。”

卫司本想自个儿做一套出来,可到底没那么多好木头,也不如木匠做的精细。索性付了工钱,买了一套。打开门,进来十几个人,四人抬一张床,其他人手里抬着椅子和半桌。

薛娘没敢待在院里,怕让人见到飘在空中的纸伞吓着。却忍不住想瞧瞧买的是什么样儿的家具,躲进了重新盖起来的屋子。人吵吵嚷嚷的进来,卫司在后面跟着,嘱咐他们放哪儿。

忽然在墙角看到薛娘,不由瞪了她一眼。旁边的人看见了,顺着视线看了过去,什么也没有。纳闷地问道:“你这是看啥呢?”

卫司一笑:“瞧鬼。”

那人一个激灵:“大白天的你可别吓我,哪儿来的鬼。”

卫司笑着不作声。见到有人快要靠住薛娘,他敛了眉头,说道:“往一边儿放着吧。不用再靠里了。”

“这桌子放这儿不碍事吗?”

“没事儿,我家里不来人。要实在不行,我再挪过去。”

让他们把东西放下,给了些银子,又倒了杯茶,才把人送走。他走到屋里冲薛娘一皱眉:“你瞎添什么乱,过来凑热闹。”

薛娘眉头一跳:“那我出去。”

卫司见她来了脾气,又低声下气的去哄:“怎么你还急了,这屋子又不是不让你进来。偏偏跟那些人挤,方才那人碰着你怎么办?”

薛娘抿了抿唇:“他碰不到我。就是看着像。”

“那也不行,我看着心里不痛快。”

薛娘不与他争辩,撑起来小纸伞就要往外走。卫司在背后看着她叹气,等了会儿皱着眉跟过去,瞧见她又蹲在地上看蚂蚁。在她身边蹲下,用胳膊肘碰碰:“你什么时候学会不说话了。”

薛娘:“跟你学的。”

卫司:“怎么就不知道学好。”

薛娘往一边儿挪了挪,离他远一些。卫司又向她那儿动了动,反倒比方才挨得更近。薛娘呼出一口气,侧过头问:“你到底什么事儿,天天跟着烦不烦。”

卫司盯着她看,薛娘不自在的把头低下。耳边响起他的声音:“以前你想要那个位子,如今还想要吗?”

薛娘眼神迷茫。

“想不想要?”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诱惑。

薛娘垂了眼,过了会儿抬头:“你说什么?”

卫司了然地笑了笑,倏忽神色认真地盯着她:“你想要什么?告诉我。”

“……”

他沉声:“告诉我。”

“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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