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当童欢欢打开门,发现屋外站着周文娟和李玉的时候,她足足怔了三秒钟。
“怎么,妈来了不欢迎吗?”周文娟半开玩笑地打趣她,李玉的脸色不好看了,童欢欢显然是不欢迎她的!
“没……没有啊,妈、文娟你们快进来。”童欢欢赶紧心虚地把婆婆和小姑子引进屋,“文庆,妈来了。”
周文庆也没想到李玉会这样搞突然袭击,怀疑地看着她:“妈,你过来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我又不住你们这,打什么招呼。”李玉知道周文庆反感自己住在他家里,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娟儿孝顺,把我跟文华接到城里来,离你们这很近,我就说过来看看。”
周文娟甜甜地笑了:“哥,我在楼下租了个房,把妈和弟弟接过来住,这样妈平时还能帮你们做个饭什么的,我想得周到吧,嘻嘻。”
周文庆眼前一黑,下意识地握起拳头,周文娱,你分明是诚心的。
童欢欢眼见情形不妙,赶紧出来打圆场:“呵呵,文庆我们以后不用在外面吃快餐了。”
“外面东西哪有家里好。”李玉皱起眉,“总在外面吃怎么行!欢欢啊,你这样不注意,难怪一直都没孩子。”
童欢欢勉强堆起的笑,僵了。
“嫂子,话说,你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啊?”周文娟唯恐天下不乱,佯装亲昵地挽起童欢欢的胳膊,“我说你跟哥哥要孩子的事。”
童欢欢好心虚,赶紧申辩:“我……我……我没问题,有什么……好检查的。”
“老板通知我跟欢欢去公司加班,刚才正要出门!”周文庆心疼童欢欢这样被盘问,牵起她的手,“我们要迟到了。”
周文娱很乖巧地笑笑:“快去吧,迟到不好。”
周文庆和童欢欢没去公司,事实上,两人手拉手在街上兜了一大圈,逛到商场都关门了才回家。面对周文庆的沉默,童欢欢心疼得不要不要的,摆出兔耳朵想逗他高兴:“喂,别苦大仇深的好吗?我觉得楼上楼下挺好的啊,我妈以前还说等她老了,要在我楼下买个房呢。说这样既能互相照应,又不会打扰彼此的生活。”
周文庆握住她的手把兔耳朵拉下来,这是在大马路上……呃,请注意场合!楼上楼下是挺好的,但,周文娟此举意图报复,绝不是为了照应又不打扰彼此的生活!
回到家,李玉和周文娟已经走了,周文庆看家里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也没什么可说,默默去洗澡。
童欢欢赶紧奔到工作阳台,谢天谢地,水池里他们昨天换下的一盆衣服没有被洗掉,如果李玉连衣服都洗了,肯定要怪她这个媳妇不会做家务的。
现在婆婆就在楼下,随时可能上来视察,童欢欢不敢再偷懒,赶紧抓起衣服去洗,嗯,等等,怎么周文庆的衬衫上有股香水的味道?
童欢欢仔细嗅了嗅,还是女款香水……
她忍不住笑出来:“文庆,你什么时候开始用香水了啊,还是女款,人妖啊你!下次要买香水,先问问我意见好吗!”
周文庆洗澡洗了一半,听到这话,直接从浴室跑出来,腰上裹着条毛巾,拿起那件衬衫嗅了嗅,头发上的水珠有点颤抖……
“你干嘛啊?”童欢欢眨眨眼很无辜,我就是随口开个玩笑,你这么认真干嘛?
“你去洗澡,早点睡觉。”周文庆强压下心中的怒意,温柔地给童欢欢顺了顺毛,“我忽然想起有件事要找娟儿,下楼一下。”
“喂,这么晚了,人家搞不好睡了啊……”童欢欢一把没拉住,周文庆已经抓起衣服,身上的水都没擦,便转身离开了。童欢欢摇摇头,不知道有什么急事,好吧,她先洗澡。
洗了个热水澡,童欢欢窝到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不知多久,有人轻轻把她抱进怀里,紧紧的,勒得她直接醒了过来。
“你回来啦。”童欢欢找到个舒服的位置,拱拱,幸福地继续睡,周文庆倒吸一口凉气,童欢欢的脑袋蹭到他刚才被周文娟抓破的胸口了。
李玉重男轻女,周文娟原本上不了高中,是他坚持要让她念书的,她高中的学费、大学前两年的学费,每一分钱都是周文庆所给,所以周文庆才会这么生气,周文娟居然故意留下有香水味的衬衫挑拨他和童欢欢的关系!要不是童欢欢天然呆的属性,她很可能就得逞了!
诚然,他承认平时可能拽了一点,偶尔脾气不好容易伤人自尊,可周文娟做这种龌龊的事,就有理了吗?
第二天童欢欢醒来的时候,周文庆已经换好了衬衫,扣子完美地挡住伤痕,揉揉童欢欢的脑袋:“起床,给你做了黄油起司面包。”
“哦耶!”童欢欢快乐地扑向厨房,她最爱的早餐!
周文庆唇角浮起温柔的笑,不知道这样的世外桃源还能维持多久,但他一定会尽力维持下去!
一天的工作,童欢欢忙得脚不沾地,等两人晚上回家,已经快十一点了,周文庆一把拉住小东西,把她拖到身后。
“嗯?”正梦游般打瞌睡的童欢欢挠挠头,这才看见前面不怀好意地站着五个男人。
“就是她!”为首的一名身上纹着蜥蜴的男人朝童欢欢一指,“给我打!”
童欢欢呆了,她招谁惹谁?怎么会有这种飞来横祸?
周文庆把童欢欢往旁边一推,左手抓住一人的拳头,右脚踹向另一人膝盖,只听两声惨叫,俩男人一个捂手,一个捂腿,各自狼狈……
“靠!欠钱还敢打人,反了你们!”另外三名男子见同伴受伤,愤怒中夹杂着害怕,一时又不敢造次,他们不敢再对周文庆挑衅,果断把目光转到童欢欢身上,当下互相交流一个眼色,一人扑向周文庆,两人扑向童欢欢。
“啊——”童欢欢吓得尖叫起来,周文庆眼神一凌,赶紧过来帮忙,对方趁机从地上抄起一块砖,狠狠朝周文庆脑袋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