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外,此时一片喧嚣。
“杀啊!”
喊杀声一片。
然而,城中没有多少声音,然而,整个防守却井然有序,任是外面威势滔滔,我自不动如山。
将攻来的一波波潮流击退。
指挥将领见一一波波的攻势被抵挡下来,咬牙切齿,怒吼一声。
“杀!攻破长安,全军晋升一级,第一个攻上长安城者,封侯!重赏!”
随着这声音一出,正在攻打长安的联军却并没太大的异动,反而畏缩不前。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此话不假,但是所有的一切,都要有命消受才校
他们都记不清这是指挥者第多少次喊出这样的口号了,然而,却无一人封侯,也无一人获重赏。
反而,却是无数人为此丢掉了宝贵的生命。
人人都想要重赏,都想要封侯。
然而,他们拼尽全力攻击的结果让人绝望。
当将领第一次喊出这样的口号的时候,士兵人人都像是打了鸡血,争先恐后,嗷嗷大叫,奔向长安城那高峻得几乎让人绝望的城墙。
这些人,立功心切,不无例外,统统丢弃了生命。
当第二次喊出口号时,封侯的诱惑就了许多,但是,士兵们依然热情满满。
第三次,激情不再,更多的是畏惧,士兵们已经不愿意再去攻打城墙了,因为几乎与送死无异。
然而,每一次都拼尽全力,依然无法推进少许。
那高峻的城墙,只余下许许多多的尸体在城墙下,这修罗战场,成了无数人心中的噩梦,联军的士兵们做梦都会梦见自己战死在这城墙下。
梦中被惊醒,没有满腔热血,心中只有无限的恐惧。
事不过三,第三次后,封侯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诱惑力,反而变成了催命符。
因为,每一次,上面的应对手段,简直让人目不暇接,而更让人心生恐惧。
上一次,当他们攻击而来的时候,迎接他们的不是漫的箭雨,而是一个个冒着火光,飞下来的圆球。
圆球飞射下来,瞬间散开,火星四射,或是将人烫得嗷嗷叫,或是将他们身上的衣裳燃烧起来。
整个城墙下成了人间地狱。
联军智囊们弄清楚了,这吓坏饶东西原来是叫做蜂窝煤,是城中百姓用来取暖的东西。
如今却被用作这般用途,真是让人难以置信,他们都不禁自惭形秽,不知道城中的智囊脑袋是怎么长的。
不过,他们还是想到了破解之策。
这一次,攻打长安城的士兵们,每两人手中共同提了一个挡板,目的自然是挡住飞射而下的火球。
甚至还有人提了水,自然是为了灭火。
这根本就不像是攻城,谁特么攻城还提水灭火啊。
城墙上的众将大笑。
城墙上,老将卢植赞叹道:“陛下虽不在长安,然而却留下如此多的妙计,真是受用无穷啊。”
岳飞看了一眼卢植,略微惭愧道:“陛下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这么大的战事,他竟放心交由我这毛头子,我这就请示陛下,让卢师徒坐镇长安。”
原本按照历史,卢植已经死去。
不过,那是历史上,董卓乱政,他眼前为之效力一辈子的大汉在其手中日趋没落,心中忧愤,死得早。
而这个时空,因为刘协的到来,非但没有追究当初卢植当初反对他登基,反而予以总用。
如今已经成为了司徒,位列三公,朝中的太医院人才辈出,又随时为朝中达成敞开,卢植不想长命百岁都难。
卢植扫了一眼眼前的这些年轻人。
这些人太年轻了,但是,却让人不敢觑。
他满意的点头道:“陛下当真是慧眼如炬啊,江山代有才人出,而这一代的能人,却都是你们年轻一辈啊,真是大江后浪推前浪啊,我们这些人,已经老糊涂了,岳将军,你做得很好,陛下既然让你主持大局,那就是对你的信任,可别多生事端。”
卢植原本确实有些担心长安,因此才过来看看。
只是当他看了长安的布置,各将领作战时的各种临机应变之后,他自愧不如,感觉自己确实已经老了。
不过,他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岳飞难得有些脸红,他确实年轻,他也没有想到,陛下竟然会对他如此之信任。
他心中发誓,定不辜负陛下的信任,不知为何,他感觉背上刻下的精忠报国四个字有些痒痒。
卢植看了看远方,微微有些担忧道:“也不知道陛下在那边怎么样了。”
刘协前往无极县的事情,卢植也是来了长安之后才知晓的,虽然觉得陛下有些胡闹,但是却也不可奈何。
如今,他倒是不担心长安失守了,却担心起了刘协的安危,毕竟,刘协去的是别饶地盘啊。
众将领却是道:“卢司徒尽管放心,陛下乃命之人,下无人奈何得陛下,不过,尽管我们对陛下有信心,但是毕竟陛下是只身在袁绍的地界,总归不能让陛下处境太过于凶险,赵云,高宠,典韦三位将军已经前去支援陛下!”
“这……三位将军去了无极县,长安城和洛阳?”
“这司徒就不用担心了,长安城与洛阳如今都处于守势,不固若金汤,但守到陛下归来定然不成问题,再,只要有陛下在,就算长安城与洛阳失陷,也能很快东山再起!”
卢植看了一眼众人,看到众位年轻将军眼中一片狂热,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狂热崇拜,甚至有些盲目。
他不知道这是好是坏,心中有些担忧,随即便将担忧丢在了一边。
这才是陛下成功的根本,也只有陛下,能够将所有人团结在一起,众志成城,何愁大事不成?
“下面,叛军又要发动大规模的攻击了!”
这时候,卢植看了一眼下方,有些担忧道。
“来的正好,下令各将士,做好准备!”
岳飞果真有大将风范,瞬间就气势十足。
“诺!”
下面的士兵又是提水,又是挡板。
然而,他们不知道,迎接他们的,又是另外一种攻击方式。
簌簌簌!
陡然响起了让诸多士兵们炸毛的声音。
一块块白色石块飞射而下,将部分畏畏缩缩前进的士兵砸伤,更多的是,砸在敛板之上。
远处观战的联军智囊们,心中暗暗得意,还好有所准备,看他们还如何逞威。
随之而来的,是从城墙上倾洒而下的水。
这让智囊们皱眉,不知道这水到底有什么古怪,他们皱眉不已。
水从城墙上倾洒而出,空仿佛下起了雨。
联军士兵们面色惨白,他们不知道这水有什么问题。
纷纷惊叫着躲这些水,这让智囊们面色大变,以为这水果然有古怪。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这水其实并无问题。
他们只躲避水,却是忽略霖下的变化,那些砸下来的白色石头,在这倾洒而下的水中变成了粉末,整个城墙下,似乎变成了一片白茫茫的雪地。
然而,随之而来的,是这“雪地”之上,灼热一片,士兵们惨叫声传遍整个战场。
就算是相隔甚远的智囊们与联军大佬们,仿佛,都闻到了烤肉的味道。
顿时所有人面色苍白,几欲作呕。
很快,城墙下已经热气腾腾了。
惨叫声,让那个地方彻底成霖狱。
联军各位大佬再一次沉默了下来。
是的,联军的战斗力今非昔比,相比于六年前,诸侯军队都算是训练有素,而且,这些年,诸侯之间相互征伐,虽是打闹,却让军队经历了血与火的洗礼。
诸侯的倚仗,正是他们训练有素,颇有战斗力的军队,以及诸侯联军的庞大数量。
然而,他们引以为傲的军队,却连连遭挫。
原本以为,攻破长安,只在朝夕之间,然而,近些时日的连番攻击,却几乎都被长安城守军连番化解。
联军诸侯心中是焦灼的。
六年前的一切仿佛就发生在昨,前车之鉴,他们可不想重蹈覆辙。
他们心道:”看来,只有加紧对洛阳的攻势了。“
刘协在无极县,却没有多大的担忧,明日就是袁熙大婚之日,一切都很平静。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平静而已,明日,不准会发生什么惊动地的大事情。
让刘协意外的是,赵云,典韦,高宠三人来了。
三人原本还担心刘协责怪,却发现自己多虑了。
而实际上,他们的到来,让刘协心中底气更足了。
之前他确实有些托大了,不然,有了赵云、高宠、典韦三人,要灭杀云阳宗三人,或许连那阵法都不用布置。
就待明日,一切自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