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刻安迤有一千个问号。
大家换个场地,至于不见这些血腥。
“安姐,今天那些为什么要杀你?!你觉得是谁,我去杀了他给你报仇。”
茶馆掌柜是个女子。
安迤很佩服人家,可是总要打听清楚怎么回事。
“不知道,如果知道我自己报仇!不过,你是谁,你和我怎么认识的?”
女子闻言,眼里闪过一抹失望,原来她没有回来,来的不过是一个躯壳。
“我是洛如。”
“……”
洛如,没有印象。
先记着,一定,一定要问问原主!
杀手全军覆没,压根没有办法找上背后之人。清理现场,避免前院听书品茶的人引起恐慌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安迤记挂洛如这个名字,同时没有忘记自己的打算。
她一定问问说书先生,怎么会有那个故事。
然而,安迤刚告诉洛如自己想要找说书先生问那个告事的出处。
结果……
“那个故事不是你找出来的古籍吗?”洛如掌柜说:“怎么的,大病一场只好了躯壳没有好了灵魂,现在不觉得以前了?”
安迤正准备点头,却听到一句:“切!你想说失忆怎么不说你自己灵魂四分五裂,不俱全,这样更有说服力。”
“……”
安迤觉得,这个女人不行。
总是会先一步猜到他想说什么话,简直简直就是人体里的导航,指哪说哪。
不行,斯人如此,必须快点问原主到底怎么一回事。
安迤回到茶馆二楼原来的位置,成瑞带着人去处理后院杀手,顺便,查找这些人后面势力。
成瑞带着人离开茶馆,他在这些杀手身上查到一个狰狞的图案——蜈蚣图。
顺着这个蜈蚣图找,直接找到江湖鼎鼎有名的暗杀组织……蜈殿。
这是一群穷凶极恶又有智慧的领人,他们打着人生来就是不一样,他们生如蜈蚣,生活阴暗,自身强悍。
就如同蜈蚣一样,它们生来自带毒性,敌人想灭了他,但是灭不了。它们反而用自身的毒性毒死敌人。
就如同他们的强悍。
打着这个理念竟然招来不少人,个个阴狠毒辣,做出他们的成就。阴狠的杀人。
这样的杀手组织不适合存在。
无论江湖还是朝廷,这样恶性的敌人,只能消灭。
成瑞这边紧迫,安迤这边她也不好,精神紧绷。
下方已经没有说书,此时台上放着一把古筝。
谈古筝的女孩弹的曲子耳熟是她最熟悉的现代歌曲。
安迤见此,浑身一震。
她猛的站起来,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清冷又熟悉的声音。
她僵硬地转过身来,“掌柜的,你这是干什么?”
“我很闲。”洛如突然笑着道,然后丢出一堆账本,“所以看听书。至于这些个玩意,你的东西你自行保管。”
“……我的?”
安迤犹豫一秒,果断打开。
只见上面记录这一年来茶馆的收入明细。
进进出出,来来回回,竟然挣了怎么多?
安迤瞪大眼睛,洛如却笑着勾起嘴角:“安氏,我不干了!!!”
“……为什么?!”
“我以前和你合作是因为你聪明能干,可是现在的你和聪明不沾边,和这样的你在一起,我怕被传染。”
“……”说话这么难听。
她和原主差哪里?
她不像白痴一样痴痴在家门口等丈夫,所以她和聪明不沾边?
她和少女天真无邪的原主不是一个人?
好吧她承认,他们就不是一个人。
“弱弱地问一句,这个茶馆是我个人自己挣的还是我父母送给的嫁妆?”
洛如白了她一眼:“你偷摸做的,你父母不知道。侯爷知道。”
“……”
心情此起彼伏的安迤。
她一时间着急起来,总觉得原主再不出来,她就要乐疯。
再也待不住,她赶紧回家。
安迤想着赶紧睡一觉然后问一问原主,还有没有财产,能不能一次性说清楚,不然这种人物关系他实在守不住了。然而迫不及待到家,却见小女儿唉声叹气的坐着门口。
“姈儿怎么了?”
小丫头别过头:“娘亲说话不说,二说明明说好要给人家找个女的。找到现在都没有找到。”
“……”
找婢女不是早让他自己找了吗?来不成没有找。
安迤意识自己忽略了小女儿,又想小女儿找。
她便打算去看看。
竹子林附近的村长,刘兄弟刘家村。
“咚咚!”
“二春,在家不?我给你个孩子要不?”
门口,刘兄弟敲响了门。
柳二春是村里有名的漂亮寡妇,男人死的早,连个孩子都没有。
“是那个哑巴女孩?”
柳二春早前听说刘兄弟从城里捡了个孩子回来。
孩子走失,刘兄弟已经报官,可是几天了也没有找到孩子的家,现在正在找个人家收养。
而刘兄弟已经找了好几家,但家中有孩子的不愿意养别人家的孩子,怕养不熟,是白眼狼。
“二春,你知道招娣啊?太好了。”刘兄弟兴奋地朝外头喊道:“招娣,快进来。”
话音刚落下,柳二春家的木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一个小女孩走进来。
女娃约莫三岁半,长着一张白净净像剥了皮的鸡蛋的小脸,葡萄大的亮晶晶大眼睛,樱桃的小嘴。看起来可爱又软萌,只是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衣服看起来很是违和。
可小女娃不怕生,看到柳二春立刻扬起一个大笑脸。
“二春,你看这孩子,乖巧又懂事,长得漂亮,你看要不要啊?”刘兄弟把孩子往前一推。
小女孩踉跄两步,哒哒哒跑到柳二春跟前,一把抱住柳二春大腿:“娘亲,招娣会做饭会洗衣服会捡柴,娘亲,你就要了招娣吧。”
小丫头仰着头,乌溜溜大眼睛闪闪发光。
柳二春心下一软,不由蹲下身来:“招娣,你真的要做我女儿吗?”
柳二春是个寡妇,今年二十五岁,成亲第一年丈夫死后她就改嫁,不想人还没有改嫁出去,新夫就出了事。
消息不胫而走,人们传她克夫,后来再想改嫁也没有谁敢娶,如今守寡七年,膝下没有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