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煜的声音低沉有力:“不管是龙凤胎还是两个儿子,只要有朕在,你都不要担心,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养好胎。”
赫连瑾柔顺的点点头,然后轻轻靠在了他的肩上:“既然皇上这么说了,臣妾就安心了。”
她说这句话时确实出自真心实意,他的话让她很安心的感觉。
他也和自己一样,满心满意的护着他们的孩子。
凌煜心里担心最多的应该是生产的问题。
毕竟他将自己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此后,凌煜除了去御书房见大臣,批折子都改在了寝宫,这样能在一旁守着她。
不仅凌煜担心她生产的事,陈媛也是,为此她特意求见了凌煜。
“臣妾曾在医书上看到过,孕妇如果难产可以进行剖腹,倘若娘娘生产时顺利,大可不必,臣妾说句不好听的,娘娘她毕竟怀的是两个孩子,万一生产不顺,也应该提前准备个应急之策。”
凌煜眉心蹙成一个结,沉声道:“朕也不瞒你,自从知道皇后怀的是双胎,一直派人寻找会剖腹接产的人,能同时保住大人孩子的世间本就没有几个。朕寻了一位相对妥当的,不过她也曾失过手,况且年岁也较大,又没有传人,朕心里始终不安。”
陈媛跪地恳求:“皇上,剖腹本就是在孩子难产时才不得已这样做的,到时候一定会十分紧张慌乱,又要保证皇后安然无恙,又要保证皇子平安降生。且不说她曾经失过手,就算她没有失误过,就她年纪偏大些还没有帮手这点,恐怕到时候对娘娘很不利。”
凌煜眉心愈紧:“朕也想过,可是有这种本事的人本就极少,实在找不出第二个既放心手法又好的。”
“臣妾本就懂医术,恳请皇上准许臣妾跟着这位圣手学,离娘娘生产还有一段时间,这期间京城里哪家的孩子不好生,需要剖腹,臣妾愿意跟在圣手旁边学习一二,到时候用不上最好,用的上臣妾也是一个帮手。”
凌煜将跪在地上的陈媛扶起来:“皇后总是说将你当成她嫡亲的姐姐,她果然没有看错你。”
他顿了顿又说:“这件事,你瞒着皇后悄悄去做,不然她知道了有可能会剖腹,会把她吓坏的。”
陈媛急忙说道:“臣妾明白。”
陈媛只是懂医理会诊脉,对妇人的生产属实没有经验,更何况还是剖腹。
每年因为生产会死去很多女子,剖腹其实很多年前就有,只不过会的极少,因为即便用了也很难做的到将大人和孩子同时保下来。
陈媛只盼着和人学着用不上,瑾儿能顺顺利利生下孩子。
这日,赫连瑾在御花园远远看到雯熙急匆匆的低头走路。
她对秋仪说:“本宫怎么看着雯熙很急的样子,好像是哭了。”
秋仪一边望着雯熙的背影,一边点着头:“奴婢也觉得公主不对劲。”
朱翘说道:“公主去了御书房的方向,应该是找皇上去了。”
赫连瑾拧眉道:“走,去看看。”
御书房本来也没几步路了,娘娘要去,秋仪和朱翘也没拦着。
进了御书房自然是不用通报,走进来就看到了雯熙跪在了凌煜面前。
自从赫连瑾进宫以来,就没见雯熙在凌煜面前跪着过,想来是发生了不小的事。
凌煜看到赫连瑾来了,急忙上前扶着她,“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臣妾看到雯熙有些不对劲,就跟过来了。”
雯熙泪眼汪汪的看着赫连瑾,一双眸子如泣如诉。
赫连瑾走到她面前:“地上凉,跪着做什么,有什么话起来说。”
凌煜叹了叹说:“她上来就跪在这了,朕一句话还没说呢,她就说了一通。”
“雯熙还不是害怕皇兄将我送去和亲。”
赫连瑾一听到和亲两个字,瞳孔一阵猛缩,焦灼的看着凌煜:“皇上是想让雯熙去和亲吗?”
凌煜对着雯熙低斥道:“你听风就是雨,小心吓着你皇嫂。”
雯熙低声道:“雯熙就是害怕皇嫂担心,才没敢先和皇嫂说,而是自己来求皇兄。”
赫连瑾急切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凌煜沉声道:“北国派人来求娶公主,还指名要雯熙。”
凌煜话音刚落,雯熙低嚷着:“我就算是死,也不去北国。”
赫连瑾接口:“北国对我朝多年一直虎视眈眈,即便答应了和亲,也避免不了什么。”
凌煜冷冷说道:“他们还想和亲,不闹这一出,朕也早打算灭了他们。”
刚说完,有太监进来禀报:“国舅求见。”
赫连彻进来看了哭的双目红肿的雯熙一眼,跪地恳求:“皇上,北国和亲定然是个幌子,皇上万万不可白白牺牲了公主。”
“那你觉得如何?”
“北国挑衅在前,又来和亲,明明是在试探皇上的底线,之前我朝并没有今日的繁盛,皇上年少带兵依然大败他们,臣等虽然不及皇上当年一分,却胜在我朝如今兵强马壮,臣愿带兵征讨北国。”
凌煜扬声道:“好,有志气。”
见赫连彻和凌煜如此说,雯熙挂着泪痕的脸上立时露出喜色。
赫连彻为了不让自己去和亲,竟然求着皇兄带兵去打仗,皇兄的意思是同意了。
他一听到和亲的消息就急急忙忙的来了,想必对自己也是有意的。
凌煜的眸中逼起一道寒光:“朕知道北国不可能安分,这些年一直做着北伐的准备。朕还没主动讨伐他们,他们就按捺不住了。朕会拒了他们,他们若是借此挑衅,朕直接派兵遣将和他们清算。”
赫连彻急忙说道:“臣愿意为先锋。”
凌煜拍了他一下肩膀:“朕知道你一直存着精忠报国之心,你想出征,朕准了。”
赫连彻听了,脸上一副壮志满满的神情。
赫连瑾却有些担忧,到了战场上可是以性命相搏的,即使哥哥武功高,可他毕竟年轻,并没有作战的经验。
凌煜看出了赫连瑾的忧色,自从怀了孕,她确实比之前容易多愁善感,便劝道:“上了战场,也没有你们女子想象的那般凶险,你哥哥武功那么高,你不用担心,没事的。”
雯熙殷殷的看着赫连彻:“我相信将军会平平安安并且大获全胜的归来。”
赫连彻说道:“到那时候,公主叫臣一声将军,臣才觉得名至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