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的一声,接着就是惊悚的尖叫在神庙里回荡,地上的两个人完全的是呆在原地,他们或许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怪物,直到一个人的半边身子变成了怪物的口中餐,猩红的血液在空中绽开,那只怪物一边嚼着那个人的身体,一边居然发出了咯咯的笑声,这诡异的笑声在清冷的神庙中不住的让我打了一个寒战。
居然会笑,任凭我是站在高处也不免下意识的把头缩了起来,可当我再把头伸出去的时候,却发现那东西已经把上半身给直立了起来,而那下面的两个人都已经晕死过去。
“都死了嘛?”我问道
“是的。”赵业奎在我耳边亲声道“那个女的是被活生生吓死的。”他的声音不敢很大,因为见识过了巴哈从哆的残忍之后我们都心有余悸的把头缩了回来。
但是那个声音叫的太为凄惨,同时肉身被撕裂的声音也在这个时候在空荡的庙宇中徘徊着。我正想低下头看看下面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个时候赵业奎拉住了我“没有见过死人的千万不要看那种场面,如果你晕了的话估计下一个就是你了。”
“这是这样好吗?”这个时候我的脑海中不断的闪现出那一对男女的身影。
“他们来到这里早就应该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他们害怕所以没有深入神庙留在了这里,可是死亡依旧是如影随形。”赵业奎叹了一口气“神庙离我们不远了。”
“你什么意思?”
“这个石像上有钩子划过的痕迹。”赵业奎用手带着我的眼睛指向一个地方。我顺着看了过去发现了一处白色的划痕,划痕很深看样子是经受过一些力道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运气太好,这个石像同时也被人攀爬过,可是.......。”赵业奎说着抬起了头很明显他在想那些人攀爬到这个到底有什么目的?还是说通往朵觋神庙的通道在这个石像的头顶?
我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和头顶阴暗的屋顶说道“我看不太像,这个地方或许只是他们恰好上来观察过呢?石像就面积就这么大如果说通道在这里你不觉得可笑么?而且石像也不链接墙面什么的。”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这座庙宇的建筑方式完全和我们的风格不同。”
赵业奎一说到这里,我马上就觉得如果真的有通道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和神庙的建筑风格有关系,因为神庙乃神圣的地方,很多方位是不能随意设置暗格的我便开口问道:“你们彝族的传诵史诗中有没有提到关于司木神庙的一些事情?”
赵业奎想了片刻,或许对于他这么一个粗人来说这东西太难以记住了,“我不太清楚。”果然他说道“不过,我想应该不会有的吧,毕竟只是一个神庙,每个地方的搭建方式不同,你要知道虽然同是彝族,我们贵州,云南等地的信仰可是完全不相同的,再说了谁会记载一个地方的建筑的隐秘在古老的史诗中?”
“就像是女厕所修建的时候谁也不会告诉别人那些通风口在什么地方。”我轻轻的打了个响指。
“你他妈的疯了,每天都举一些无聊的例子,我说你小子以前绝对是个色胚。”赵业奎骂了我一顿想了想又一本正经的说道“再说了这些古代的神庙其中的隐秘非但不是我们能知道的,就连当地的老人都不是很清楚,如果不是当年山体崩塌一部分毕摩的书籍出现了,或许谁都不知道这些事。”
我试着提醒他“你在想一想关于祭祀建筑方面的史诗。”
可惜他还是摇了摇头,并对我说道“真的不记得了,这里面太多的东西,我又不是那些毕摩我怎么会去记那么多。”
“那就难办了。”我摸了摸面具的下巴问道“那么这群人是怎么样靠着短短的半天时间找到出口的?”
“不过你说会不会在神庙下面,你想啊!既然这里的地面下有一个可以容纳‘巴哈从哆’的地方为什么不会有一处可以容纳另一个区域的地方?”赵业奎试着提醒了我一下。
“就像是陵墓一样?”我恍然大悟。
“对了。”赵业奎和我一拍而定,旋即他看着下面“只要等它走了,我们在想办法潜入下去。”
“嗯。”我点了点头,也看着下面的动态,此时的神庙一角,那简直就如同是一个修罗的屠宰场一般,脑浆和血液在墙壁上绘出了惊人的图案,就像是死神在白纸上记录着死亡的画面一般,空气中的腥味也越来越大,渐渐的传了上来。
“这里我受不了了,在这样下去,我受不了。”我现在问这那股味道肚子里一阵反胃,几乎要呕了出来。似乎还真是像赵业奎说的那样,我有点儿晕这种血腥的场面。
“这有什么的,我们这里杀猪杀牛也是这个味道。”赵业奎继续看着下面的一举一动,漫不经心的说着。“不过你是第一次也正常就像我们这儿很多女孩子第一次也会晕。”
“你去死,我不管了,我要继续向上爬。”我心想这他妈的都打的是什么比喻,还说我流氓自己一看就是个色棍,我狠狠的鄙视了他一番然后抬起头,发现这时神庙的上空有一道月光直直的照射进来,倾洒在这个神像的羽翼处,宛如神迹。
怎么会有洞的?我仔细的看了一下发现这个洞口非常的特别因为它并不是因为什么而破开的,而是特地存在于这里的,因为它的四周的砖瓦都是椭圆形的,顺着月光我还发现那个洞口的边缘竟然有一个翻板一样的纽扣,这种扣子我在欧其阿助家里的地窖看到过,下去的时候有一个木板木板的一头可以活动,另一头就是这样的口子。
“你想干嘛?你不会是想爬到屋顶上去吧。这里年久失修,现在已经破了一个小洞了,你要是还往上走的话,你觉得他不会塌下来?”赵业奎急忙阻拦我劝说道。
“不会,不会,我只是爬到屋顶的外面,不会站在砖瓦上的,这里太难受,我要是真的吐出来,指不定我们都会被他发现死在这里。”我想着那个活生生被吓死的女人,想着那张拉长的脸不禁的抖了抖身体,自顾自的向上爬去,但是心里却有另一个想法冒了出来,这里到底是不是残破的地方?还是说是有人刻意而为?
不过你还真别说,这雕像的背部一面还真是好爬,简直就好像是为了供人爬行的一样,我拼手递足的就爬了上去,居高临下,我尽量的不会看下面的场景,向上看去,那个破开的屋顶就在我不到半米的上面,我沿着句芒神像一路爬到了他的头发上。
抬起头尽量的去呼吸上面遗漏下来的清新空气,突然我发现活着是多么的好,就算是丢失了自己活着的目的,但我起码还是活着的啊?思考中忽然我看到那个屋顶破漏的地方有一点不同,我站起来用手去触及那个破洞的边缘,一瞬间,我居然发现那个破洞的边缘一个细小的丝线映入了我的眼帘,这是蚕丝,是衣服上面的,而且很显然是现代人的衣服,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驱使着我,我用手按了按房顶觉得还算是结实,然后一个起跳居然蹦了上去。
神庙的背后是紧紧靠着那棵通天的巨树,四面皆是空地,我放眼望去,一览无遗,可是这算什么?我小心翼翼的踩在了房顶上,在这里走着。
一段时间后我发现这个地方完全没有特别的地方,直到我蹲下来看到被掀翻在一旁的砖瓦才确定这里真的有人来过,我站起来看着远处,在那里神庙的屋顶对巨树呈现一种半包围的状态,从我这里角度看去就好像是树是中庙宇里面长出来的一样。
“难道入口在那个空间的下面?”因为树的根在地面上,从地面到神庙的屋顶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这个距离这个时候被空了出来任由树木的生长,那么入口会不会是在那里?我这么一想急忙跑会屋顶的洞口处把赵业奎喊了上来。“你快点上来,我找到入口了。”其实这么一叫本来是不算是明智的,可是没有办法我不可能在爬下去,要知道爬下去可比爬上来要难的许多,更何况我本来是相等怪物走了后在爬下去的,可是我觉得我现在等不到了,因为我太兴奋了。
但是结果就不仅仅是惊动了赵业奎,从神像颈部的缝隙中看去,那个在下面四处游走的巴哈从哆这个时候也听到了我的声音,它猛然抬起头接着用一种蛇形的方式蠕动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