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你先听我说完。”老头子不紧不慢的对我说到“这种九牛拉海,传说是用九头牛作为九个阵眼埋在地底才能起到作用的,而且你现在看到的石牛背上的密文石都是古老的咒语,每到夜晚这些咒语就会生效,让这些牛活过来。”
“然后耕地?”我打断老头子的话,心里疯狂的吐槽到“不就是他妈的一个耕地的牛嘛?说的那么玄乎。”
“唉,真是个木讷的小鬼。”老头子拍了拍我的肩“这种秘术在古代作为挖掘地下空间的作用,当然是某些人想要在一片区域里面挖出来什么咯?但是如果他要挖出来的就是这张山海图里面所标明的,那么我们是不是等于知道了这张地图的年份是比挖出地下空间的年份要早呢?同理说明地图上存在的东西应该是比这张地图还要古老。”
“哦!”我应了一句“觉得老头子的这个推理十分的无聊。”
“你这算是什么表情?惊讶?还是叹服。”似乎不满于我的表现,老头子觉得是英雄就该有被膜拜的义务。
可是我却没有理他,独自的走回了房间,今晚的一切是一个很好的开始,歪打正着这个词汇在我们的身上充分的被显现出来。不过老头子的那番话我却认为完全的谬论了,就好比一个推理小说作家和一个警察,一个是理论派,一个是实践派。推理小说的本质就是作者在知道了结局的情况下写完了一整本故事,他知道故事的发展,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出现什么样的线索,如同是操控木偶的控偶师一样。甚至有的时候结局推理中用到的线索整本书都没有提及,或者是某个谋划连基本的实践性都没有就说出来了。
很显然老头子的言论就是属于前者,我们现在最起码连那个空间的下面是什么都不知道,而地图上也只是标记出了一座类似于棺材一样的东西。
“真是可笑。”我低着头回到了房间中,只剩下老头子一个人站在月色下。其实在我被喊醒之前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了赵业奎,梦见了扬帆,梦见了阿助。梦见他们坐在一个房屋里面,看着墙壁,没有任何表情,而我则是站在门外看着他们,我想告诉他们我来了,我来看你们了,可以他们依旧是无动于衷,我喊着叫着,很久之后无力的瘫倒在地上,手还是死死的抓着门把手“不管怎么说他们是我害死的啊!”
我沉默了低下头,觉得有点悲伤,但是又不是那么的悲伤,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直到有一个人从门中伸出了一只手,我惊醒过来看着老头子,再到现在,我转过身告诉自己“既然又一张鬼面,就不需要笑脸,我是一个没有记忆,没有方向,背负了血债的人,那种表情不适合我这种人。”我叹着气,一圈白色的气体在空气中漂浮。
“入冬了啊!”我把声音提高了一点。
“知道了。”身后的人咳嗽了几声也踩着干树枝走了回来。
一夜无眠,我一直在思考那个地图和九牛拉海的事情,早上打着哈欠我第一个走了出来,同时还有老头子相对的看了一眼,他冲我笑了笑我也下意识的冲他笑了笑可惜之后才发现他是看不见我的表情的。
“起来了。”卢庆东向我走了过来“腰怎么样?”
“好多了,就是有点饿。”我很不要脸的直接要起了吃的。
“就知道你们饿了,昨晚基本上都是酒水,所以今早弄了点饭菜。”卢庆东一边接着他爱人手里的盘子一边对我们说道。
“谢了谢了。”我搓了搓手对于这样热情的少数民族还真不知道怎么去表示了,在加上我每次都带这个面具多少有点不敬的意思,所以我只能尽可能的在言语上拟补。可是老头子那边却没我这么谦卑,他接过卢庆东爱人盛的一份东西来,就直接大口吃了起来,东西是装在一个木罐子里的,还没有拿过来我就闻道一阵阵香味,我看着老头子吃得欢肚子叫的更厉害了,那边卢庆东的爱人一边把木罐子递给我一边给我介绍说这是他们布依族的特产木罐包谷饭里面是大米掺玉米碎。
我吃了一口果然味道极佳。这时胖子他们也从房子里面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打了一个招呼居然本能的坐下来拿着一个东西就这么吃了起来。
“你不刷牙?”我有点惊讶,因为我对于老板的印象都是那种很爱讲究,甚至是有洁癖的。
“我肚子告诉我,它饿了,可是我的牙齿没告诉我它脏了。”胖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到。
“噗!”我听了有点想笑,但是这个时候我脑子里突然想起了昨晚的梦“我还有资格去笑嘛?我只是一个没有过去回忆和未来目标的人,目标就像是一种信仰,如果你连信仰都不知道的话那就如同行尸走肉每天活在毫无意义的别人的生活里作为别人的陪衬品。”
“别管那个傻逼,自己吃好喝好。”老头子倒是不建议直接对着胖子大骂,我们这一行人里面除了王磊和徐明估计也没有人在意胖子究竟有多土豪了吧!
“唔......大师您说的.....唔........对。”胖子一边吃一边拍着老头子的马屁,两边都不落下。现在他的任务就是什么菜也不吃抓着一份饭就猛地扒,接下来卢庆东的爱人又端了几盘菜来,上了很多东西说是早上匆匆忙作的,说让我凑合着吃了。我一看粑和粉还有汤圆,虽然说数量不多但可谓是各种各样俱全了,然后她就一个个的给我介绍了起来,估计是来他们家里旅游的客人多了,她说的故事都顺口溜了每一个菜名都能编出一段故事。然后还笑嘻嘻的给我上了一杯茶说是她和卢庆东订婚的时候卢庆东送给他家的姑娘茶,也不是图个什么就是单纯的拿出来给我尝尝鲜,不过还真别说这种茶叶一片一片的被叠成圆锥体煞是好看。
吃完饭后卢庆东提议我再多去走一走,而胖子他们在老头子的唆使下又去了鲁布革三峡,我知道老头子是去打探情况的。闲来无事的一天,也是我最轻松的一天,我像是一个游客一样走在田间,看着大片的油菜花,像是海浪一般从远处一阵阵的逼近,和风中清香扑鼻,闭上眼迎着嗅着别样冬日的气息,睁开眼时看着、感受着那种眼中全是一个色彩,但又无与伦比绚丽世界。
“有的时候我甚至都要迷失自己了。”我笑着“曾经想过一生就算是失忆也可以普普通通的过掉算了,但是那不是我啊!”
晚上卢庆东带着老头子他们回来了,这一次带回来了更多的消息,饭后的散步老头子单独把我喊了出去“有线索了。”
“什么线索。”
“我听过三峡内的猴山上发生过一次塌方,没有游客遇难,倒是猴子压死了不少,当地有关部门和地质局的人也相对应的介入去调查,最后得出的结论只是单纯的山体滑坡,不过好在猴山够大,所以那一点地方对旅游业也照成不了多大的损失。不过听当地人说塌方的地方很怪是一个小水潭。
“水潭?”我不明白为什么塌方发生水潭上很奇怪。
“猴山上原本有一个深潭是猴子们平常最为喜欢嬉戏的地方那一次坍塌的主要中心就是那个戏猴潭,坍塌完后那个水潭就变成了一个深湖,他从背对着鲁布革三峡的背面崩塌出了一个地下空间,水从空间下面弥漫上来,无穷无尽。
“地下湖水空间?不应该是鲁布革三峡的水源么?”我不解道。
“不,不是这样的,之前我不是和你说了么?”老头子摇了摇头“是背对着鲁布革三峡的地方,猴山在三峡的左岸,三峡的水是在两边的山脉之间流经的,这个或许和布里老先生他们解释起来比较好解释,但是你要知道,地下空间里漫出来的水不是和三峡中的水是一个方向,所以才奇怪。”
“那么也有可能是三峡里面的水从猴山下漫了过去呢?”我说。
“这也是一个可能,但是猴山的那个地下空间很大,水平面甚至是远远的低于了三峡的水平面,所以这一点也被专家给否决了,去年的时候当地政府和一些各地的地质结构研究专家也针对那个地方进行了为期1个月的探查,首先他们用声波探测仪确定了这个地下空间的大小。”
“多大?”我好奇道。
“很大,很大。”老头子盯着我看到“那张地图,绝对不是一般的地图,那个空间是真的存在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