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过来!”老头子很是和善的对我说到。
“干嘛?”我警惕的看了一下他,因为他上次出现这样的表情的时候就是把徐明给忽悠的去抓蝙蝠了。
“哎呀!”老头子自己都觉得不赖烦了,直接把忽悠的环节都给省略了拉过我说道“房门被堵住了,你从这里钻出去看看,里面能不能通出去,如果不能的话我们在另寻出路。”
“堵了?”我一脸惊讶的被老头子给连拉带拖的扯到了门前,在这老家伙看来我似乎胳膊和大腿压根就没受过伤。不过也好在我体力惊人,那些伤口在经过刚才的一吓后居然已经不痛不痒了,虽然伤口还在流血。“我看看把!”无奈我也只能费力的把头伸了过去。
这是一扇大门,而因为是大门所以门口已经被堵得是一塌糊涂了,在楼房倒塌的时候那些家具似乎认为这里是一个卡点,所以一股脑的全部卡死在了这里,当然其中就有几张床。床是医院里面那种床,底部有几根交错着的铁棒,而在经过坍塌的时候上面似乎还压了点什么石头下来,故而床也变形的一塌糊涂了,经过盘查之后我关上了房门认为我是进不去。
“放屁。”老头子听了我的报告之后很是严肃的骂了一起“这而不是可以进去嘛?”他指着一个空地儿说道“你的体形完全可以钻进去的。”
“你在逗我啊!”我喊到“你怎么不把我削成人棍在塞进去啊!”
“怎么舍得?”还没等我下一句话出来老头子就抢着堵住了我的嘴。
“扯淡不是,你是怕我没了手脚进去了不好干活吧?”
“哎呀!”老头子一拍脸“这你都知道。”
“你他娘的也不要脸的承认了。”我低头汗颜。
“别管了,进去把!不然我们谁也从这里出不去,而且你想想如果被外面山体里的那些东西找到了进来的路,那我们更是死的快啊!”老头子几句话把现在的形势和利弊给我分析的一清二楚。
“反正就是我不去,我们都会死。”
老头子笑而不语点了点头,显然他已经被我的领悟能力给深深地折服了。
“好吧!”该来的总会来的,从只剩下我和老头子的时候我就知道有些东西是躲不过的,拉开大门残破的门扉后,我重新观察起地形,果然在老头子说好的地方是有一个小小的缝隙,如果我要钻进去的话应该不怎么难办,就是会不会卡在半路上成了一个问题,不过不管怎么说还是进去吧!我接过老头子手里的手电卡在面具的中央往里面爬了进去。
里面的路不是很好爬,因为房子倾斜的角度决定了有多少东西会滑落在这里,所以当我勉勉强强的钻过床之后另外一座床又出现在了我的眼中,不过还好我试着推了一下居然可以推得动,想必后面也没有什么堵住的东西了吧?我弓着腰用背部钉在栏杆上接着巧力一下撑开了那扇床,而几乎是同时一个空着的布衣橱也砸了下来,还好我躲得快一个翻滚就滚进了这个门后的房间中。
可是当我进来的时候我却突然被眼前的场景给震住了,因为和老头子说的一样,这里面居然真的是一棵树,一颗根部凸起在地面上好几寸的大树,树的的枝叶盛开在楼层的好几层以上,呈现一种伞的形状,其中视线可见的枝叶上每一颗都像是松树一样的针尖团。它们是以单位存在的独立的枝叶,而松针上面还有的开了白色小花。
“这是什么树啊?”我慢慢的走了过去,不过当我准备围绕着树转一圈的时候突然发现树的后面居然还有一个摇椅,摇椅也是正对着走廊的,走廊上空无一物,但是那里面有渐渐的冷风吹进来,吹的我心慌慌的,吹的那摇椅像是有人坐在上面摇摆样的。
“娘的,这树从什么地方来的?”我骂了一句给自己壮了壮胆气,想要绕开摇椅继续围着树转,因为灯光下我觉得这树的树根实在是有些不同寻常,可在我走过去的时候又发现摇椅上还躺着一个人,而这一下我也是被完完全全得给吓得破了胆,以至于我叫喊的时候都破了音,摇摆的木椅,因为地震而倒塌的楼房,甚至是与之格格不入的树木,一切的一切都透着奇诡的味道。
“怎么了?”过了一会儿老头子也钻了进来。
“有具尸体!”我努力的让自己平静道。
“尸体?树?”老头子似乎更为后者感到惊奇。“这是什么树?”
“鬼他妈的知道。”黑暗中我大声的骂着,似乎这样才能让我刚才激动的小心肝平复下来。
“太黑了,我看不清楚,但是这树根怎么会长成这个样子?”老头子思索着蹲了下来。对于他来说尸体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东西了吧?当初在朵觋神庙的后面他们可是准备用尸体把山体给填满住呢!
但是对于我来说这里的尸体却让我很是费解,因为他的坐姿,他的所在的地方,都让我匪夷所思,因为这里居然有一棵树,如果说是仅仅死在摇椅上那我还没话说,可是他是死在树的下面啊?难不成这个家伙是在等树长大之后坐下去乘凉嘛?明显不太可能,而且还有!就是仅仅是6年啊?6年了这树能长的这么茁壮嘛?还是说这棵树早在十多年前寺庙还没有存在的时候就栽在这里了?
“可能是移植过来的!”老头子喊道“别看尸体了,关掉手电,来看看这树。”
“树有什么好看的。”我撇了撇嘴吧,把手电关掉,继续把视线放在尸体上,关掉手电是因为怕困在这里的话会光源不足,但是过去的话我才不去听他的叻!看着这个尸体,微弱的光线下可以辨认出那是一具干尸,年份也看不出来,而且就算可以推算我这个外行也是一窍不通,所以只能根据那干瘪的皮肉和露在皮下显著的胸骨和已经白骨化的手臂来推测尸体的年份了,6年啊?够了啊!应该是那一次的死者了,不过也到是死的安详。看来是受了山神的庇护吧?
“不过还是觉得他和树格格不入啊!”我想到,毕竟这个东西是压在树根上的,就好像是他死了,树才生长出来的一样,不过树根?树根?尸体?光线的移动照射下突然我发现这个尸体的双脚居然是埋在泥土中的,不.......不对,不是埋在泥土里的,那土黄干枯的双脚并拢在一起简直就好像是树杆的根部一样,可是.....没错,我定睛一看才发现那东西竟然真的是树杆的根部。
“尸体是从树杆上长出来的?”这下我才发觉这尸体的干瘪程度和皮肤颜色蜡黄的和树皮一模一样。“老头子?”发现了这一点的时候我急忙转头向着老头子那边看去,不过我一转头也发现老头子是蹲着的,蹲在树根的旁边仔细的看着。
“没错,是长出来的?”老头子坚定了我的想法,指着蜡烛灯火下的树根“这是尸体啊!”
被他这么一说我才渐渐的发现,这树纠缠结扎的树根居然都是人的身体,他们伸长着手臂和双脚,把腰部绕在一起如同蔓藤一样交错生长,而脸呢则是对着外面一张一张的闭目合嘴的立在根茎之上。
“这.......这........简直就是一个人树!”我惊讶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没错,这树的下面就是一个个人,但不知道是死还是.......。”老头子说着把蜡烛伸了过来想要照清楚那贴在树根上的人脸,而就在同时我看见那张脸居然睁开眼睛,灰色的眼珠在褐色的树皮状眼眶中来回滚动,真是的不能再真实了,接着树根上人脸的嘴巴也张开了,他哈的一下吹灭了老头子手里的蜡烛,短暂的黑暗一瞬间把我们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