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似乎泛起了大浪,远处的风越来越大了,空气中的冷湿气逐而剧增。这艘船不断的随着海水的漂浮摇曳,一阵厚密的积灰在肉眼可以看到的情况下飘落而下。
我爬在船上丢下来的绳索在捂着鼻子大骂。时运不济怎么偏偏现在起了大风,不过既然是有风这个地方就还有什么地方是通往地面的,我们一直在想如何到达彼岸可是谁又想过怎么离开这里呢?爬上了船我看见这艘巨大的船只在经过最初的波动之后静静的停留在了这片海域中,船舶的甲板、舱底结构一览无遗的映入我的眼帘,甲板上布满了建筑的庐、飞庐、爵室,等各种各样的船室,船屋上用木栏围城了一圈像是现在的警戒线,但是那木栏的周身都刻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形小绘,各种各样使我突然在黑竹沟那片遗失的古林,那古林中的诡异投影。
再往前看是一根凸立而起的桅杆,古船在桅下部两侧须削成平面以靠贴桅夹,根端做成榫状以插入桅底座,顶部开风门或装带环的铁箍以系吊挂帆的滑车装置。不过有点不对劲的是着一艘巨大的船只居然只有一杆一帆,杆子是圆杉木制桅,因杉木质轻而富有弹性,抗折强度较好,也较耐腐蚀。桅木长度不足或因故折断时,允许纵向搭接,用两三道铁箍紧固。帆是布帆,以多幅粗棉布纵向拼缝而成。帆的形状大致为上部扇形下部矩形的混合形。
而船的外体是20个鱼状的船桨,至于那些我所知道的橹、舵、矴、篙,则是一个都看不见。
总体而言船的材料是以马尾松做主要建筑,特别是木材极耐水湿,有“水中千年松”之说,特别适用于水下工程。在古代造船处理龙骨,船身主要用船身的主要材料是马尾松、樟木。马尾松木质低劣,节疤多且大,油脂层多,边材面宽大,芯材多空洞,易腐朽;表面不易涂漆,故现在船用材很少用它。
“好大的家伙。”胖子走近了海滩,越过摊下来的链锁,一步步向着那艘船走去,水中这艘等待了几百年的物体,随着风吹水动的趋势,加上人的活在水中摇摆的幅度越来越大了。
“这个地方有中控室吗?”我问道。“我们要怎么才能让这艘船开起来呢?”嘴上虽然这样问但是心里却想着“这家伙不会真的以为我的面具才是启动船的关键吧?”
“笨蛋,这是多少年前的船了还中控室。”胖子忍不住骂道,接着开口对船上四下打量的那些人说道“你们到处走走,看看什么地方是驱动船的。”其实应该是把他们支开吧!
我听着胖子的话也装模作样的走开了到处看着,当我走到吴斌所在的地方的时候我看见这个家伙一直盯着的木栏后面的小屋子,那个地方我第一眼看到也觉得心里什么地方被触动了一下,但依旧没有觉得怎么样,回过头看了看后面还站着另一个人,发现他此时的姿势简直与吴斌如出一辙。
那个人见我看他,也对我笑了一下说道“别站那么高,好像自己是个什么似得。”
我无语,听他这么一说感情他自己也不知道吴斌为什么要看那个方位,只是跟风而已,心里默默鄙视,不过脑海里的那根刚才被触动的神经猛的一下被弹了起来,是啊高度,通常一艘船的船室,船屋都是异常的高,可是这艘船却是只有2人多高,而且我用手捂着手电慢慢的把光线收缩成一条直线,像木栏的后面照去。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和那个人看见吴斌突然慢慢的向着那个船室里走了过去,我和他对视了一眼也慢慢的跟了上去,在这艘船上基本上没有什么人说话,四下散开的人各自忙碌着,如此一种诡异的气氛就在弥漫开来。可是还没有结束很快的,我们在靠近船室的时候听到了一种磕哒磕哒的声音,如同一个人在夹板上无意的漫步,声音经过木质的地板开始传播,一点点的音波不间断的宛如海浪般散开,一秒一秒过去。
“吴斌!里面有声音啊!”他说道。
“不对!”吴斌回过头阴沉着脸说“里面有人。”
“胖子里面有人?”我急忙把我发现的东西喊了出来,可是船上的其他人也只是笑了笑没有搭理我。
“这艘船已经停在这里多久了?还有人。”黎明笑道“别自己吓自己了。”
“是真的。”我有点惊恐了,难不成是幻觉?
可是在我这里我还是可以听到,声音居然还在继续。蔓延至了整个船身,最后随着轰的一声停了下来。
本想声音停止这样的话就回归于平常了,但是事情远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半分钟未到,船的整个身子都颤抖了起来,吴斌甚至都没有站稳,而就是因为这一下的震动眼前的船舱中那道木门上的图案就浮现在我眼中。
船室的门是一道很平常的木门只是门上画了一个图案,图案是一个女人和一个木偶,这个图案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是在那棵巨大的神树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再一次见到,我反而觉得这个图案我是越来越熟悉了。
“这是代表阴间的意思。”萧笃贴了上来“第一次看见这个东西是在修河下面的黄泉渡阴船上,看样子这也是一艘渡阴船,不过这么大的船可得小心了,你不记得了吧,当年在那艘船上你可是吃了不少亏。”
“的确不记得了。”我摇了摇头,不过这艘船真的可以启动嘛?
“传说有地底的深处流淌着一条冥河,冥河之中翻腾着死者的亡灵。而冥河的尽头就是所谓的龙门,龙门常年紧闭着只有承载着祭司的渡阴船的到来才会打开,当年在那艘船上不就是你把我太爷爷的棺材抬到了那船的墓室里面去了么?那个时候你也看见了那个戴着面具的祭祀对吧?不过我也很好奇为什么当年那个祭祀戴在脸上的面具会在你的脸上。”
我耸了耸肩,觉得这样的话题我完全没有必要接过来。但是萧笃说过我们之前很熟,所以我又觉得不接话不太好,不过正当我为难的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怎么回事?”刚才的声音把胖子给惊了起来,之前他正在一个船舱里巡视。
“老板老板。”这个时候我听到一个哭声是那个叫胡勇的人,他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凄厉。
“怎么了?”一时间我们所有的人都跑到了那个地方,那里是一个地下船舱的入口,但是这个时候那个木板却是死死的关死着的,木板之中有一丝丝的血迹。
“钟男他在下面?”胡勇叫喊着。
“在下面?”我纳闷,“为什么不......。”我刚说着想去把地板的翻板给拉开的时候却发现这个东西却怎么也打不开,不对劲啊!这里好像只是一块普通的夹板啊!可是我一边看着捶打地板的胡勇和那翻板处的血迹我才发现这是一个真实的地方。我愣住了,直到胖子推开我拼命的拉住那个把手往上拉扯我才清醒过来,我看见胖子那涨红的脸我忽然听到一个声音。
“啊.......。”是钟男,很快我就听了出来,在下面,在船板的下面。接着尖叫就慢慢的停止了下来,变成了脚步声,如同一头巨人在船板下面踱步,听的很真切,这下是所有的人都听到了,下面有人啊!“真的有人?”胖子盯着那块板子死死的看着,而同时巨大的撕咬声和撞击木板的声音从下面连接不断的响起,这一瞬间每个人的身上都莫名的颤栗了起来,这就好像是当着我们的面去杀人。
“离开这里,所有的人去甲班。”胖子一挥手把所有的人都赶了出去“别进这艘船的任何一个房间,这里不是海,没有风浪,就在甲板上驻扎营地。”
“明白!”黎明最后一个出了房间,而这时里面只剩下我、老头子和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