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剑,常年供在祠堂里,超级杀人利器,他原以为带去杀西陵蓝是十拿九稳的,用完再悄悄还回来的,可是偏偏那西陵蓝邪门的紧,不仅没杀死她,还让给抢走了。
他负重伤回来之后,他不敢提起,他爹和他娘急得不得了,连夜请御医,御医说伤能好,只是子孙根没得医了,以后只能跟太监一样了。
听到这个巨耗,他当时就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人已经到了靖远候府门口,他想说什么已经来不及了。
只盼着父亲大人能看在他是独嫡子的份上,能放他一马。
“孽子!我们元家上下就要被你害死了!”元风明拿着祖宗的戒尺没头没脑得就打向元历,可怜的元历伤重不能动弹,又结实的挨了一顿,几乎背过气去。
一旁的元夫人心疼得揪起来了,可是她不敢求情,她也不能求情,只盼着元风明将这一股邪火发了出来之后,会放过儿子。
越拦他,越不得好。
元历被打得奄奄一息,身上的伤口都敷了药的,此时又都被打裂了,红红绿绿,惨不忍睹,元风明才住了手。
可是一开口的话让母子两人都如坠冰窖。
“挑个偏远的庄子将孽障送去圈养着,对外就称,元历伤重不在了,这样才能平民愤,也算是给了靖远候府一个交待,楚皇那里兴许不会收回七星海棠剑了。”
元夫人泣声道,“夫君,我们就这么一个嫡子啊,我一生只生养了历儿,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没有把他教好,你要罚就罚我吧,怎么样都行,千万不能毁了历儿的前程啊。就算历儿不能生了,以后将庶弟庶兄们的儿子领养一个过来,仍旧是你老元家的血脉啊,夫君,您不能这么狠心……”
元风明黯然的看了看惨不忍睹的元历,“不是这个原因,是真的容不得他了。先送走吧。要不诈死,要不真的去死,我不能为了他,将元家直系旁系几百人的命葬送了。”
元历见事已至此,想通了很多,反而没有之前的恐慌了,“母亲大人,您别哭,这事是我做错了,父亲大人,这回是儿子昏了头犯下弥天大罪,儿子愿意诈死离开,祝父亲大人大业早成。儿子等着父亲大人去接儿子回来的那一天!”
元风明颔首,“总算没糊涂至死。你们俩最后叙别一下,我让人给你准备车物。”
剩下母子俩时。
元夫人泪如泉涌,“儿,你这次吃了那么大的亏,就是因为元霜那个贱丫头,你既然这么喜欢她,母亲就让她陪你一起诈死,一起去庄子生活。反正你要去庄子里受苦,我不会放着她嫁人好过的……”
元历听到元霜两个字,原本黯淡的眼神,不自觉的亮了。
想了想,无力的摇摇头:“母亲大人,我这次犯了大错,父亲大人能念着往日的情分让我诈死,已经是不易。况且,父亲让霜霜和安府联姻肯定有他的思量,断不会容我再生事端坏了他的大计。只怕到时候,这一点可怜的父子情分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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