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楚天幕若有所思,望着安久远淡淡道,“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安久远看着西陵行不开口。
“阿行,你先出去。”楚天幕吩咐道。
西陵行有些小失望,不得已,出了帐蓬,这关于打败元历的军机情报的事情,他是不能随便偷听的,纵然心里再好奇,也远远的离开了去。
帐蓬里。
安久远将事情的前前后后忍痛流泪说了一遍。
楚天幕是个不容易相信人的,可是他看到安久远的模样,听完他的话语,直觉就相信了他,也觉得这元历太龌龊了,情绪不易控制,像个疯子一样,竟然能干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来。
“你是如何带着元霜的尸体逃出陶城来的?”同情归同情,该问清楚的必须问清楚。
“我没有将霜霜带出来,只是将她带出元府,掩埋在陶城一处风景好的地方。我是一个人出来的,我们安家也有亲信现在混编入元家叛军内,现在任高职。之前,安家亲信以为我们安家的人都死光了,又被朝廷通缉不得已才加入元家叛军的……”
“是他开城门正大光明的放你出来的?”楚天幕皱眉。
“不是,陶城虽然禁了普通人的出入,但是大型商队补给之类的还是能从北门进出的。我是被安排在一队补给队出城的。他也有投诚的意思,只是碍于元历实在太残忍了,不敢有所动作,这次我去专门找了他,他对我仍旧忠诚无二,如果你相信我们……”
楚天幕盯着他的目光,冷冷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撒谎了?既然是向我投诚,必须要有点诚意才好。”
安久远一咬牙,从胸前拿出一个皮袋子,拿在楚天幕面前,“霜霜没有埋掉,而是被我烧了,这是霜霜的骨灰,我想把她带回京都,埋在家乡。我拿霜霜的骨灰起誓言,我是真心想与殿下合作,想元历死,不惜一切代价!”
楚天幕默了默,“节哀!”
“谢殿下。”
※※※
元军军营内。
元历状若疯狂,“把这两天的进出城的人员名单全部给我核查一下,看其中有没有的可疑的女人,还有,陶城上下全部给我搜一遍,无论是大户小户,但凡能藏人的地方都要搜,一家都不能放过。”
“是。统帅。”
“安久远那边有消息吗?”
“有的,统帅,联络人说安久远还混在京都城外灾民群里打探消息,每天都有最新的情报传回来。”
元历阴沉不定,他也不确信到底是元霜一个人走掉的还是有人营救她?没人营救的话,她是如何得到凶器的?如果有人营救的话,想来想去,只有安久远一个人了,可是探子却报,安久远还远在京都。
元历现在处于暴怒的边缘,脾气一直在隐忍着,他想元霜,他要必须很快的见到元霜,这是一个种从小就种下的根深蒂固的病。
他后悔,他明不该那样对她的,要不然她不会逃走,或者他应该用铁锁链将她锁骨穿上,她就逃不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