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干过他吗?”
我虽然心里有了答案,但还是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正儿八经的战斗那是没问题的,但问题是他们不和你正面战斗。”
灰爷说出了黑和白的本质区别。
野仙更喜欢的就是阴人。
“有什么好办法吗?”
这种时候,我只能求助灰爷了。
实际上,我也有自己的想法。
我想回岭阳,守着我狗大爷,我就不信他能干了我。
“两个办法。”
灰爷伸出了两个手指头。
“什么办法?”
我和大雷子都好奇的把头凑了过去。
“一是顺其自然,说不定柳放知道了你的身份之后,不敢动你。”
“那就是把命交给老天爷?”
我补充了一句。
“是这个意思。”
灰爷点了点头回答道。
“还是选第二个吧。”
我可不喜欢这种被人掌控的人生,危机四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丧命,这简直太可怕了。
连写遗书的机会都没有。
“第二个就是上山!”
“什么山?”
大雷子疑惑的问道。
“铁刹山!”
灰爷不回答,我也猜到了。
我的终极任务就是上铁刹山,只不过现在属于提前了。
“可按照我现在的能力,我根本救不了我师父。”
我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次上山不是救人,而是保命。柳放再厉害,他绝对不敢上铁刹山杀你,只要他上去杀人,就肯定被打死了。”
灰爷非常笃定的说道。
“那我总不能一直在山上不下来吧?”
先不说在山上不能积攒功德,就单单是老是不回家,我爹妈也得担心我啊。
人生短短几个秋,拼生命值,我肯定拼不过柳放啊。
“要说你小子有时候挺聪明的,但现在怎么这么笨。”
灰爷听我这么说,有些哭笑不得了。
“我说的是实话,你让我上山避难,我不能真的在上面生活一辈子吧?”
“闲云野鹤的日子多好啊!”
灰爷开始调侃我了。
“我不愿意,我还没娶媳妇呢。”
这可是我的真心话,虽然我妈给我生了弟弟,但我是长子啊,得给家里留后。
“唉,满脑子的肮脏!你咋不想想,你在山上可以修炼啊,这么多人帮着你,多说三五年你就能成长起来。”
灰爷这句话让我一下子豁然开朗了。
是啊,我是去避难,但是避难的过程中,我也得进步啊。
当我进不到柳放奈何不了我的时候,我就可以下山了。
“名师指导,三年高考,就当我再次备战高考了。”
我下定了决心要上山。
“四儿,你别冲动啊,你想想这世间的繁华,想想会所的冤家,你就这么拍屁股走人,当真舍得吗?”
大雷子不舍得我上山。
“得了吧,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好色之徒!”
这句话我可没有冤枉他。
大雷子大学开学七天,在酒店住了七天。
夜夜当新郎,新娘各个不一样。
第八天给我打电话借钱。
我问他干什么。
他告诉我肿了。
一开始我也没明白,后来才知道,使用过度,下体肿了。
就这件事来讲,我称呼他一句好色之徒不过分吧?
“你懂个六啊,我那是策略,我是为了雷家事业献身的。”
“得得得,你英勇,说正事,我走了,你隔三差五的就来我这里看看, 别让人家给我砸了。”
“这可说不准,这几个月,你给人家安堂口,看事儿,忽悠了不少钱,万一人家回过味儿来,我也没办法。”
大雷子表现出一副欠揍的模样。
“这个我管不着,只要我回来这店铺还在就行,否则,借钱的事儿……”
“百万哥,说啥呢,咱兄弟,你的就是我的,我必须天天来看着,把钥匙给我,以后我就住这儿了。”
大雷子瞬间换了一副嘴脸,没办法,他这个把柄我能抓一辈子。
“先说好,来住可以,不要带着乱七八糟的人进来,你知道的。”
我伸手指了指后面的堂口。
“放心,这个我懂,你给我爹帮忙那次,大仙儿已经教育过我了。”
大雷子缩了缩脖子,显然还是有些后怕。
看他那紧张兮兮的样子,我也觉得好笑,但那件事的确难为大雷子了。
好在,结果是好的。
“好了,既然说好了,那就明天出发,今天喝点儿?”
灰爷在吧台上拿来了一瓶酒,直接摆在了桌子上。
酒过三巡,我和大雷子已经有点儿迷糊了。
“四儿啊,你这上了山,可得注意那些古灵精怪的东西,别悄无声息的把你的第一次拿走了。”
“拿就拿吧,妥了我也憋不太长时间!”
这也是我的真心话,人家大雷子都快完成百人斩了,我他妈处男一个。
说出去都丢人。
“可别,我听说了,那些古灵精怪的东西会吸你阳气,然后你就死得快了。”
大雷子骨子里还是关心我的。
“那我憋不住咋办?”
“简单啊,过段时间,我带人上山去找你。”
大雷子给了我一个你懂的眼神。
该说不说,这的确是个好办法,我的酒都醒的差不多了。
“你确定上了山,你能找到他?”
一旁看热闹的灰爷给我俩直接泼了一盆冷水。
是啊,你说去铁刹山旅游,我相信,但是去铁刹山找我,那就是扯淡了。
我是干啥去了?
我是进修去了!
“那我回头给你烧两个纸人吧。”
大雷子断绝了带人上山的念想。
“哼,擦,纸人我用你,我特么自己会扎!”
我没吹牛,家传的绝活,我是第二代。
想到了纸扎,我起身就上了楼,把那些用来纸扎的工具装到了自己的书包里。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派上用场了。
再次回来的时候,大雷子已经趴在桌子上了。
灰爷依旧在悠然自得的品着酒,那样子仿佛前面的三瓶他没喝一样。
“灰爷,你酒量咋这么好?”
我端起杯子敬了灰爷一个。
“害,年轻时候掉酒缸里了,为了爬上来,把酒喝完了,就练出来了。”
我不置可否的一笑,没有做评价。
酒缸爬出来,多大的酒缸,一个人还爬不出来。
我是真的不信。
“是不是不相信?”
灰爷笑眯眯的凑了过来。
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不怀好意。
“嗝,不相信!”
我迷迷糊糊的低下头说道。
“那你看看我是谁?”
灰爷打了个响指,瞬间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慢慢抬头,棉袄还是那个棉袄,手还是那个手,酒杯还是那个酒杯。
脸还是……老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