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原本紧闭的医馆店门被人用力的踹开。
“谁啊!干什么!”正在清点药材的掌柜被这一声响吓了一大跳。
“把我身上这些伤口处理了。”他一身白衣上染了不少鲜血。
“你……你是干什么的……”掌柜的被这人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再多话我直接杀了你。”那人拿出鞭子抽在地上。
“好好好……”掌柜急忙扶着那人坐下生怕那人的鞭子抽到他身上。
“公子……您这伤……”掌柜对着那人身上的伤口无从下手,伤的这么重只能用麻沸散,可是见这人模样应该不会用麻沸散……
“处理就行了,我只是需要你帮我处理伤口也没有杀了你的打算。”这人声音
掌柜只能硬着头皮给那人处理着伤口,将伤口中的树枝取出,上好药,止住血,再将伤口缠好,等到处理完所有的伤口那人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来是原本的白色。
那人从掌柜的处理伤口开始就没有发出过一声,掌柜看着那人蒙着的脸上一滴汗都不曾出来,蒙面的黑布显得他整个人十分苍白。
掌柜的正在清洗手上的鲜血就听见外面马蹄的声音越来越远,回头一看,一锭银子放在了刚才那人坐的地方……
“大人,是否可以回南国?”门外的侍卫对着房内的人问着。
“明日一早启程,会南国之后你去派人查查南蛮之人为何会出现在白城。”屋内的人退下身上的血衣,扯下蒙在脸上的黑布,那人正是南初。
“是。”门外的脚步声走远了,南初躺在床上捂着胸口,原本彼此出来是为了巡查民情,怎料听闻白城有地方发生瘟疫而太子与冥王爷携家眷一起赶往瘟疫发生之地,既然顾常颜去了那肖绵就不可能不去。还好及时赶到,否则肖绵就真的葬身与药山。在跌落下山的时候他本来用鞭子将肖绵带住了,可是肖绵下落的速度太快,连带着他一起掉了下去,他总不能让肖绵受伤,所以只能用自己身子护住她,虽然她也受了些伤,不过还好,她没有什么大碍,为了不让她怀疑什么,他忍着痛将她移到顾清歌的尸体下面,本来做完这一切他就应该走了,可是他还是担心肖绵醒了之后走不出这片森林,所以又等啊等,等到肖绵终于醒了他才跟在她的身后,只可惜她没走多远又倒下了,他只能抱着她离开,尽管他已经伤痕累累,把肖绵放在路边他用自己的内力改变了她的脉象,之前在她体内种了一种改变脉象的蛊已经失效了,那种蛊每次发作都让她痛不欲生,所以那蛊他也不想再给她用,可他怕慕见卿会通过脉象知道些什么,做完这一切他才安心离开……
“为何有了这仙灵草还是救不了阿颜?”白冥酌抓着慕见卿的胳膊。
“常颜她自幼体质特殊,只是单单给她用着仙灵草非但不能救了她的命反而会让她死。”慕见卿明白白冥酌是关心顾常颜,可是病急乱投医反而会让顾常颜死的更快。
“你先冷静下来,因为她体质特殊的缘故她比常人撑的时候会多些。”慕见卿又继续说道。
“为何以前没有听说过?”白冥酌只知道顾常颜是易寒体质,从来没有听说过她有什么特殊体质。
“自我第一次给她诊治的时候就发现她的身体不同于常人,她应当用上百种甚至是上千种草药浸泡过自己,我想这种事情并不是她自愿的。”慕见卿叹了口气。
“什么意思?这怎么会改变她的体质?”白冥酌不解。
“草药也有相生相克之说,对症下药便能除去身上恶疾,可若一股脑的去使用所有的草药非但不能去除本身的病痛还有可能将自己体内的血液变成毒。这也是为什么她的易寒体质我治不了的原因,普通的治疗方法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作用了。”慕见卿握紧了拳头,难道这一次真的救不了顾常颜了吗……
“她……还能撑多久?”白冥酌愣了好一会才开口。
“最多五日。如果没有天狼胆她就真的没有救回来的余地了……”慕见卿说罢又回到了煎药的地方。
白冥酌走到了庙中,顾常颜已经醒过来了,正喝着慕见卿给她煎的药,虽然她知道这药没有作用,可是为了不让慕见卿担心,她还是一仰头将所有的药喝了下去。
“咳咳……”那药实在是太苦了,顾常颜忍着想吐的冲动喝完了那药。
“慢些……”白冥酌急忙上前拍着顾常颜的背。
“殿下。”顾常颜见来的人是白冥酌最先想的不是行礼反而是用衣袖捂住自己的口鼻。
“你这是作甚?”白冥酌愣了愣。
“殿下还是离我远些为好,别让这瘟疫给殿下染上了。”顾常颜急忙退后几步。
“阿颜……你究竟经历了什么……”白冥酌想到慕见卿说的话,又想起顾常颜身上的那些伤疤,他怎么也想不到顾常颜这样一个女子怎么承受下来那些痛苦……
“常颜不记得了。”顾常颜看着白冥酌不解他为何这么问。
“不记得也好。我会救你的,相信我。”白冥酌收回了手,拿着自己的剑就往庙门的方向走。
在他要出门的时候正好白冥沅回来了,他们擦身而过没有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