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宁夫人这次是偷偷出府的吧?王爷没有杀宁香影就是为了让宁太师亲自登门给个解释,可是以宁太师所性格一定不会在意一个孙女的性命,毕竟他的学门之中可是十分推崇的介子推割肉、易牙亨子、吴起杀妻。或许本妃是否也可以说,他宁太师为了替轩辕选出一个强大君子而牺牲嫡孙女,只不过是为了考验夜王是不是一个合适的君主?”如歌的这一段话,就好像一把利刃直接插在宁夫人的心口,痛得她神情扭曲。
如歌看见她的表情心中顿时划过一阵了然,看来,她成功了!
站起身体,如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她也不急,只是慢慢喝着茶,接过暗灵递过来的公文,静静看了起来,任由宁夫人在一旁愤恨,思考,挣扎……
“好,臣妇同意这个交易,如果臣妇找出公公的两个弱点,还请王妃兑现这个承诺!”不知过了多久,埋头看着公文的如歌听到宁夫人的话时,放下手中公文,抬眼,看向宁夫人,浅浅一笑:“当然,从一开始本妃的目标就不是她宁香影,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更何况还是被男人当成权利棋子的女人。宁夫人放心,本妃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宁太师己是身入黄土半截的人了,放着不管也活不了几年,只是本妃不喜他在活着的这几年不断蹦哒,本妃要的只是让宁太师闭嘴的把柄而己,不会动你宁家。否则这次被暗杀的朝中大臣中早就出现宁太傅的尸体了,不是吗?”
这是威胁,宁夫人一听,立马明白最近朝中大臣被暗杀一事的真相,看来是这夜王妃做的,她在报复宁家!
看着了宁夫人的震惊,如歌则不在意笑了笑:“放心,本妃要是想杀你宁家人,你们一个也跑不掉,本妃的啸天骑只是随意潜伏,不出一柱香的时间你满门就会鸡犬不留,但是本妃没有这般做,只不过是看到宁太师对于轩辕的忠臣罢了。对了,你也来见本妃的事情想必宁太师己经知道了,你就替本妃给宁太师带个口信,这次宁太师的大礼本妃不会忘记,听说太师门下弟子接连被暗杀,本妃深表同情,还请宁太师保重身体,别一不小心失了心,自己死了不要紧,可别连累满门,文臣只能是文臣,笔杆再利也终究杀不死人,而有的人则是能在无形中杀人取命,就好比这批被暗杀的臣子,所以宁太师一定小心!”
宁夫人愣了,这根本就是挑衅啊,让她带这种话给公公真的没事?
“宁夫人只管这般传就行了,宁香影本妃暂是不会动她,只希望宁夫人的动作快一点!”
“是!”听着如歌的话,宁夫人再无奈也只能离去。
如歌静静看着宁夫人的背影,浅浅笑着,希望宁太师是一个知难而退的人,再如这般乱来到时可就没别怪她不客气了。宁太师的为人她还算是敬佩,毕竟以前把他神化又没有面对面接触过,对于活着的传说她还是有着一份敬意,反正没几年就要入黄泉的人她也没必要过多的逼迫,活着的传说很美好,还是不要打破百姓的期望较好,相信宁太师能明白她话中的意思,这也是对他保留的最后一点敬意。
如果执迷不悟,她倒是不介意来一次暗杀。
如歌的话被宁夫人一字不漏的传到了宁太师的耳里,宁太师听着如歌留下的话沉默不语,坐在主位上静静思考着,而他旁边的宁太傅也神情紧绷,看向宁夫人时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父亲,这夜王妃也太没有礼貎了,这哪里是对一个长辈该说的话?”宁太傅的脸上亲着怒意,还有一丝正气,没有被黑暗的官场所同化,难得的正气还淡淡萦绕在他周身。
“阳儿,这事不怪夜王妃,是为父太心急了,也预估错了夜王与这夜王妃,本以为夜王是一个完美的君子,再加上是陛下所托,所以完全没有考虑到夜王的意愿,从这后续的事情来看是真的惹怒了夜王。罢了罢了,替为父准备一份厚礼,亲自上门去道谢一番,多谢她的手下留情!”宁太师的话宁太傅他是完全不明白,他虽是教受皇子们功课的太傅,可是对于阴谋诡计到底涉及不深,再加上他的性格刚正,宁太师也从未让他沾染过这些阴暗。
“为何要谢她?连威胁的话都说出来了,这……”
“阳儿,她不是晚辈,是一品亲王妃,就算是为父见到她也要行礼问安,这次确实准备得不够妥当让影儿受苦了,夜王妃没有动影儿还带了这个口信就是明白的告诉我们,一切还有谈和的可能。而影儿就是人质,如果我宁府有任何异样,影人性命不保,而那些被暗杀的大臣就是我们今后的榜样。哎,只是可惜了,多么完美的一个君王,竟然没有一点想要称帝的意愿,罢了罢了,或许司徒候说得对,旧时代的遗物还是退出比较好,新时代不是我们这些老骨头可以参与的,一代更胜一代,见到如此完美的王者却无法帝位时,多少有些蠢蠢欲动,看来是多管闲事了……”深深叹了一口气,宁太师没有过多的表情,想起前不久他去晋见陛下时,那时陛下的表情带着深深的后悔,他不知道那天出了什么事情,便看到陛下的表情时也想到了一些。
陛下突然昏迷之后醒来便不再强硬,当他提起夜王妃时陛下也罕见的接受了她,虽然好奇,但也明白陛下的心思了。
身为王者的两人都不急了,他一个老骨头又来急什么?就如夜王妃所说,他是要入黄土的人了,再急下去也无缘看到新帝登基一日,还不如安静下来保个满门平安。
第二天,如歌接到宁太傅亲自上门还带着宁太师的请罪信时,微微一笑,也松了一口气。
识相就好!
如歌这边松了一口气了,轩辕圣夜就不干了,看着宁家送来的厚礼,轩辕圣夜眼露不屑,盯着如歌不满发问:“歌儿,你为什么要与宁家和解?”
看着他的不满与怒意,如歌伸手,安抚一样握着他的大手,轻轻晃动:“别气了,总是打打杀杀的干嘛?宁太师这次是做得太过份了,可是你这样杀下去迟早会把所有大臣杀光的,杀了宁太师会引起他门生的反弹,你就必须杀死那些门生。陛下有跟我说过,宁太师看上了你的能力,想扶你登上皇位,这个理念肯定不止他一人,他门下弟子说不定也是这般想的,如果你暗杀了宁太师,谁能保证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人出现?你总不能杀了所有臣子吧?现在陛下刚刚下达科考的决定,选拔臣子到分配职务,到能完全接手职务需要最少两到三年的时间,你想想,两到三年没有臣子可以管理朝政与各乡镇的事情,整个国家还不乱了套了?有兵守国不代表可以让国内安康,想要国内安宁就必须需要这些文臣的存在,虽然一个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可是他们的脑子却是很好用的,想要对付他国强敌,国家安宁必不可少。与东元迟早会有一战,此时就不能让国内出现动乱……”
伸手捂住如歌的唇,轩辕圣夜叹了一口气,不甘道:“行了,别再说了,我明白了,和解就和解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喜欢就好!”话虽然是这么说,可轩辕圣夜此时完全是咬牙切齿般逼出这句话,一想到因为他们才发生的这一切,他的心就止不住的烦躁。
真想离开这里与歌儿一起云游四方……
如歌的话轩辕圣夜十分听从,听到她说不要再找宁家的麻烦后,他则是召回了鬼军,停下了对宁太师一脉的暗杀活动,除了再拒绝入宫之外他一直陪在如歌的身边,时时的与她腻歪在一起。
今天午时气温不算很高,如歌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便出门上街,无事闲逛。
到了街上听着别人的议论,如歌这才惊觉,翼王与威远候之女的婚事将近,最近她都忘了这茬了,还想着在翼王大婚之时送上一份大礼呢!
如歌一边思索一边走在街上,一不小心与对面来人相撞,感受到冲击力让她的身体快速后退,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了身形,而与她相撞的女子就没有这么幸运,整个人屁股着地,直到被撞到倒在了地上。
如歌称住身形后看着倒地的女子,连忙上前,伸出手:“这位小姐,你没事吧?”
啪的一声,伸出去的手被大力挥开,如歌眼色暗觉,感受到手背一顿疼痛,抬起看着地上坐着的女子,神情幽暗。
地上的女子大力挥开如歌的手后,伸出食指指着她怒骂:“你死人啊,走路不长眼?出门忘带眼就别出门晃悠,撞伤了本小姐你赔得起吗?”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这位小姐自己没看路撞上来的吧?”如歌收回手,不悦的看着地上女子,轻轻打量。
身穿粉红色的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脸蛋上,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簇黑弯长的眉毛,非画似画,一双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诱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
细细打量着这女子,如歌心中暗叹,如此美人,她以前怎么从未见过?
如歌打量对方时,对方也在打量着她,如歌今日白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女子的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在她的眼里,如歌的打扮十分的简朴,而身上的布料也不是很珍贵的,一般的商人都穿得起的布料,在她的眼中如歌就成了家势平凡的人。
明明出生低微却显露出优雅华贵的气息,怎么看怎么碍眼。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明明你自己撞过来,不然我家小姐会摔倒?你好好的站着,我家小姐却摔倒在地,你却说是我家小姐自己撞的,这明摆着睁眼说瞎话,你知不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女子身边的丫环连忙把女子扶了起来,揉了揉女子的关节,一面扭头对着如歌不停指责。
“不管你家小姐是何身份,事情有对有错就必须清明,明明是这位小姐自己走路没看路撞了过来,如今摔倒在地应自己负责。”说完,如歌转身,便准备离去,那女子怎么可能有会让她离去,大吼:“站住,本小姐让你走了吗?”
如歌转身的动作一顿,扭头:“不知这位小姐有何请教?”
女子站了起来,走路还有些不稳,看来撞得也不算清,缓缓走到如歌的面前,高傲的抬头,眼中露出试探:“你是哪家千金?”
女子看着如歌,脸上闪过一丝谨慎,装扮的布料首饰很普通,不像大户人家的女儿,可是浑身充满优雅的贵族气息却让她多了一个心思,万一惹了不该惹的人就好了,父亲说过现在京城很多权贵子弟都是生面孔,他们随着前朝权臣的隐世不问而远走他城,如今全数回归,京城中多了不认识的权贵也说不定。
“姚霜!”如歌看着她,淡淡回答。
姚?女子细细回想着她所收集过的权贵资料,发现没有一个权贵是姓姚,那她果然是小家小户的女儿?
一想到这里,女子就露出一丝高傲,看着如歌,得意抬头:“本小姐是闻人情,你竟然撞了本小姐就要道歉,不然本小姐让父亲亲自上前向你的父母要个说法!”得知如歌不是高门权贵的女儿之后,闻人情的态度也变得高傲起来,特别是看到如歌未束的长发,以为她还是一个未出嫁的女子,对她也就多了几分轻视。
如歌的长发只是随意挽起,没有像高门权贵的妇人那般梳个严谨的发髻,浑身都透露出随意,而闻人情也自然想不到她的性格,所以把她认为是还没有嫁出去的千金,对于她的态度与刚刚相比恶劣了不少。
“原来是威远候的千金,真是失敬!”如歌看着闻人情,细细眯眼,这就是翼王的侧妃么?看来十分高傲不是一个好相处的,她应该不要紧吧?这种人应该不难对付吧?
一瞬间,如歌心中千百转,看在闻人情的眼里就是在思考生如些解决这些事情,当下也就高傲又得意的站着,等着如歌来给她陪礼道歉。
可惜,如歌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扭头离去,闻人情眼中露出一抹错愕,双手叉腰:“站住,撞了人就想逃?鱼儿,把她给本小姐拦下!”
闻人情身边的丫头连忙走到如歌的跟前,张开双臂,阻制了如歌离去方向,暗灵见状想要挥开那侍女,如歌伸手阻止了她,微微摇头,看着走到她身边的闻人情,淡淡问道:“闻人小姐还有何事?”
“撞了人还敢大摇大晃离去?你知不知道本小姐到底是谁?本小姐可是翼王侧妃,见了本小姐不行礼就算了,如此无礼,你家住址在哪?本小姐一定要让父亲亲自上门关照一下!”此关照非彼关照,这可是光明正大的危胁了,而如歌也没有与她纠缠的兴致,淡淡道:“随便!”
说完,她就要离去,闻人情一听她冷淡的话语,顿时生气了,伸出食指指着如歌:“好,你给本小姐等着,本小姐绝对放过你!”
说完,闻人情大步离去,如歌只是不在意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继续走着她的行程。
走到云隐楼前,如歌正好与司徒惜相遇,在暗灵的陪同下逛着街的如歌,突然肩膀被拍,扭头没看到人影,又向另一边扭头,最后转身就看到司徒惜笑吟吟的脸,如歌脸上也露出一丝浅笑:“惜姐姐怎么也在街上?好巧!”
“巧什么巧?我们都找你半天了?父亲说有事相谈!”司徒惜翻了白眼,如歌微愣:“找我?我只说过有空就会亲自去司徒府拜见司徒国舅,没让你们在这里等啊?”
听着如歌的话,司徒惜也笑了起来:“当初父亲接到你的信说要上门拜访时就立马慌了,说是不能让身为主子的你亲自上门,一定要由他前去拜见,只不过走到王府时侍卫说你不在,说你有可能会出现在云隐楼,所以我们就来了……”
“原来如此,司徒国舅现在在云隐楼?”如歌这才明白了,她原本打算过几天去拜访一下司徒国舅,自然也就没有想到司徒国舅会有这般急切与谨慎。
司徒惜连忙点头:“对,父亲现在正在等你,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大街,刚刚看到你的身影立马就让我下来请你了,你看!”司徒惜伸手,指着云隐楼四楼的一个窗口,正好有一个中年男人探出看向他们这边,看到如歌抬头看向他时,露也柔和的笑脸,微微点头,算是在对她打招呼。
如歌见状,也微微点头,收回视线,看着司徒惜:“正好我还没吃午饭,一起吧?”
“好!”司徒惜见状,立马挽着如歌的手,蹦蹦跳跳的走进去隐楼……
还没接近司徒国舅所在的包厢,如歌远远就看到司徒荆宏与司徒国舅两人站在包厢外,看着如歌走来的身影,微微弯腰:“老臣参加王妃!”
如歌见状,立马上前轻抚:“司徒国舅客气了!”
扶着司徒国舅起身,司徒国舅看了如歌一眼,神情敬畏,伸出手,微微弯腰:“王妃请进!”
如歌点头,抬首,大步走了进去,跟在她身后的司徒一家人也缓缓走了进去,在走进包厢时司徒荆宏对着外面的小二轻声吩咐:“小二,来一壶百花茶!”
如歌闻言扭头,看向司徒荆宏,这是她最爱的花茶,没想到二哥还记得。
冲着司徒荆宏笑了笑,如歌这才被司徒国舅请到主位,待如歌落座,身边的侍女与小厮都走到包厢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进来,这时,司徒国舅突然单膝下跪:“啸天骑第三队华严将军旗下第三支队,司徒言参见主子!”随着他跪下,司徒惜也跪了下来,就连司徒荆宏也跪了下来,如歌见状,连忙起身,扶着司徒国舅站了起来:“司徒叔叔不用多礼,三年前我就认惜姐姐为义姐了,虽然是啸天骑之主,但我还是希望司徒叔叔能把我当成普通侄女对待!”
“不可,主子是啸天之主,属下不……”
“司徒叔叔是不愿意吗?司徒叔叔不是第一队的人,自然不用像第一队那样拘谨。而且司徒叔叔是长辈,可以我当成普通的人一样对待,这样比较轻松又自在,不是挺好么?”司徒国舅的话还没有说完,如歌就立马打断了他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失落,还有一丝认真,看得司徒国舅心中一热,再加上司徒惜与司徒荆宏在旁边附和:“是呀,父亲,歌儿妹妹很好说话的,她不喜欢这些虚礼,你就别顽固了。”
一声顽固引来的司徒国舅的白眼,瞪着司徒惜,脸露不悦:“没大没小!”
司徒惜吐吐舌头,跑到如歌的身后对着司徒国舅扮着鬼脸,气得司徒国舅一阵吹胡子瞪眼,恶狠狠盯着她。最终才对着如歌点点头,神情放松:“好吧,老夫就托大,这声叔叔就应下了。”
如歌看着他们的互动,微微一笑,柔和道:“大家也别站着了,快坐!”
冲着如歌行了一礼,司徒国舅恭顺的弯腰,撒手,最后才走到如歌侧边坐下,司徒荆宏与司徒惜见状,也主动的走到一边落坐。
坐下之后,小二上茶,如歌看着茶杯,轻轻笑道:“这次是第一次见到司徒叔叔,听说司徒叔叔一直闭门不出,一直呆在府中不觉得很闲么?”
“歌儿你不知道,父亲他迷上了修道,三天不吃不喝都没问题,给他足够的食物他可能几十年闭门不出……”刚坐下的司徒惜听着如歌的问话,立马抢答,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司徒国舅瞬间打断,抬眼看着她,皱眉,轻斥:“多舌!”
司徒惜摸摸鼻子,最终低头,端起茶杯喝了起来,时不时把眼神投在司徒荆宏与司徒国舅的身上,小眼乱转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时不时露出偷笑的表情。
司徒国舅斥责了司徒惜之后,抬眼看着如歌,身体坐得笔直,认真回答:“自从隐出朝堂之后也没有闲着,身为第三支队的队长自然要打理好啸天骑的产业,对外我是隐世,其实都有偷偷出去寻找我那个孽子,当年发生了矛盾他就离家出走,一直没有任何音讯,派人出去寻找也没有任何的下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常常出京了。本来,我司徒府是啸天骑第三队的成员,所以我想着要把家业交给那孽子,所以一直在找他回来继承家业,找到好几年都没有找到,后来找到时他己全身瘫痪没有任何知觉,成了活死人。当时我求助过度先生,可是度先生也救不了,说他是伤在头部伤了全身神经,能活着就是奇迹,不可能会有苏醒的一天……”静静说着住事,司徒国舅就算打开了开关却停不住一样,一停的说着,在场的司徒惜与司徒荆宏都静静听着,听着司徒国舅不停说着。
“荆宏他一直没死,可却也没有任何活过来的希望,在命终之时,这一任的华严将军与度先生都找到了我,当时荆宏刚死,度先生给我看了一个毁容之人,全身血肉模糊,四肢扭曲,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听说心脏被刺穿,可那人却还活着。而且身形与荆宏一模一样,度先生说,他需要荆宏的脸与心脏,前来问我的意见。当时荆宏未死,可是却只差最后一口气了,再加上度先生跟我说,那人是啸天之主的血亲,希望我能救他一命。当时我就想,反正我儿子活不成了,如果能救啸天之主的血亲一命也是好的,所以就同意了……”司徒国舅把视线投在了司徒荆宏的身上,脸上带着柔和与笑意,接着道:“现在荆宏的心脏又恢复了跳动,看着你就好像又看到荆宏还活着,心中也有了十分安慰。”
司徒荆宏站了起来,冲着司徒国舅微微弯腰:“父亲的大恩,儿子不敢忘怀,心脏一日还跳动着,我就是司徒荆宏,就是您的儿子!”
其实,这也是司徒惜第一次完整的知道经过,以前她有知道现在的哥哥是假的,是用了她亲哥的脸,可是没有想到原来真相是这般,原来不止脸,就连心脏也是她亲哥的,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就止不住的疼痛,止不住的纠结。
如歌见状,也缓缓起身,冲着司徒国舅行了一礼,司徒国舅连忙站了起来,扶住如歌:“使不得……”
如歌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摇摇头:“司徒叔叔,听我说完,刚刚您也说了,他是我的血亲,而您如此大爱愿意拿出爱子的心脏来救他,这个礼您无论如何都能受,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是我唯一的哥哥,如果不是您救了他,我这一辈子都没有再见他的可能。所以,这一礼,您无论如何都要接受!”
深深俯身,如歌朝着司徒国舅行了一礼,而司徒国舅虽然不适应,但还是接受了。
行完礼之后,如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看着司徒国舅也神情柔软,她也不知道原来二哥是用的司徒荆宏心脏,难怪二哥一直说他这辈子就是司徒荆宏的,原来其中有这么大的恩情存在。没有司徒国舅的大义也就没有她的二哥,这个礼她是必须得行,二哥是她世上唯一的血亲,是她前世唯一的亲人,对于救了二哥的司徒国舅自然要充满万分感谢,如此大义,如何能不谢?
司徒国舅柔和的看着司徒荆宏,有些嗔怪道:“这孩子也真是的,我救你只是不想你就这么死去,我的孩子早己活不了,也接受了这个事实,所以你不必如此介怀,我只希望在我年老之后这个操心丫头可以帮我照看一下,现在唯独放心不下的就她了,不肯嫁人注定成为一个老姑娘。”
“父亲……”司徒惜不干了,抿抿唇,瞪向司徒国舅,眼神却不断向司徒荆宏方向扫去,神情娇羞。
“父亲哪里话,照顾妹妹是应该的,哪怕她一辈子嫁我也养得起她,大不了招一个上门女婿也不错,给司徒家留一个血脉。”司徒荆宏淡淡回头,看向司徒惜时的眼神有些复杂,而司徒惜听到他的话时神情失落,但很快却消失不见,抬眼,看向司徒荆宏,开玩笑道:“我才不要嫁人,也不要招上门女婿,我要一辈子赖在哥哥的身边,吃垮你,花穷你,哼……”
司徒国舅无赖的笑了,看着两人的互动,神情柔和,如歌静静看着一幕,没有说话。
她看得明白,司徒惜是真的爱上了她二哥,可是现在情况不如她所想的那样,二哥不仅用的是司徒荆宏的脸,而心脏也是,这可如何是好?二哥又是个死认理的人,看来这司徒惜的情路不顺啊!
各人自有各人福,如歌也自能默默祝福,看了眼不停互动斗嘴的司徒惜与司徒荆宏,把目光投在了司徒国舅的身上,笑道:“前段时间请司徒叔叔出山,没有打扰到您的清修吧?那次也是无奈之举,我手下能力者不多,谋力略显不足,找不出可以与宁太师在朝中抗衡的人选,不得己只能请司徒叔叔出山了。”
“主子太客气了……”
“你都答应让我唤你司徒叔叔了,那司徒叔叔也不要唤我主子,唤我歌儿就好,别人都是这样唤我的!”打断了司徒国舅的话,如歌双眼柔衙的看着他,眼里带着微光,带着期待。
顶不住如歌那温软的目光,司徒国舅被她的目光盯着心中一软,不由的点头:“好,歌儿!”
“太好了,这样就对了,我比较喜欢司徒叔叔叫我歌儿!”如歌开心一笑,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纯真圣洁,任谁也想不到她就是那支神兵的主人,看着她只会以为是一个纯真无邪的少女。
“对了,司徒叔叔,前几天王爷他生气暗杀了几个臣子,如今朝中大臣完全不够用吧?司徒叔叔觉得现在的朝中有没可能被东元入侵?国内不安就别想与别安下来,可是朝中臣子太少,冒然提拔又会不知底细,司徒叔叔可有解决之道?”如歌看着司徒国舅,神情柔和又好奇,好像一个求知欲旺盛的学子,一点一滴,不断请救着。
司徒国舅听着她的话,微愣,试探问道:“你想要对东元下手了?”
如歌神情微僵,笑道:“司徒叔叔为何这样认为?”
“从平时的一幕幕可以看出你应该是站在翼王一派的,夜王没有称帝心,不然早就成为轩辕皇帝了,而你明知他没有称帝心去还掺和在祁王的事情里去,这一幕就很明显了。再加上你问我的朝中臣子的解决之道,明明对朝中事务不关心的夜王府,身为王妃的你却如此担心的话,只能一种解释,那就是你迫切的希望朝中安顿下来,如此迫切的希望安定来的就一定有所求,西越早己臣服结下盟约,唯一的可能就是东元,如果朝中不安定你无法对东元下手,也无法放心的离开京城,只是……”司徒国舅有些疑惑了,对朝中没有什么兴趣,可为何不放下京城直接去东元?反正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与她无关不是么?
“只是我为何不放下这里离开?”看着司徒国舅疑惑,如歌则是接过他的话直接说了起来,自己回答着:“因为我不能让轩辕出现问题,不是因为啸天骑出自轩辕,刚刚就说过吧,我是他是血亲!”指着司徒荆宏,如歌扭头看着司徒国舅,轻轻问道:“司徒叔叔知道他的身份吗?真实的身份!”
“度先生有说过,他是真实身份是姚家的二公子姚惊鸿,华严将军救下他时也是在姚家军灭亡的地点所发现,虽然全身上下面目全非,但度先生这般说的话也就不会有错。而惊鸿他与你如果是血亲,那么你的身份就是姚家人吧?姚家一脉被杀得差不多,也没有庶出一支,唯一女儿只有那嫁给了祁王暴毙的姚霜,所以你很可能就是姚霜了,而你的名字,从西越归来的名字也是姚霜,两者名字不一样可是发音一样,那你就是姚家那个活下的三女姚霜吧?”他刚刚也在思考,这也是他思考很久的事情,从得知啸天之主是西越公主时他就觉得奇怪,当初度先生说过,他所救的这个人是姚家二公子,是啸天之主的血亲。姚家与西越不可能会有联系,这道理如何也扯不清。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当年的姚霜没有死,去了西越得到了啸天骑,再次回来。可是,她为何又让他唤他歌儿?这又是谁的名字?
一瞬间,司徒国舅也晕了,好像越来越复杂,被一团麻紧紧缠绕在一起根本找不到头与尾。
“我的事情太过离奇,不说也罢,不过司徒叔叔说对了,我就是姚霜,当年我活了下来,也不知道我二哥成了司徒荆宏的模样,独自一人努力时在三年前终于发现了二哥的身份,可惜什么都来不及就发生了意外,至于秦如歌的身份的事情就以后给你们说吧,现在说起来也很麻烦。”如歌笑了笑,把自己的事实一笔带过不愿多谈,瞬间转移了话题,接着道:“司徒叔叔,近期我得到了东元暗探的事情,矛头对准了路家矿脉,虽然我把啸天骑分开来诛灭了那些黑玄军同样也引诱敌人动手,没有啸天骑在京城,一直潜伏在京城的东元人或许就要动了,现在我十分需要国内的安宁,与东元一战不可避免,短期内就要开始了。我希望在动乱开始时,司徒叔叔能控制住陛下,虽然夜王可以让陛下安静不动,但还是多少有些不愿意,因为这次的事情他与陛下完全生了嫌隙。更何况宁太师一脉还在,说不定又会趁我作时在我背后搞鬼,在他们的眼里我可是异国公主,不得不防的存在。”听着如歌的话,司徒国舅挑挑眉:“这也不至于吧,虽说你是异国公主,可是他们也做不出什么大动作来的!”
对此,司徒国舅有些不在意,在他的眼中,除了宁太师一脉比较麻烦之外别人都很好对付,那些隐世的权贵虽然召唤力巨大可到底还是年岁己高,脑子不好使之外再加年迈精力不好,起不了什么大风大浪。
“要是无事我也不会来让司徒叔叔帮忙,遇到夜王的事情时陛下的脑子就转不过来,前不久还听信了宁太师的话岂图让我绝育,难保不会再生什么馊主意。”如歌的话让司徒国舅与司徒荆宏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如歌见状,挥挥手:“我跟你们说这些也不是让你生气的,可是想提醒一下,现在那些人不敢动不代表他们脑子不会抽,万一抽了麻烦的就是我们,事先预防一下比较好。”
“这倒也是,如果你真的要对付东元的话国内的安宁很重了,行了,你放心,我虽不出入朝堂很久了,可是不代静我还克制不住他们,再加上有方惊羽在,虽看那小伙子年纪轻,权谋之上也是一把好刷了,现在我都没有怎么主事,多数都是由他来克制朝臣,”
听着方惊羽的名字,如歌一愣,这名字有些陌生,但也不算太陌生,有见过几次面,交谈过几次,但是在她的印象中确实是一个十分精明的人。
“嗯,这样的话那我也就放心了,可以全心全力放在东元的身上了,如今路墨要修养,听说路家商会由司徒叔叔代理,现在我有一件事需要司徒叔叔先去准备一下。”
“什么事情?”听到如歌有事,司徒国舅立马就严肃了起来。
“东元黑玄军在寻找着路家矿脉,我猜测啊,东元国库估计出现问题了,听说黑玄军在这三年来不断暴涨,由原先的四十万上升到了百万,三年时间养出这些庞大军队,所需的银子不是一点半点。那么多年都没有盯过路家的东元如今暗中潜伏,四处打探,目光就在路家的财富。路墨说,他逃离时没有来得及带走的银财可是一分不留的被收刮走了,所以我由此猜测,东元国库估计不行了,所以我想起之路墨说过年一句话,给他足够的时间,他可以毁灭一个国家,现在路墨不方便,就由你来处理,你与路墨都是商人,身为商人如何毁灭一个国家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就由你来布暑,钱财不够就告诉我,允许你动啸天骑的预存钱财……”
如歌认真的看着司徒荆宏,从她想清楚东元为何紧抓路墨不放时就猜测到了一点,可惜路墨刚移完蛊王不能行动,无法与他细细商量,她也不是商人,太多商人准则也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历史上出现过一次关于商人的战争,就是用雄厚的财力困死一个国家,这种事情有过一次,只不过年限太久无法考证了。
“这件事,司徒叔叔可以做到吗?”
听着如歌的话,司徒国舅细细思考了一下,缓缓站了起来:“距离与东元战争,还有多长的时间?”
“短的话一月内,长的话半年内必会发生战争!”如歌给出了一个大约的时间,司徒国舅听了话,最终缓缓点头:“如果东元的国库真的到了这种地步的话,那么半年内就可以部署好一切,你说的商人的战争,最需要的就钱与时间,还有人力,前两个不缺,现在缺的就是时间,最基础的部署将在半年内完成,路家商会在半年后可以全面控制东元的商业,问题是需要大陆各国的商人配合,不然还是会让东元有反转的可能。”听着如歌的话,他细细想了一下,心中也燃起了一片斗志,他不是武将,而是谋士,对于这种商战还是第一次,自然有些兴奋。
“别的你不用担心,西越有尧家的商会,轩辕有圣夜的云隐楼与路家商会,北境那边我早就处理好,所有部落现在还在与东元交易,但是一旦开战我就会斩断关于北境与东元的来住。北境人多看重诺言,当初他们就与我签订过契约,紧要关头倒是不会失信。到时真的对东元进行孤立的话,西越与轩辕绝对不会出手相助,北境有的部落不确定,但也碍不了什么事情,这点你可以放心!”听说如歌的保证,司徒国舅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半年内可以完成,一年内可以全面孤立东元!”
“那就太好了,麻烦司徒叔叔了!”得到了保证与肯定,如歌也微微放心,反正迟早会有东元对上,倒不如由她尽快下手。
弄乱东元的市场与秩序,提高整体消费水平,最先受不了的百姓就会逃离京城,东元国力会受到震荡,原本是打算对西越下手的办法,可是因为时间太过急促而无法进行,那么现在得知东元国库吃紧,又有时间,她为何不主动出击?
故意全数调开啸天骑,把暗处的冥月引出来,最好抓获他问问他为何与她为敌,再与东元进行谈判,一个二皇子估计也没有什么用,但是一国太子被抓的话东元想不妥协都难,唯一麻烦的就是她完全不知道元后的事情,只知道由元后把持朝政,是苗疆圣女,别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想查都无处可查,就好像世间没有她这么个人一样,就连身为苗疆人的琴儿与陆生都不知道元后是谁,完全查不出她的任何信息,要不是云隐说过元后是圣女,估计她什么也查不出来,云隐倒没什么可能骗她,之前还帮助过她,所以元皇后的身份十有八九是真的,只不过比较神秘罢了。
与司徒国舅交谈了几下之后,饭菜也上齐了,正准备吃东西的时候,门突然被一阵大力踢开,只听着一个女人那尖锐的声音响起:“就这里,给本小姐把门踢开!”
如歌几人都眉头一皱,扭头看向门口,只见一个少女带着一群侍卫走了进来,把他们团团围住。而那个少女她有印象,就是刚刚在街上与她发生过磨擦的那个女子,威远候之女,闻人情。
抬眼,如歌放下筷子,看着走进来的闻人情,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十分不悦道:“是你?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找你来算帐的,撞倒了本小姐哪有那么容易让你好过,来人啊,把她给本小姐带走!”走进来的女子看着如歌,双眼微眯,露出阴毒的神色,扫了眼四,这才发现原来房中不止她一个,看着司徒国舅,顿时了然,讽刺笑道:“明知本小姐是威远候之女还敢如此嚣张,原来是个有金主的人啊!不知道你的金主是哪位?官阶几品?”
“你有玩没玩,好好的吃个饭来闹什么闹,难不成整个京城都成了你威远候府的?想抓谁就抓谁?”司徒惜看着突然被打断的饭局,心中十分烦躁,原本就在不停纠结她与司徒荆宏的关系再加上肚子饿了,好不容易等到开饭却来这么一出,再加的心情就会被破坏,更何况她原本就不美好的心情。筷子一扔,重重拍到桌子上,指着闻人情就一顿时怒骂。
闻人情何人被这人般骂过?以前生活在别的城镇时走到哪里都是被人讨好,巴结,第一次,不,是第二次遇到对她这般无礼的人,如歌是第一个,而司徒惜就是第二个,当下气得小脸通红,恶狠狠瞪着司徒惜,小手一挥:“来人啊,把她也带走,胆敢骂本小姐,也不看看自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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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拜金娘子
作者:依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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