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件事,我就当做没发生过。”
秦御的车开走了,纪涵蕾长舒一口气,“永望,我们回去吧,元武这次真的太冲动了,都怪我们没及时发现。”
夏永望把现场附近清理了一下,带着人回去了。
他没发现,自己带的人里,少了一个人。
“阿平,御哥哥怎么还没回来?”
顾羽菲像往常一样,在门口等秦御。
秦御很少这么晚回来,为了见顾羽菲,通常都是工作告一段落了就立刻回家,不会让顾羽菲等太久。
然而今天,顾羽菲在楼下都等了四十多分钟了,秦御还没回来。
顾羽菲心急不已,她知道她的御哥哥很厉害,一般人惹不起,可对于喜欢的人,心里总是会止不住担心。
这种担心,不是出于对他能力的怀疑,而是因为太在意,没法心平如水。
阿平拿出手机,“顾小姐,您稍微等一会,我给少爷打个电话。”
“好,你打吧,要是只是因为工作上的事被拌住了脚,就告诉他,我没有什么事,只是随便问问。”
顾羽菲正等阿平给秦御打电话,就听到仆人们说:“顾小姐,少爷回来了,您看那辆车!”
顾羽菲顺着仆人指的方向去看,果然看见了秦御的车。
她高兴地招了招手,“御哥哥!”
仆人们忽然尖叫起来,有个男人出其不意地靠近顾羽菲,从身后用武器尖锐的部分抵住了她的脖子。
秦御立马下了车,危险地眯起眼,“你要干什么?”
男人古怪地笑起来,“干什么?秦御,丰哥放下了,我可没放下。你让丰哥一天天那么痛苦,我也想让你尝尝,这种滋味好不好受。”
秦御闭了闭眼,“你想怎么样?和菲菲无关的事,我都会尽量帮你。”
“哈哈哈哈哈!秦御,你不会以为你放过丰哥,当那件事没发生过,是对我们天大的恩赐吧!你帮我?你怎么帮我?你能让小王复活吗?”
男人面目狰狞,“现在,你还想用同样的手段来对付我,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他低头看了看顾羽菲灵动的眸子,“你这未婚妻还真是长得不错啊,怪不得你这么宝贝她,不如就把她让给我,这件事我就不再追究了,怎么样?”
秦御攥紧拳头,手臂冒出了青筋,“不可能。”
他真想让眼前这个碍眼的男人离菲菲远点,但想到一旦刺激到他,会有什么后果,只能把这句话往肚子里咽。
阿平对秦御使了个眼色,从背后悄悄靠近挟持顾羽菲的人,秦御会意,继续拖延时间,“其实小王没死,你们那天看到的,是别人的尸身。”
“秦御,你别想骗我!小王死后的惨样我也见过,他的手指上总会戴着一枚金戒指,怎么会有错!”
男人有点激动,“你把人害死了还想逃避现实!我这就用你未婚妻的命替你还债!”
秦御及时叫住了他,“等等!那你说那就是小王,你有证据吗?你验过dNA了吗?只是一枚戒指而已,能代表什么?说不准是别人为了混淆视线给尸体戴上的呢?”
“这……”
男人哑然,他确实没去验过dNA,没有亲自证实那具尸体就是小王。
何况尸体七零八碎的,谁能证明那就是小王呢?
趁他犹豫的这一瞬间,阿平从背后夺过他的刀,一脚给他踢到旁边。
不用他吩咐,立刻就有保镖把人制住,阿平询问秦御,“少爷,怎么处理?”
秦御在顾羽菲被松开的一瞬间就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与他珍惜的动作截然不同的,是他冰冷的声音:“送到警局,把证据都交给警察。”
阿平带着人走了,顾羽菲感觉秦御的手臂在颤抖,软声说:“御哥哥,你抱得太紧了,我伤口痛。”
秦御松开她,双手放在她的肩上,紧张地问:“刚才他有没有伤到你?是不是特别害怕?”
“没有,”顾羽菲摇头,对他露出一个笑,“因为我知道,你会救我。”
她的御哥哥,是世界上对她最好的男人。
其他人,再好她也不要。
秦御带着顾羽菲去了警局,在警察局里,顾羽菲向警察陈述了事实,并且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录像。
有凶器和录像在手,胁迫顾羽菲的事情确凿无疑,男人被警察暂时拘留,顾羽菲则和秦御回了家。
被放到床上,顾羽菲不知是第几次对秦御说:“御哥哥,我真的没事,那个人其实都没碰到我。”
秦御不语,对着她的脖子看了又看,发现上面确实没有伤痕,这才放下了手。
顾羽菲抓住机会,问他:“御哥哥,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那个人说的‘放过’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丰元武找你麻烦了?”
“没有,你好好休息,我去洗个澡。”
秦御转身要走,顾羽菲从身后抱住了他,“御哥哥,你怎么什么都不告诉我?我现在是你的未婚妻,以后就是你的妻子,为你分担,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吗?”
秦御顿住了。
顾羽菲趁机转到他前面,直把他往床上扑,“你不告诉我,今天我就不起来。”
秦御闷哼一声,顾羽菲碰到了他被丰元武打到的地方,这一路他都忍着,不想被她发现。
顾羽菲的神色瞬间紧张起来,“御哥哥,你怎么了?”
“没事。”
秦御淡淡地回答。
可顾羽菲一点也不听劝,非要检查他到底伤得怎么样。
两个人拉拉扯扯,顾羽菲最后还是得逞了,结果,在他身上看到了那么大一片淤青。
她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是丰元武打的?”
秦御用衣服把伤处遮住,“菲菲,你想多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
顾羽菲下床拿药给他涂抹,秦御终于知道自己给她上药的时候,她是什么感受了。
好像羽毛拂过,轻而易举地,激起了他心头的火热。
他按住她的手,“菲菲,我自己上吧。”
顾羽菲哼了一声,“不行,今天你必须听我的,不然我们就分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