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啊朱群,有本事你儿子别娶我们‘姥爷会’的闺女,我跟你说,到时候要是想娶我们‘姥爷会’的闺女,彩礼必须是那时候市场价的五倍!”齐浩恶狠狠地说。
原来在老孙他们单位内部,还有一个姥爷会,会员家里都是有闺女的,这个组织控制着他们单位内部的彩礼定价权,属于垄断性组织。
由于他们工作的特殊性和一定的保密性,适婚的青年男女基本上,都是在具有相似认知的人,和各种宗教派别或者是他们单位内部寻找另一半。
当然,佛教除外。
这能保证更好的融入彼此,有利于相互之间的理解和支持,为共同的工作做出努力。
齐浩的话一说出来,朱群就有点虚,“我,我,我错,错了。”朱群终究还是败给了现实,败给了姥爷会,一切胆敢挑衅姥爷会的人,必将被历史的车轮碾压的粉碎!
“哎?孙哥,我记着你出来的时候,把我的桃木刀拿走了啊?怎么没看到你带着啊?”
齐浩终于想起了自己的桃木刀。
“那什么,群儿啊,你家一直找的丹朱棋盘找到了吗?我听穆处长说五泽市的陈庆来好像知道点线索。还有哪个陈庆来,就是五泽市算卦挺灵,但是说话太直接,动不动就是说你五天以后死,或者就是给你介绍个好的棺材铺,就因为说话太难听,总挨打那个……”
人家朱群就没来得及说话,嗯,也确实来不及,老孙在那儿自问自答起来。
“真,真的吗?”朱群憋了半天,终于吐出了三个字,四个……
“群儿!你还给他搭话!你听不出来他在那儿转移话题呢吗?哥你快说我的桃木刀哪儿去了?”齐浩有点心急了。
老孙装着没听见,自己在那儿盯着罗盘看,恨不得自己扎进罗盘里。
“罗盘是我的,你给我吧,我不让你用了。”齐浩祭出了大杀招。
“给了你罗盘,我还能找到北吗?我不得吐死啊!”老孙就指望这个罗盘活命呢。
齐浩把车停下,把罗盘一把抢过来,“哥,你下车慢点走,走路就不头晕了。”
老孙一见齐浩真让他下车,也就不在那儿盯着罗盘装缩头乌龟了。
那说话他有点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让人舍不得骂他。“我跟你说还不行吗,我进了三儿他们村之后,就有个大黑狗追着我咬,我不顺手就拿着桃木刀打它么。谁知道这货把桃木刀咬住了叼着就跑,我找了它好半天才找到它,赤手空拳的跟它打了起来,最后把它打死了。”
朱群竖起了大拇指,“霸,霸气!!”看着老孙一脸的崇拜。
“刀呢?”齐浩追问。
老孙一脸的委屈,说:“我打那狗的时候,也这么问它了,它没说,这就应该算是丢了吧。”
“卧槽啊!哥啊,你说了半天又追狗又打狗的,你是灵缇啊??!!你知道我那桃木刀咋来的吗?那是我在曲逆最高峰火焰山山顶上得来的,阳气最足!我为了爬到那个山的山顶,足足爬了六个小时,那一路的荆棘酸枣树没划死我!为了把初升的朝阳之气封进去,我又在山顶冻了一宿!我吃的苦就不说了。我偷着把院长那只纯黑色的报晓鸡给杀了,用鸡血又把我那桃木刀泡了一个星期,到现在那群母鸡看到我还是往死了干我!!我担了多大风险!”
一说到报晓鸡,老孙也不甘示弱的跟齐浩吵吵起来,:“那鸡肉是谁都给吃了?是谁!你怕我多吃,我就洗了洗香菇的功夫,你就都给吃完了,我就吃了个鸡翅,连他妈鸡翅都没熟,你咋吃的!你是藏獒啊?”
一个灵缇,一个藏獒,都吵累了呕着气不说话了。
我感受着骑车的颠簸,听着窗外的风声,我渐渐的睡着了,依稀感觉到有人给我披上了一件衣服。很温暖。
也不知道开了多长时间,老孙叫醒了我,提醒我穿一件外套说外边冷。下了车之后确实很冷,应该是往北方走了好远。
我耳朵里像是塞了棉花,听不太清楚,老孙摸了摸我的头,做了一个吞咽口水的动作。我跟着他学也吞咽了一口口水,耳朵就能听清了。
路边有一家面馆,老孙说吃碗面我们再赶路。
进了面馆之后,老孙给我倒了杯热水让我暖暖身子,齐浩去点菜点面,朱群找地方洗漱去了。
我们一边吃着小凉菜,一边等着朱群回来,等了好一会儿朱群还是没回来。
齐浩埋怨朱群道:“他们处的人,都他妈有职业病了,到哪儿都得把自己整理干净,一点儿痕迹都不想留下,就这专业素养,出轨了他媳妇儿都逮不住。”
说着话的时候,朱群回来了。他坐下正常的吃了几口面,拿纸巾擦嘴的时候暼了暼四周的人,确认没人注意到我们这一桌。
低声地说:“日,日,日。”
齐浩以为朱群听到自己埋怨他了,眼睛一瞪说道:“你骂谁呢?”
朱群被齐浩噎了一句,顿时说不出话来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算是自我缓解了一下。
朱群继续说道:“本,本人。”
齐浩说:“那行,日你本人行,只是不知道从技术方面讲,怎么实现呢?”
朱群听了气的都哆嗦了,也不知道是被齐浩的话气的,还是因为自己表达不清楚气的。
老孙一看朱群急的都哆嗦了,赶紧说:“群儿,咱们圈圈打字说行吗?”
齐浩和朱群都一脸疑惑的看着老孙,搞不懂圈圈是什么。
老孙急忙说:“就是你们新教我的那个,8.9.10.J.q.K,的圈圈。”
“大哥,你说的是扣扣吧?”齐浩问道。
“对对对,就是扣扣,扣扣。”老孙总算是找到了知己,灵缇的知己是藏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