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对西属尼德兰地区的遗产继承还需要英国人的支持,这个时候不宜过度的刺激英国人的神经。”这是路易十四最后发布的官方说法。
路易十四的性格和康熙乾隆这爷孙差不多——专横跋扈,好大喜功。
但他本人还是很惜命的。
或者说,除了少数的国王皇帝——古斯塔夫,大多数帝王将相都很惜命。
安迪这边,让于勒把话带到就行了。
如果路易十四还搞小动作,倒不至于将他的脑袋砍下来贴了金箔做夜壶,但是脑袋砍下来还是需要的。
安迪知道,路易十四这样的一国之王,是不会和自己玩极限一换一的。
人家路易十四可是觉得自己的命精贵着呢。
当然安迪也是这么想的。
此时欧洲,西班牙和神圣罗马帝国是支撑对抗奥斯曼人神圣同盟的两大支柱。
英国和瑞典,当然不希望这两个国家里面来个后院起火,影响对抗奥斯曼人的神圣同盟。
可是架不住路易十四不是个能听劝的人。
或许路易十四从一开始就没觉得自己是人,毕竟路易十四给自己起了一个外号叫做:太阳王。
一个国王都敢比肩太阳,果然也狂的不是人了。
不过瑞典和英国也没有出兵阻止法国人的打算——欧洲这种破事太多了,用诗词的话说就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要打就让他们打一打,不打一打,他们肯定是不会消停的,反正别人家的孩子死不完。
1666年7月,路易十四在花了不少外交费用,得到英国和瑞典不会直接出兵干预之后,立刻派陆军的两员法国大将勒泰利埃和鲁佛瓦拜将陆军总司令和副总司令,出兵十万军队开始入侵西属尼德兰地区。
早在半年前法国陆军开始在边境集结的时候,荷兰人和西班牙人就知道和法国人的战争已经不可避免。
毕竟在有嫡长子的情况下,女婿继承国土作为遗产什么的,在欧洲这也是第一次。
就连俄罗斯公国的大公因为东罗马帝国绝嗣,娶了东罗马公主的俄罗斯大公自称东罗马的继承人改名沙皇,也不太被欧洲国家承认。
在欧洲被承认的皇帝就这么几个,第一个是神圣罗马皇帝。第二个是埃塞俄比亚皇帝,第三个是奥斯曼土耳其皇帝,第四个是莫卧儿帝国皇帝,第五个是赛里斯帝国皇帝。
除了这五个欧洲各国公认的皇帝,剩下的什么皇什么帝之流的都是不被承认的。
所以这路易十四所谓继承腓力四世遗产的领土要求,一开始就是来找茬的。
面对咄咄逼人的法国人,西班牙在西属尼德兰地区集结了三万陆军,荷兰人集结了两万陆军。
面对十万法国大军,看似只有五万军队的西荷联军是弱势的一方。
不过在战场上,真打起来,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双方以炮兵互相炮击作为战争的开幕式之后,双方的陆军开始用长枪方阵,掩护着火枪兵队列,踩着军乐队的鼓点声开始互相接近。
这还是欧洲比较传统的排队射击姿势。
情形本来应该是法国人占据优势。
双方接近到百米之后,英荷联军的枪阵中突然冲出两百手持单刀的两百人刀手。
这两百人速度极快,百米的距离四五秒就被他们穿透,前方法国人的长枪兵和火枪兵的指挥官还没反应过来,这两百人就杀进了法国人的方阵。
两百人冲入数万人中间,理论上应该是像水花一样就被消灭才对。
可是这两百刀手也不多做停留,或是跳跃,或是撞击,除非真的拦住路了,那就直接给他一刀杀出一条路来。两百刀手就像两百条长枪一样,穿透了法国人的大阵。
这时候,法国人的总司令勒泰利埃和副总司令鲁佛瓦看着一路向着自己这个司令部方向冲杀过来的两百荷兰刀手。
就算两个司令有些老了,但也立刻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了。
“该死的英国佬。这就是他们说的,不直接出兵啊。”
“是啊,我们被英国佬骗了。”
两个法国的陆军司令,自然也知道了英国人战斗药剂的消息。
稀释版的战斗药剂都公开销售了,自然也就不能保密。
不过,战斗药剂在英国国内都是限量销售。国外能拿到的,肯定数量更少,而且花费更多。
对于已经习惯几万人甚至几十万人进行主力决战的法国陆军来说,哪怕给少量战士们配备一瓶价值几百英镑的战斗药剂,一场战斗在战斗药剂上就要耗资几十万金币,这个价格也是法国陆军不能接受的。
虽然路易十四正在不断兴建扩张的凡尔赛宫,花了更多的金币。
市面上能买到的战斗药剂的数量极少,少数流出英国的战斗药剂在法国已经被炒到了上千金币。
而且谁也不能保证,他们买到的战斗药剂是真货。这才是最可怕的。
司令部的警卫团团长倒是忠心耿耿,看到那两百荷兰刀手的目标是司令部,立刻下令:“警卫团,跟我拦截住他们,还有,准备两匹马,让总司令和副总司令先走。”
上马之后的勒泰利埃和鲁佛瓦感动的老泪纵横。
不过,这并没有什么鸟用。
司令部三千人规模的警卫团根本拦不住两百喝了战斗药剂的荷兰刀手,如同刀切黄油一般,荷兰刀手就把警卫团的防线撕开了。
本来,勒泰利埃和鲁佛瓦两个司令已经上马,按说两条腿的是跑不过四条腿的,但是架不住荷兰刀手都喝了药。
勒泰利埃和鲁佛瓦也不是职业骑手,很快被荷兰刀手们追上,然后俘虏。
正面战场,因为法国人战线先被荷兰刀手们冲击了一次,又被西荷联军打了两轮排枪,而司令部的命令一直没下来,等到传来消息的时候,是两位总司令都被荷兰人俘虏了。
这法国大军士气直接跌到了负数。开始大规模的投降或者溃逃。中低级军官在荷兰刀手冲阵的路上被杀了不少,剩下的法国军官已经无力阻止大军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