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林家的人?
只说了两个字,林浩停顿。
林海下意识眯眼。
但听林浩淡道:“当年的事,是我不对,我该被你教训,可今天这事,是你的错,我应该教训你一下,你觉得呢?”
林浩的若有所指,让林海愣了一下。
林海又不傻,自然听得出来,林浩指的是赵婉君被绑架的事,顿时笑了笑道:“你要教训我?”
语气里透着一丝嘲笑,还有几分轻视,当然,还有不敢相信的意味。
如果是他,多年前与父亲被家族赶出,像条狗那样活着,如今过去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个堂哥找来,他定要巴结讨好!
“我说的不够明白吗?”
时隔多年,这是林浩离开京州后,第一次与林海见面。但,林浩早就掌握京州林家所有人的资料,其中自然也包括林海。
根据资料分析,林海这人很聪明,是林家这辈人为数不多、深得长辈欢心的存在,本以为这应该是个强劲的对手,现在看来,林浩觉得自己应该重新给林海定义一下。
“林浩,作为你堂哥,有些话,我劝你还是不要说为好,最好也别那么做,一旦你做了,你就会为你的冲动付出代价!”
林海这么说没毛病,站在他的立场和角度,他有足够的理由教训林浩,或者说,不把林浩放在眼里。
他是谁?
京州林家年轻辈佼佼者!
而林浩呢?
虽说林浩最近在烟海搞出的动静,不止是林海,就连京州整个林家都知道,林浩与林丰泽的名字,更是不时被他们提起,
但,那又如何?
在京州林家,甚至林海眼里,林浩在这搞出的动静,充其量小打小闹。
京州林家子弟,最差那一个过来,也能做到林浩这般,声名大噪。
所以,他有什么资格跟林海叫板?
至少,在林海眼里,林浩没这个资格。
“在此之前,我以为,这么多年的磨砺和经历,成就了你,可是今天见到你,我发现我错了,你比小时候还要冲动,难道你没脑子吗?”
林海一脸恨铁不成钢,说这番话时,只要是个人都听得出他很痛心疾首。
只是,就算他说出一朵花来,林浩又岂会相信,他是在为了他好?
王沁一听林海这混蛋,敢如此说她的首领,几乎下意识就要动手,却被林浩眼神制止,只能狠狠地瞪着林海。
林浩对林海笑了笑,
笑里透着几分怜悯。
倘若林海知道,自己这个堂弟,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底气说这番话?
估计连坐都坐不住了吧!
“我很好奇,如果我真这么干了,我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林浩问道,轻描淡写。
“我听说你很能打,可我可以告诉你,你动不了我。”林海自信道,一种毋庸置疑的自信。
“是么?”林浩自然知道,林海的自信来源于何处,淡淡撇了不远处那个老头一眼。
只是一眼,就彻底失去了兴趣。
而那老头也察觉到林浩目光,竟是眼皮忍不住跳了几下,一股令他心悸的感觉油然而生,虽然不知道缘由,却是十分强烈。
“小时候你很调皮,我可以理解,可如今你已成年,若再敢对兄长不敬,那就不只是教训你几句就完事了。”
林海说着,突然冷冷一笑:“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来烟海找你?”
“我对你的目的不感兴趣。”说实话,林浩对林海的目的也有几分好奇,但也如他所说,不感兴趣,无论他想知道什么,都可以查。
林海淡然一笑,并没有因此生气,端起红酒,淡淡的抿了一口,晃荡着,道:“老爷子发话了,只要你跟我去京州,给他老人家磕几个头,那…你就还是林家人。”
这……
许金中和光头男人听到这,除了一脸疑惑,就只剩一脸冷汗了,他们再蠢也听出来了,林浩是京州林家的人,只是中途出了什么变故,犯了什么错,要么离家出走,要么被赶了出来。
一想到自己刚才差点让人干掉林浩,许金中就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只要他真这么做了,那他的下场,会怎么死??
“林家的人?”
林浩微微一愣,感觉听了一个天大笑话。
这么多年下来,林家对他不闻不问,甚至流连林丰泽的死,都没引起他们反思。
他们但凡有那么一点点人性,他林某人的人生轨迹,也很可能就不会是这样。
可今天呢,林家人突然冒出来,给他送希望?
更可笑的是,还让他回去磕头?
如果林浩认祖归宗,给长辈磕头,自然是应该的,关键就在于,林海的口气已经告诉林浩,林浩这么多年没回去,都是林浩的错。
他必须当着族人的面忏悔?!
见林浩迟迟不接话,林海自然以为林浩在考虑,当即补充说道:“当年你爸带你离开林家,并没有人逼他,是他自己做出的决定!”
一听此言,林浩猛地盯着林海。
林海顿时感觉呼吸一滞。
这瞬间,他可以真切感觉到,林浩的眼眸里,透着一股强烈的杀意。
“他要杀我?”林海不禁心中一紧,如果说之前只是怀疑,林浩是个没脑子的莽夫,那么他现在就可以定性,林浩是个没脑子的疯子。
先不说林浩有没有那个本事,一旦他真这么干了,那他就永远别想重回林家了。
以林海在林家的地位和影响,到时候说服家主大义灭亲,弄死林浩,并不是什么难事。
“林浩,你可得想清楚,你若跟我回去,就可以重回林家,做回林家少爷,你爸虽然不在了,但你是林家的嫡系,到那时,你想帮你未婚妻渡过难关,谁敢不答应?”
在林浩没有愚蠢的动手之前,林海也不打算跟他撕破脸皮,毕竟,他是带着任务来的。
林浩根本不为所动。
但也必须承认,林海说的是实话。
自顾摸出一根香烟点燃,淡淡吸了一口,挠挠头,耐着性子道:“说说吧,到底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