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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锒铛入狱,可有的人却依然悠闲自得,临淄的风云对他们几乎没有影响。
这样的人,临淄肯定是有的,比如说那两位入质齐国的外国公子。
实际上,在齐国为质的肯定不止他们两人,但和魏无忌关系还算好的,便只有孙岳阳了。
更不用说,为了购买装备等杂七杂八的东西,魏无忌又向孙岳阳借了五千钱。
还别说,孙岳阳这家伙虽然混到了齐国做质子,但资金来源方面还真是不缺,谁叫人家母族有钱。
此时,闲坐于孙岳阳府上,面对眼前的一湖秋水,二人静心垂钓。
孙岳阳这种有钱人,在府邸上的投入上自是不小的,反正比起魏无忌的,便高出了不少档次。
“这转眼之间,九月都到了!”看着被风吹得皱起的湖面,魏无忌不由感叹道。
“是啊!”孙岳阳也同样感叹道,拿起鱼竿的手不由得抖了抖,这便让之前的功夫尽皆白费。
“我在这齐国,都快两年了!”孙岳阳缓缓道,心中却也有些发堵。
魏无忌是能体会孙岳阳此时的心情的,任谁被扔在异国他乡许久,心里都不会畅快得起来。
魏无忌便笑道:“孙兄,我看今日,咱们是钓不上来了!”
孙岳阳的心不平静,魏无忌是看得出来的,看来这临淄的局势,对他也不是真的没有影响。
“是啊!钓不上来了!”孙岳阳不住摇头。
“孙兄心中有事?”魏无忌问道。
“不止我心中有事,你的心里的事怕也不少吧!”孙岳阳似笑非笑道。
这让魏无忌心中顿时一紧,他暗地里干的那些事,要是泄露出去了,那可是要死人的。
“孙兄这话怎么说的!”魏无忌干笑道,打算试探一下孙岳阳。
“难道你不想早些回国,你来这齐国,也快有一年了吧!”孙岳阳道。
原来是这档子事,魏无忌心中顿时松了口气,他还真怕孙岳阳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事情,那不但是连朋友都没得做,立马就得反目。
“我当然想早些回去,可质子至少是三年一换的,我就算想也是没什么用的!”魏无忌一脸失落道。
“倒是孙兄你,还有一年便要回国了吧!”魏无忌满是羡慕道。
可孙岳阳却摇了摇头,然后道:“这一年的时间难道还短么?再者,我三哥怕是也不会想让我早些回去的!”
“你三哥?你三哥凭什么不让你回去?”魏无忌不解问道,他就不相信了,凭借孙岳阳母族的势力,这点事情都办不下来。
“整个吴国都是他的,你说他凭什么?”孙岳阳没好气道,看魏无忌的样子像看白痴。
……这其实就有些尴尬了,魏无忌一直以为,现在的吴国是孙岳阳老爹当政的。
“嘿嘿……”魏无忌打了个哈哈,来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便听他道:“孙兄勿忧,这不还有我陪着你!”
听到这话,孙岳阳脸上便有些抽抽,他可是怕了魏无忌这话了,这家伙除了会找自己借钱以外,还真其他能体现二人关系好的。
放下手里鱼竿之后,孙岳阳站起身子,往湖边的一处亭子走去,在哪里早有侍人已经备好了饮食。
魏无忌自然也将鱼竿给撂下,然后跟着往亭子走了去。要说他住哪地方,和人家是真没法比的,就比如说这钓鱼的大湖,他魏无忌府上连个大点的池子都没有。
二人落座之后,魏无忌便先一步端上茶,慢慢品了起来。
人生享受啊……甚至于在魏国的时候,魏无忌都很难享受道这种待遇。
正当二人将要闲谈之际,远处却有一侍人走了过来,来到孙岳阳耳边耳语了一番。
“知道了,下去吧!”孙岳阳对那消息似乎不是很注意,挥挥手便让那侍人退了下去。
见魏无忌正望着自己,孙岳阳才解释道:“魏兄,那位七公子,如今被下狱了!”
魏无忌顿时一阵大惊,虽然他两天前就知道了,但他还是把戏给演了起来。
“这才几天,当初那个飞扬跋扈的大国公子,如今却变成了阶下之囚!”孙岳阳不由叹息道。
魏无忌也跟着点了头,这里面可少不了他的功劳,如今田宇轩被他弄了进去,当初那些仇也算是报了。
“如今临淄不太平,谁都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啊!”魏无忌感叹道。
“你我倒是不用发愁,置身局外即可!”孙岳阳沉声道。
听见这句话,魏无忌却不免多看了孙岳阳一眼,他却是没想到,这家伙把局面看得这么通透。
“如今齐国内部有乱,你们吴国毗邻齐国,难道不会有动作?”魏无忌小声问道。
孙岳阳瞥了魏无忌一眼,然后道:“我吴国的死敌是楚国,齐国为我等对付你们魏人,我们为何要在背后捅刀子?”
这话说得魏无忌又有些尴尬,没错,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和孙岳阳是站在对立场的。
“喝茶……喝茶……”魏无忌连忙道,他可不想和孙岳阳产生嫌隙,毕竟要用到对方的地方还有不少。
孙岳阳也不傻,此时便问道:“魏兄,你借那么多钱,却不知用作何途径?”
没等魏无忌说话,便听孙岳阳继续道:“这么多钱,没见你多买仆婢,也没见你购置宅第……”
麻蛋,这小子是起疑心了!魏无忌心中暗道,现在他得圆过去才行,否则以后非但不好借钱,恐怕还会惹出别的什么麻烦来。
“孙兄,你是不知道啊,跟我来齐国的那些护卫、仆婢们,那可都是要花钱的,若是不时常打赏,他们又如何会尽心效力?”魏无忌胡乱说道。
孙岳阳便有些怀疑,魏人不是都对主子忠义么?于是他便道:“我看你手下那些护卫,不都对你毕恭毕敬,敬畏交加么?”
这一点,孙岳阳只要眼睛不瞎,就是看得出来的。
“谁说不是,这就是用钱砸出来的!”魏无忌苦笑道。
同时也在心中记了件事,那便是待会儿回去后,得给那些侍卫们交代一番,以面出了纰漏。
“那倒是苦了魏兄了!”孙岳阳缓缓道。
“只是长此以往,魏兄你该如何是好?”孙岳阳又道,他这绝不是关心魏无忌,而是担心自己的钱袋子。
“孙兄放心,我会尽量拮据一些,但还是得仰仗孙兄扶助啊!”魏无忌起身一拜道,话是说得声情并茂。
孙岳阳不由得心中一颤,原本想催人还钱的话,愣是又憋了回去。25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