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聂风有些不安,乌云遮日,日光无法照耀而下,也就意味着他无法快速恢复伤势,我无法增强功力,但是他能明显感觉到在云气环绕时步惊云调动真气无比迅速。
发出一声怒吼,他率先动手,不能再等下去了,迟则生变,对聂风来说最重要的始终是快速击败步惊云完成入魔。
步惊云也大吼一声:“来的好,见识见识我三云十掌的第二招”
三云十掌之霹雳无尽,他取全身办法一股雷霆,与聂风掌腿对碰,强大的电流让聂风浑身麻痹,与此同时上天也好似心生感应,不让这魔中之魔降世,降下一道雷电像是传说中的天劫,重重的劈在了聂风身上。
“啊!”
聂风发出一声惨叫,在这天灾人祸之下显然也是受伤不轻,但是这更激发了他体内潜藏的凶性。
愈战愈狂,手持雪饮,魔道纵横使出,一时间漫天皆是刀影。
步惊云不敢怠慢,无极云十剑再次使出,周身剑气将自己守的密不透风,同时将又是一招殃云天降,这次没有斗篷,但是周围云气汇聚,形成一个巨大的掌印,威力隐约间更上一层楼。
见招数来势汹汹,聂风也不慌张,抽身向后退去,高高跃起,右脚轻点雪饮刀柄,左脚踩着刀背用力一踏,将巨掌击碎,同时看准时机,将雪饮踢出,将步惊云手中绝世好剑一同扣飞。
两把神兵一同飞出,在空中之时,竟然在没有人操纵的情况下自行拼斗起来。
并且自主的演化起刀法与剑法,哪怕是江湖上一流高手都没办法将它们分开。
在这途中,雪饮刀被绝世好剑打的缺口遍布刀身,而一向无坚不摧的绝世好剑也被打的蹦出一个缺口。
兵器之间的斗争就已经如此惨烈,何况它们的主人。
二人经过之前的交手,已经尽数激发体内潜能,功力都是更上一层楼。
聂风凌空而起,再次施展连环快腿,不离步惊云要害。
而步惊云虽然掌法精湛,手有号称两扇门户,可速度到底跟不上聂风,十腿必中一招,他明白这样下去对自己会越来越不利,为今之计必须先取回绝世好剑才行。
霹雳无尽使出,周身雷光乍现,将聂风震开,自己也吃了聂风一记重腿,借着这股力量向着绝世好剑冲了过去。
聂风见步惊云想要取剑,也不愿意让他成功,顺手拔起雪饮刀一个翻身来到步惊云上空,一刀削去。
步惊云刚刚取回绝世好剑,就听见上方传来破风之声,心下大惊,下盘一分,低头弯腰将这一刀险而又险的避过,可还是有几缕头发随风飘落。
二人再次分开站定,相视一眼后,不约而同的生死相向。
随着他们的对拼越来做激烈,双方感觉自己陷入一个奇怪的状态之中。
高手交战,肉身再快,轻功再高,又能飞跃多少距离?
可心念一转,便可转瞬千里,跨越高山大海,人间无数。
心神交战可谓之心战!
风云此战,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因为他们引出了武林中一个新的境界—心战,以后哪怕是有比他们功此时力更强之人也无法进入这个境界,为武林留下了一个千古谜团。
二人的战斗仿佛跨越了空间,甚至是跨越了时间,周身场景不断变化。
时而变为大海,波涛汹涌,惊涛拍岸;
时而化为沙漠,狂风大作,卷起黄沙形成灭绝沙暴;
时而化为高山,瀑布飞流直下,气势恢宏磅礴,犹如银河之水天上来。
时而化为十八层地狱,无数冤魂厉鬼日夜哀嚎,刀山火海,油锅拔舌,阴风阵阵,无限凄凉:
时而化为天宫,云雾缭绕,仙鹤龙马三五成群,异香扑鼻,无数神人铁甲持戈相互。
这一刻他们更回到了十几年前的天下会,在三分校场中,尚且年幼的他们正在为堂主之位互相拼斗,聂风处处留情,步惊云却下手无情。
在他们的身后原本在争斗的风云二人正在注视着他们当年。
“够了!”
高坐在校场最高座位上的人对于聂风的处处留情看不下去了,喝止了二人的争斗,这人三尺美髯,身穿明黄兖龙袍,九条神龙绣的活灵活现,更是象征着他的无上权威。
听闻雄霸发怒,原本在场中的二人顿时听说看着雄霸。
雄霸看着聂风沉声道:“风儿你为何处处留手?不知道你们这是在争夺我天下会的堂主之位吗?”
尚且年幼的聂风不卑不亢:“师傅,我和云师兄是同门师兄弟,没必要为了一个堂主之位而大打出手,这堂主让给师兄便是,我永远不会对师兄出手的!”
一旁面无表情的步惊云也被聂风一席话给打动,万载寒冰般的脸脸上竟然露出一丝不一样的神色,但是他还是冷冷的道:“我,不需要你让我。”
谁知聂风面对她的态度也不生气:“云师兄,我们一辈子是师兄弟,我不会和你手足相残。”
在他们身后,如来步惊云看着即将成魔的聂风,心中按存希望,他费尽心思把聂风带到这里来,就是希望聂风能够回忆起当年自己说的话和当年的他,从而将他拉回正道。
可是此时的聂风听到的却是另一番话,雄霸的话。
雄霸听到聂风的言语顿时大怒,一拍护手:“哼!风儿你给我记住,只要身在江湖便不能由己,不是你杀别人就是别人杀你,所以以后你不管遇见什么的敌人,敌人是谁都要下手无情,为了胜利不择手段!”
当年的聂风并未将这番话放在心上,可是如今的聂风一听此话三只眼睛中爆发出惊天魔意。
他的五指狠狠刺入自己的胸口抓着自己那颗已经紊乱不堪的心,五指发力,碎己心铸魔心,更是因为这碎心之痛功力更强一分。
另一边,步惊云和聂风心神交战,二人之心此时原本就是紧密相连,聂风碎心,他亦是感同身受,他的心痛不比聂风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