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希望也很需要常横岩出来帮她说句话。
常横岩一言不发地听完她们的对话，就理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朱婉笛跟他说过。她说常昂想要一间房专门研究机器人，她就让佣人腾了一间出来了。
这样的小事，常横岩自然没有仔细过问了。不曾想，原来其中还有这样一出。
“你为什么要占用妍妍的房间？家里的房间很多啊。”常横岩道。
“我……”朱婉笛既委屈又恼火。
她就知道，常横岩永远都会站在他宝贝女儿这边！
明明常昂也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却永远都以常兮妍为重！
“那间房一直都没有人进去过，我一开始根本就不知道那是她的房间！”朱婉笛憋屈的辩解。
“你腾空房间之前，应该问清楚啊。家里就这么几个人，总有人知道那间房是谁在用的。”常岩横不怒自威。
朱婉笛气得不轻，但是她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
“我知道了，这次是我没有把事情处理好，那间房我会让昂昂还给兮妍的。”朱婉笛忍着怨气道。
“我已经让齐叔明天就派人把我的东西搬回去了。”常兮妍道。
言外之意，那间房她明天就要回去了，你和常昂最好动作快点。
“爸，早点休息，我回龙景别苑了。”常兮妍对常岩横说完，转身欲走。
“你不住下吗？这么晚了，就在这住下吧。”常岩横挽留她。
“不了，明天一早还有事。”常兮妍随便找了个理由：“改天有空我去风跃找你。”
“好。”
朱婉笛望着常兮妍离开的身影，垂下了眼，掩藏眼底的憎恶与恶心。
……
风跃集团人工智能实验室。
午休时间，孙主任约上任霁，准备一起去外面吃午餐。
坐电梯下到一楼，正往外走时，任霁随意一瞥，在人群里看到了云漾。
云漾一个人。看她去的方向，似乎是要去公司食堂。
她的那两位朋友呢？
今天没和她一起？
“任教授，走啊！怎么了？”往前走的孙主任见任霁没有跟上去，催促道。
“我不想去外面吃了，打算就在食堂吃。你一个人去吧。”任霁对孙主任微颔首，转身便往食堂走去。
他没走多远，孙主任小跑着跟了上去。
“我也去食堂吃吧，我好久没在食堂吃了。任教授，听说映大的食堂也好吃又便宜，跟我们公司的食堂比起来，你觉得哪个性价比更高啊？”
任霁一直凝望着前方云漾的身影，随口敷衍：“都差不多。”
他随手拿过一个餐盘，不远不近地跟着云漾。
而聒噪的孙主任拿着餐盘去另一个区觅食了。
云漾要了土豆炖排骨，和她六七个人之隔的任霁也要了土豆炖排骨；云漾要了麻婆豆腐，和她六七个人之隔的任霁也要了麻婆豆腐；云漾要了米饭，和她六七个人之隔的任霁也要了米饭。
云漾打完饭菜，去找座位了。
任霁跟在她不远处，打算她一找到座位，他就把她对面或旁边的空位占领了。
他正跟着云漾时，孙主任在不远处朝他招手。
“任教授，这里！这里有空位！”
孙主任站在一张四人桌前，那里正好有两个相对的空位。
任霁听到他的声音望了眼孙主任。他再收回视线时，云漾就不见了。
任霁微惊，环视了一圈，很快又找到了云漾。
原来云漾找到了一张四人的空桌坐下了。
任霁大步过去，利索的在云漾对面坐下了。
“云漾。”任霁薄唇微微上翘，和她打招呼。
“任教授。”云漾抬眼看他，颔首。
“你一个人？”任霁明知故问。
“嗯。”
“经常和你在一起的那两位朋友呢？”
“她们有事，不来。”云漾没有多说。
“任教授！”孙主任端着餐盘，也过来了：“我刚才跟你招手，告诉你那边有空位，你没看到吗？”
任霁：“没有。”
“诶，云大神？”孙主任注意到任霁对面的云漾，喜笑颜开。
“孙主任。”云漾也颔首打招呼。
“你一个人啊？”孙主任刚说完和任霁一样的话，就惊奇的“诶——”了一声。
他指了指云漾和任霁的餐盘：“你们俩的菜，一模一样哩。”
云漾瞟了瞟任霁的餐盘。
确实像孙主任说的，他们俩打的饭菜完全一样。
“真凑巧啊！”任霁懒笑，神色无波无澜：“看来我和云漾的口味挺相似的。”
孙主任却皱眉凝思：“不是凑巧这么简单。”
任霁：“？”
孙主任继续道：“口味再相似，再凑巧，三份菜俩人打一模一样的可能性也非常非常低。假设食堂里有五十种不同的菜，每人必须打三种不同的菜，那也有12万5000种不同的排序方式，这还没算上有的人可能只会打两种菜的情况。所以，俩个人完全打一样的菜，是不是概率超低超低的？”
任霁：“……”
“孙主任想表达的意思是？”任霁幽幽地问。
他眉眼冷倦，毫无笑意的黑眸比深冬的寒风还冷冽。
孙主任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他说得挺对的啊！逻辑没问题，数字也没算错，任教授为什么这么看他？
但孙主任还是不畏威压的接着道：“我想表达的意思是，不是凑巧，是有缘。这么低概率的事件都被你俩碰上了，不是有缘是什么！”
任霁：“……”
下次请先说结论，好么。
任霁偷瞄了眼云漾，见云漾对孙主任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便没有接着孙主任的“有缘说”往下说了。
有孙主任在这，实验室的同事们即便看到这里还有一个空位，也不敢往这坐了。
孙主任毕竟是实验室的最高领导，员工们对领导或多或少的还是有点忌惮的。
但是其他部门的，就没有这个顾虑了。
有一个男生见这里还有空位，端着餐盘就要坐下。
他的屁-股刚快挨到椅子，任霁出了声：“抱歉，这里有人了。”
“哦。”男生只好走了。
“这里有人吗？谁要来？”孙主任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