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夜,马文正的人来驿馆搜查了一通,带走了莫大夫,也将几人的行囊翻了个乱七八糟。
好在对方是要找叶乾那本手札,并没有动他们别的行李,他们的衣物这些都还在。
展宁刚刚换好衣衫,房门便被人直接推开来。
这般行事,自然只有严豫做得出来。
没了外人,展宁面对严豫,脸上也就摆不出几分和缓,“睿王爷进别人房间之前,能否有些基本的礼数?”
“你是要与我讲礼数?”严豫冷笑一声,口气莫名不善,他举步跨进屋,反手关了门,一双眼紧紧锁住展宁身形,问道:“那今日你与严恪换药,替他更衣,讲的又是哪门子的礼数?”
严豫的语气,关门逼近的动作,带着侵略性的眼神,让展宁心头蓦地生出些紧张感。
她不觉往后退了一步,露出些防备的姿态,“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我之前就已解释过,他背上中了箭,我替他换药,不过是事急从权。”
展宁这种防备躲避的态度,让严豫眼中跳跃的怒火更旺了些。
从知道她可能陷入危险开始,他面上不曾表露,心里却始终是悬着的。他总会想起曾经不断困扰他的那些梦。她浑身是血躺在他怀里,任他威逼哄诱,却不肯睁眼看他一眼。
即便他之后手握天下,也无法再将她握在手里。那种失去的感觉,比从未拥有还要让人难受。
所以他一路急赶而来。
马文正府中那个幕僚,也被他手底下的人折磨得脱了形,只是为了问出她的下落。
待终于从花枝那里知晓她的消息,他忙调人匆匆赶完兴乐坊。可赶到那,见到的那般情形,却让他觉得心里头如同扎了一根刺,还让他想起曾经的那次,展宁受了伤,人在昏迷之中,却紧紧抓了严恪的手不肯放。
那时候便是那样,这一趟江南之行,她与严恪一道呆了这么长时间,两人之间可又有些什么?
严豫想得眼中寒光闪现,他上前一步,一把扯起了展宁的手腕,不准她再往后躲,“事急从权?阿宁,我真该让你看看,自己当时的样子,脸红成那般模样,我到之前你们在做些什么?只是上药而已?”
严豫话语中过分的揣测,让展宁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脑,她用力想要甩开严豫的手,不悦道:“你放开我。我与汝阳王世子能做什么?你别把谁都想得像你睿王爷那么可耻。”
展宁的挣扎,却只换得严豫手上力道又加大了些,他将她往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扯,几乎将人拉入怀,然后,他冷笑着道:“可耻吗?阿宁,你大概不知道,以前你在我床上的时候,也没露出过那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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