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些年来,你就没有一点怜惜我?”
钱萍不甘心的再问了一句,她不相信人的心有这么狠,怎么可能一点都不感动?就算是习惯,他也会多多少少有些舍不得她的,可是胡正的脸上却是那么的绝情与冷漠,这让她相信,这个男人,她爱错了,是她不该,自己沦陷了进去。
“怜惜?我都照顾你们母女两个这么久了,你觉得我没有怜惜你?”
胡正瞧着哭得不能说出一句整话的钱萍,继续说道:“这些年来,若不是念着你的情分,你那女儿,早就该嫁人了!一直在村子里惹事生非,还想着把我拖下水!你以为我不知道?”
钱萍跌坐在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看着胡正远去的身影,秋菊刚好回家来,瞧见了这一幕,拿起扫帚就往胡正脸上招呼,胡正躲闪不及,被打的正着,吓得出了一身冷汗,钱萍见了赶忙过来拉开秋菊,边拉便劝道:“你别做傻事!”
“你现在看清楚他的嘴脸了?还替他求什么情?你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爹爹待你那么好,你怎么就做出这样的事?”说完坐地仰天大哭,“爹啊!女儿对不起你!是女儿的错!连累了你,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钱萍拦住了想要去寻死的秋菊,胡正见没人看着他,早就一溜烟的跑了,生怕被人看见。
钱萍瞥见了这一幕,顿觉内心苦涩,她怎么就那么傻,习惯了依靠这个男人了呢?
母女两痛哭流涕,刘明威正因为这几天,没有和肖涵他们说好娶秋菊的事,心烦意『乱』,又跑来了秋菊家,听见里面的哭声,忙跑了进去。只见他们母女两个皆是坐在地上,两人痛哭着,上前问道:
“岳母大人,你们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们了?”
刘明威见秋菊哭的悲伤,自己的心也跟着心疼,钱萍站了起来,扶着秋菊,抹干了泪,把人迎进了屋,秋菊进了里屋整理好自己的衣裳,无心听他们的谈话,在里屋呆坐,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偷偷跳窗走了。
钱萍招呼完了刘明威,喊秋菊出来,可进屋却没看见人,“这人又逃走了!”
秋菊看了看走得有些远的刘明威,拦住了他的去处,刘明威本来正因为来了只和岳母大人谈话,没和她聊而心烦,这会见了人,心里欢喜起来。
“小娘子找我有事?”
“找你借些银子?”
“小娘子要,直接说就是了,何须言借?”
“五百两,你现在拿来吧。”
刘明威没张开口,面『露』难『色』,上次和家人说了这件事,他娘就减少了他的零花钱,现在哪里有那么多的现银?可这小娘子难得开口求他,他也不能拒绝人家啊。正思索着,秋菊见人没反应,打算走了。
“不肯就算了!”
“哎!”刘明威拦住了人,“你等会!我这不可能带那么多银子在身上,你随我回家去拿。”
秋菊跟着他,到了刘府,刘明威进去了,秋菊在近旁的小贩处等他。
话说刘明威见了刘府,就思索着,该拿哪些东西出去买,顺手挑了一个值钱的,让广靖拿去买了,自己在屋里等待着,等人回来了,才知道才买了一千两,那可是值几千两的瓷器啊!刘明威心痛,他就该提早和广靖说的,眼下责备无用,只好先去找秋菊了。
秋菊见了刘明威,知道他拿到了银子,准备离去,和刘明威虚情假意的聊了会,只说:“不管你家里人怎么看我,我也会嫁给你的,是妻是妾都无所谓。”
这话哄得刘明威一阵欣喜,早就把之前担忧偷典当瓷器的事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