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个时候,余香莲的家里,余香莲的男人迟国瑞正被一个大难题困扰着,让他感到十分头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啊,迟国瑞刚刚出去溜达了一圈,心情本来还挺不错的。
可谁能想到,当他兴高采烈地回到家时,却看到自己的媳妇余香莲一脸阴沉地坐在那里,仿佛谁欠了她几百块钱似的。
看到这一幕,迟国瑞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连忙走到余香莲身边,关切地问道:“咋啦,媳妇?你这是咋的啦?谁惹你不高兴了?”
然而,面对迟国瑞的询问,余香莲却像个闷葫芦一样,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闷头坐在那里,脸上的表情愈发难看。
迟国瑞见状,心里更加着急了,但他还是耐着性子,继续轻声细语地问:
“媳妇,你倒是跟我说句话呀,到底发生啥事了?你这样不吭声,我心里没底啊!”
在迟国瑞的再三追问下,余香莲终于缓缓开口了。
不过,她的回答却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只是含含糊糊地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根本没有提到让她如此不开心的真正原因。
迟国瑞虽然觉得余香莲的话有些奇怪,但他并没有轻易放弃,而是继续追问下去。
他一点点地引导着余香莲,试图从她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事情的全貌。
经过一番艰难的沟通,余香莲终于勉强把大致的情况讲述了一遍。
当然了,这一切都是从她自己的角度出发的,其中难免会有一些主观的看法和偏见。
不过,迟国瑞可不是那种头脑简单的人,他很快就察觉到余香莲的叙述有些不对劲。
于是,他决定不再被动地听余香莲说,而是主动出击,对她进行一一逼问。
在迟国瑞的步步紧逼下,余香莲不得不重新把今天下午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
尽管这一次余香莲还是或多或少地偏向自己的立场来描述事情,
但迟国瑞毕竟是个聪明人,他通过自己的思考和分析,七七八八地就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弄清楚了。
就在余香莲暗自庆幸自己成功蒙混过关的时候,
迟国瑞却突然面色阴沉地凝视着她,那眼神仿佛要穿透她的灵魂一般。
“余香莲!”迟国瑞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带着明显的怒意,
“给我好好讲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目光直直地斜射过来,紧紧地锁住了余香莲。
余香莲被丈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心脏像被重锤敲击了一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然而,她很快就回过神来,毕竟这种情况她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于是,余香莲毫不示弱地瞪着迟国瑞,同样毫不客气地回怼道:
“迟国瑞,你是不是长本事了?!居然敢这样吓唬老娘!”
面对余香莲的强硬态度,迟国瑞显然有些气急败坏,他的嘴唇哆嗦着,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
“你什么你!”余香莲根本不给迟国瑞说话的机会,继续咄咄逼人地说道,
“你个没出息的男人,有本事在这里对我大呼小叫,怎么没本事去骂骂院里的那些人呢?
还有那个蔡坤小子,还有张浩然一家子,你怎么不去骂他们啊!”
紧接着,余香莲没有丝毫停顿,继续说道:
“就知道在家里耍横,我今天下午说的话有哪句不对吗?蔡坤和张浩然那家人关系好得很呢!
你看看,蔡坤这次结婚娶媳妇,居然把张浩然他们一大家子都请到家里去喝喜酒了,这关系能不好吗?
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啊,不过就是随口抱怨了几句而已,这难道也有错?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余香莲一脸的理直气壮,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任何过错,甚至,她压根儿就不认为他们家沾了张浩然的光。
这不,迟国瑞还没来得及插话呢,余香莲就像连珠炮似的又继续说道:
“而且啊,我们家可没有沾张浩然那小子的光哦,你有啥好怕的呢!”
话刚说到这里,迟国瑞终于逮到机会插嘴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要不是有浩然当初的安排,我们家老幺这两年读书上学的钱,
恐怕还得继续由家里出呢,这不就省下这笔钱了嘛!”
他本想继续说下去,但余香莲却满脸不屑地打断了他,说道:
“哼,院子里有在上学读书的小孩子的人家,不都是这样吗?
大家都一样,上学读书又不用花钱,这能算沾了什么光啊!”
余香莲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以为然的态度,似乎对这种情况早已司空见惯、理所应当了。
并且,让人没想到的是,迟国瑞竟然真的对她的说法表示了认同。
“这……这倒也是啊~”迟国瑞有些迟疑地附和道,他的声音中似乎还带着一丝不确定。
听到丈夫的回应,余香莲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了笑容,她得意地说:“这才对嘛,我本来就没说错嘛!”
然而,余香莲的话音未落,迟国瑞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紧接着说道:
“可……可是,人家浩然毕竟是红星钢铁厂的高级干部啊,
万一他记仇,对我公报私仇怎么办呢?我可承受不起啊~”
迟国瑞的担忧让余香莲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随后,余香莲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她紧紧地盯着对方,毫不退缩地反驳道:
“他敢!高级干部又怎样!难道他就可以仗势欺人、公报私仇了吗?!”
她的声音铿锵有力,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迟国瑞见状,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迟疑地说道:“行……行吧~”
然而,尽管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依然十分担忧。
果不其然,迟国瑞紧接着又看着他自己的媳妇余香莲,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要不,香莲,我们还是去给人家浩然赔个礼、道个歉吧?
不管怎么说,浩然平时也没有得罪过我们,而且他每次和我们说话都是和颜悦色的,今天你这样说人家,确实不太合适。”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担忧。
迟国瑞并没有想到其他的解决办法,只是单纯地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妥。
当然了,他也没想过他家小儿子这几年上学读书没花钱是沾了张浩然的光,他觉得他媳妇余香莲说的很对。
还有,他在红星厂子里其实也跟着沾了张浩然不少的光,只不过,他不像马大成那样明事理,一点都想不到。
或者,他想到了,但是不觉得这是沾了光,也许认为是理所应当的,这也说不定。
当然了,一个被窝里怎么可能睡出两种人。
迟国瑞是这样的人,作为他媳妇的余香莲同样也是这种人。
这不,余香莲却完全不认同迟国瑞的想法,她的态度异常坚决,甚至有些激动地喊道:
“不!绝对不可能!让我去给人赔礼道歉,你想都别想!
我可是长辈啊,去给一个年轻人、一个晚辈赔礼道歉,这算怎么回事?
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不行,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