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君一返回守拙峰就去闭关了,说是要寻找复活倾颜的方法。行戈在昆仑域养了一个月的伤,便也返回无尽深渊,以免那里群龙无首,出什么意外。
谁知他刚一回到无尽深渊,就被雷霄率众围困。雷霄拿出一卷旨意,为难道:“殿下,帝君檄传天下,说你伙同魔人,盗走帝庭至宝镇魂珠,杀伤天兵无数,命令我等擒你回去,如若抗拒,可杀之。”
行戈道:“你我共事几千年,你觉得我会去勾结魔人?”
雷霄习惯性的想去挠头,结果只摸到了凉飕飕的头盔,无奈放下手,牙疼似的吸着凉气道:“这个,这个,我自然觉得你不会。只不过,帝君毕竟比我英明好几百倍,如果这件事是假的,你回去同他好好辩解一番,说不定就冰释前嫌了呢,你们毕竟是父子!”
见行戈仍然无动于衷,雷霄只得又道:“那殿下,我们可就要得罪了。”
一挥手,大喝道:“上!”
四周一片静悄悄,镇渊军静若山岳。
行戈统领镇渊军几千年,在这帮兵士眼中,差不多就是不败战神,谁敢上前捋虎须?
雷霄一跺脚:“嘿,你们这帮兔崽子!老子是指使不动你们了是不是?行,你们不上,我上!”
说完,一摆自己的长枪,双腿蹬地,咚咚咚的就朝行戈冲过来。
行戈一手执枪,轻飘飘的在雷霄的枪杆上一敲,他那看似沉重无比的寒铁枪立时脱手而飞,撞倒了三名倒霉的镇渊军。
谁知雷霄气势不减,双手抱住了破岳枪的枪尖往胸口一摁,惨叫一声:“殿下,你好狠!”
行戈看着他胸前流下的一股鲜血,有点呆愣,凭着手感,他就知道破岳枪并没有扎透雷霄的盔甲,他的鲜血从何而来。
雷霄含混道:“殿下,你好狠……”
行戈看过去,发现他的眼睛眨得都快抽筋了。
见往日聪明无比的殿下变得如此迟钝,雷霄不得不在心里感慨:果然打击使人变笨!忽然双掌前推,将行戈震飞,行戈借力往后飞遁,在心中默默说了声“多谢!”
雷霄捂着胸口往后飞跌出去,又砸倒了几个军士,看着行戈远去的背影,放心的长吁一口气,然后头一歪,表示他受伤甚重,已经晕过去了,无法组织镇渊军继续追击。
一名扶着他的军士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副将,手再往上一点,把那假血洞给遮一遮,别叫人给看出破绽来。”
雷霄咬着牙齿低骂道:“没眼力见儿,我都晕了,还怎么动,你给我想办法遮一遮。”
军士立刻伸手捂住他的胸口,大叫道:“副将晕倒了,快来几个人帮我把他抬回营帐!”
……
行戈回到昆仑域,青木叶和云镜一见他的模样就有些奇怪,前者问道:“你这是怎么啦?一脸的如丧考妣?“
行戈到两人身边坐下,低声道:“我被帝庭通缉了,罪名是伙同魔人盗走了至宝镇魂珠。“
云镜一脸同情的看着他,叹道:“本以为有个懦弱的父君是天底下最不幸的事,现在发现有个心狠手辣、泯灭人性的父亲更惨!“
青木叶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示意他去看行戈的脸色,小心说话。
行戈呆呆的凝视着化龙池水,默然无语,片刻后,忽然问道:“神君可出关了?“
云镜摇头叹气:“还没有。听祁连叔说,神君这一个月不眠不休的查阅古籍,到现在还是一无所获,聚魂重生毕竟有违天道规则,哪有那么多人有胆子去研究……“那锦鳞衣配镇魂珠还是他的祖父在锦鲤族的逼迫之下,一时昏头搞出来的东西,结果银怜儿没有复活,祖父反倒提前回归了,焉知不是天罚所致。
行戈看了看四周,忽然在三人周围罩了个结界,低声道:“我有事请你们两个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