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地动了动唇,双目紧紧地盯着薄欢,低沉的声音从战寒琛口中传出。
“我想问,你是不是池欢,或者认不认识池欢,和池欢是什么关系?”
话音落下,薄欢心中颤了一记。
她眨了眨眼睛,缓慢地对上男人的目光。
樱唇轻启:“战先生,如果我理解能力没错的话,这应该是三个问题。”
薄欢语气中有一丝不细听听不出来的轻嘲。
闻言,战寒琛闭了闭眼睛,道:“这不重要了。”
薄欢从来没有听到过他用这种语气说话,哪怕是五年后的重逢,及五年前俩人被婚姻拴着的时候。
这对于她来说,无疑就是一种震惊。
她掩盖住心底一点一点上升的异样情绪,水润的红唇微微勾起。
“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但在这之前,我想知道,战先生口中的池欢池小姐,到底是什么人?”
随后补上一句:“究竟怎样的一个人让人如此印象深刻,以致于看到容貌相似的我,便逮着不肯放过。”
言罢,她清楚的看见男人眸底一闪而过的缅怀,战寒琛手指微微屈起,有些微不可查的颤抖。
薄欢心里更是轻轻一颤,眼前这人还是战寒琛吗?
对一个没有丝毫感情的池欢,竟到这个地步?
薄欢定定地看着他,直到他薄唇轻言,吐出两个字。
“前妻。”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两个字,薄欢忽然有些想笑。
她扬了扬脸,眸光有些森冷。
“我可以十分明确地告诉你,我不是池欢,也从来都不认识什么池欢,更不会和这个叫池欢的人有什么关系。”
她顿了顿,继续道:“没有谁规定名字中带有同一个字的人就必须认识,我是我,她是她,同样的,薄欢也永远不可能变成池欢。”
战寒琛死死地盯着她,妄想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丁一点的破绽。
然而结果是令他失望的。
女人脸上满是从容得体的笑,几乎是平静得不可思议,语气没有一丝波澜。
薄欢的言语,完全就是在讲述一件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有那么一瞬间,战寒琛忽然有些动摇了。
要是薄欢……真的如她所言一般,不是池欢呢?
薄欢漫不经心地放下交叠在一起的双腿,再次开口:“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问题,战先生不是第一次问我了。”
太阳正当空,有阳光纷纷扬扬的从窗外洒进来,跳动在冷色的窗帘上,屋内满是阳光,但是气氛一时间有些僵硬。
薄欢懒懒的抬了抬眼:“战先生,您也说了,池小姐是你的前妻,也是和你已经依法解除了婚姻关系的人,既然毫无瓜葛了,那为什么还这么执着的惦记着她?”
话语一针见血。
战寒琛混迹于商业多年,手段狠辣,头脑自然也是一等一的。
但是现在,他忽然有些迷茫。
池欢是你的前妻,已经依法和你解除了婚姻关系……
毫无瓜葛……
可五年前,跟池欢站在民政局门口的时候,他是不大愿意离婚的。
只是不知用什么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