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肆站起来,抬手拍了拍肩上几乎不存在的灰,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夜店。
外面一阵风吹来,让酒精消散了些许,只是这灯红酒绿的城市,他竟觉得有些许无趣。
另一边,战寒琛半拖半拽地把薄欢带上了车,身上俨然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刚把她带出来的时候,她一直不安分地在挣扎。
动作有意无意轻轻蹭着,无异于不断在战寒琛身上点火。
战寒琛也从来没如此口干舌燥过,只能强制怀中的女人不许动弹。
要不是他自制力足够强,换个人早就顶不住了。
战寒琛下了车,闭上眼睛感受着晚风清凉。
随即点了支烟,烟草味慢慢平息下他心中的躁动。
白色的烟雾从战寒琛嘴里吐出来,融于夜色,在风中消散。
很快,一支烟只剩下烟蒂了。
战寒琛转过头,透过摇下来的车窗,无奈地看着车内不安皱眉,面色绯红女人。
天知道她对自己来说有多大的诱惑力,怕她会因此记恨自己才没有轻举妄动。
可战寒琛有些想不明白,一个薄欢而已,这诱惑力从何而来?
难不成真是因为跟池欢一模一样的这张脸吗?
可五年前,他对池欢的感觉,似乎也说不上是喜欢。
关于这个问题,目前是没有什么考证了。
战寒琛等到烟味散尽之后才上了车。
薄欢身上的酒劲儿似乎褪去了一些,眉头舒展开,已经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殷红的小嘴微微张开,梦中呓语,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
连战寒琛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宠溺从眼神中透露出来。
抬手,伸出修长如玉箸的手指,温柔地拨开她脸颊边的发丝。
“池欢,你终于回来了。”
战寒琛声音低沉,蕴藏着丝丝思念。
有一股强大的潜意识告诉他,眼前人,就是池欢。
其实他本不会如此惦念。
只是五年前他发现池欢人间蒸发一般没了踪迹,他的心中便有了疙瘩,时不时地惦记着。
更有甚者,还会梦到她。
梦到这个小女人一脸执着地把钱转给他,跟他说“两清”的模样。
陆肆偶尔会调侃他这五年来的执着,说是栽在一个小丫头手上。
可只有战寒琛知道,他只是心里有些不平衡。
一直居于高位的战寒琛,居然被一个小丫头这么给甩干净了。
可后来再见到薄欢,她盯着池欢的脸,却有着池欢所没有的张扬妖艳,落落大方。
他承认,他被薄欢吸引到了。
视线一旦投到她的身上,不知不觉地收不回来。
收回思绪,战寒琛钻进车内,将她安全地送回了公寓,一个打横将她抱下了车。
艰难地从她手包里掏出钥匙打开大门,抱着她走了进去。
温馨的装潢跟她表现出来的张扬妖冶一点都不符合,反而更像池欢,一种不知名的温暖涌向心窝。
没有在大厅多作停留,他凭着感觉找到薄欢的卧室,推门而入。
轻手轻脚地把她放到床上,轻柔地捻好被角担心她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