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欢不确保能从他嘴里套出什么来。
内心紧张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陆肆看她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
难怪她今天这么不对劲，刚才走神就是在想这些事情。
“你想说什么？”陆肆的眼眸布满阴霾紧紧盯着她，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她从哪里听说的裴江业？
他已经去世多年，除了身边亲近的人，鲜少会有人知道他。
裴江业对他来说就是跟父亲一样的存在，从小就在他身边照顾他，是他的逆鳞之一。
反而他和亲生父母的关系并不好，因为他没在他们身上体验到过亲情。
这也是他性格有些扭曲的原因。
藏在他心里的痛突然被提及，这让他如何平静。
其实陆肆并不知道当年的孩子被生下来了，一直都以为被完善处理掉了。
任他挠破头皮都不会知道，两个亲生骨肉在薄欢身边生活了这么多年。
看到他这幅表情，薄欢心里也有了盘算。
两人多半就是认识的。
不仅认识，关系肯定不浅，不然陆肆也不会闻之变色。
刚想要继续追问一些细节，就被陆肆给直接打断了。
“如果你要问关于他的事情，恕我不能说。”此刻他的脸上已经有了几分薄怒。
陆肆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被别人打探私事。
除非他愿意讲，否则谁都别想知道。
气氛突然就降到了最低点。
薄欢能很明显的感觉到他情绪上的变化。
平日里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他，认真起来还是很让人害怕的。
薄欢的嘴唇煽动，卡在喉咙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被她生生给咽了下去。
而对面的陆肆双手抱胸，眉头紧皱，一脸的不悦，好像在思量什么事情。
裴江业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薄欢这一波让他猝不及防。
让他开始怀疑薄欢接近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不可能就为了查裴江业这么简单。
脑子里一片混沌，陆肆的心也乱了，烦躁的挠了挠头却无处发泄。
见此情景，薄欢也确信了他跟裴江业有所关系。
“不好意思，我只是突然想起这个人。”说话间，她一边观察陆肆的表情变化。
此时陆肆已经平静下来，没有了刚才那么激动，只是还有些不悦。
世界上没有这么巧的事情，有了这一幕，薄欢心里有了几分把握，孩子就是陆肆的。
认为陆肆是故意把孩子给遗弃的，她暂时并不打算把孩子被自己收养的事情告诉他。
空口无凭她也没有证据证明，还得做进一步的调查和鉴定，以免有什么误会在其中。
一顿饭就在这凝结的空气中结束了。
薄欢让景昀来接她，陆肆也没有提出要送。
兴许是方才的话题让他耿耿于怀难以放下吧？
离开了之后，薄欢对这件事情，是一直记在心里的。
不管是洗澡还是吃饭，她都一直惦记着。
她睡觉的时候也惦记着，以致于她第二天睡过头，差点就迟到。
一整天工作下来，薄欢也是有些心不在焉。
不行，这件事不解决，她难以安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