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中放的歌是《MelodyX》,本来安静的歌在这会儿听来,也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手上晃动着红酒杯子,战寒琛的表情阴冷,他明白陆肆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劝你,最好离薄欢远一点。”
他不是不了解陆肆的性子,被陆肆盯上了的女人,没有好下场的。
更何况,这次是薄欢。
“二哥说这话,我就不明白了。”
陆肆的眼角还是带笑,可眼神之中却没有一丁点想笑的意思:“咱们兄弟,怎么还说这样的话呢,二哥可是我的好二哥啊。”
话中透露出几分寒意来,陆肆一直在笑着:“来,我敬二哥一杯。”
高脚杯伸了过来,透明的玻璃反射着头顶射灯的光。
黄色的暖光并不让人感觉温暖,包间里的气氛渐渐降至冰点。
战寒琛轻笑一声,并没有和陆肆碰杯的意思。
反倒是将自己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直接把杯子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见状,陆肆倒是不觉得尴尬似的。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二哥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脾气大呢。”
说完这话,他也喝完了自己杯子里的红酒。
“我是喜欢薄欢,难得二哥也喜欢那女人,不如……”
陆肆凝视着战寒琛,一句话含在嘴里还没说出,就被男人狠狠地打断了。
“别说什么屁话了,如果你不离薄欢远一点,别怪我不顾及兄弟情面。”
战寒琛眼神露出了几分锋芒。
突然靠过去,距离陆肆更近了一些。
他几乎是压低了声音说出这句话,像是在下着最后通牒。
包间的气氛瞬间更冷了不少。
陆肆沉着脸不出声。
战寒琛又倒了些红酒,自顾自喝着。
他真的能做出这样的事来,所以他并不希望陆肆不顾劝阻,继续接触薄欢。
在心里他早就将薄欢归入了自己的私有物那一类。
就算暂时还没有和薄欢在一起,但这个女人,迟早都是他的。
似乎突然之间变得安安静静的,连掉一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谁也没再说话。
“啧啧,二哥可真凶啊,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不是嘛?”
虽说陆肆这样表示着,可他的嘴角却露出了笑容来,根本让人猜不透他的真实想法来。
战寒琛不想接话,继续喝着酒,没回复任何。
“如果二哥这么凶的话,我也不保证我会对薄欢做出什么来哦。”
半晌,陆肆还是咧着嘴笑,说出来的话却瞬间激怒了战寒琛。
“你要干什么?”
战寒琛脸上瞬间结了冰霜,几乎是下意识的反手抄起那红酒瓶子。
他一双鹰眼露着冷光,瞪着陆肆。
只要能保护薄欢的安全,他不介意教训陆肆一顿。
盯着战寒琛的脸,陆肆像是有自信他不会对自己做什么,瞬间便笑了出来。
“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二哥怎么这么当真呢,一个女人而已。”
陆肆脸上带笑,面色却依然阴沉,他向来喜欢这样说反话。
相处了这么久,战寒琛也明白他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