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肆早就已经注意到了,心中也有些许疑惑。
看乔晚安的样子应该事态很紧急,可是薄欢却绕了远路。
他抬眼看了一眼薄欢的神色,发现后者脸色黑的如同锅底,但还是问了一句:“为什么?”
“那是因为……”薄欢一字一顿,声音在安静的走廊中显得无比清脆,“我知道傅时修在那里当医生,要是被知道傅斯言和乔晚安的人看见了,傅斯言一定就会赶过来。”
“傅时修和傅斯言的关系你也知道。所以我们来这里的原因,就是为了躲来他。”
薄欢简直要气得吐出一口老血,说着,她便要转身走。
陆肆伸手拉住她,说:“你去哪?”
“当然是给晚安转院了!”薄欢没好气地挣了一下男人紧紧拉着她的手,没挣开之后便微微回头,有些焦急,“我总不可能就站在这里等着他来吧?”
“我不明白。”
外面雨声淅淅沥沥,陆肆一双黑眸里满是疑惑,但是透过雨声,依旧听见他低沉的声音。
“傅斯言是乔晚安的监护人,也是她的男朋友,这些事情你不会不知道。”
“但是为什么知道他来了后,你执意要让乔晚安转院?”
估摸着时间恐怕来不及,薄欢心中正是烦躁,可陆肆的手却紧紧拉住她。
她紧了紧拳头,转过身去。
“陆肆,这一切和你没有关系。”
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越多,对乔晚安来说,可能是一种用另外一个方式的伤害,
陆肆有些茫然地低头看她,但是手上的力道没有松开半分:“现在已经没办法转院了,乔晚安的检查过程不能说中断就中断的,你这样只能让她更痛苦。”
闻言,薄欢猛然抬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她甩开了男人钳制住她的手,一字一顿道:“傅斯言来了,要是我真的让晚安在醒来的第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是傅斯言,那才是真正的痛苦。”
经历了这些之后,乔晚安的记忆会一步一步地清晰起来,恐怕已经快要恢复得差不多了。
看见傅斯言之后,只能更加激发出她内心深至骨髓的恐惧,让她在痛苦中挣扎不已。
走廊上是她压抑颤抖的声音:“乔晚安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他害的,精神疾病和心理疾病远远重于身体上的痛苦,她本应该离开这片土地,和傅斯言隔得远远的,要不是因为她失忆了,就凭傅斯言这个人渣,他也配得到晚安?”
“从前他做过事情,乔晚安会忘掉,但是我不会。”
陆肆微微一愣,面色满是讶异。
薄欢红了眼眶:“晚安这些年受的苦不会因为失忆而被永远磨灭,傅斯言抓住她失忆的弱点,晚安才会原谅他,重新和他在一起。”
她勾唇冷笑了一声,说:“只要我薄欢在的一天,他傅斯言就休想动乔晚安一根头发。”
从前因为忘记,乔晚安和傅斯言在的事情她也并未多做计较,但是现在乔晚安想起来。
她和傅斯言之间,也必须要有一个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