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寒琛没有什么动作,空气中忽然响起他的低笑声,他轻轻道:“五年前柳梦蕊顶替你的时候,我确实是有点不相信的。”
“所以五年以来,我给她的从来都是金钱和她想要踩着的台阶,至于她要的真心,我从未付出过一分。”
他喃喃一声:“直到真相大白那一天,我才恍然发现,一切物是人非。”
薄欢闭了闭眼睛,没有开口。
战寒琛忽然转过来看向她,语气中是极少有的认真。
“但是好在,你还在。”
“无论你是薄欢,还是池欢,我想说的是,我一直爱你。”
他薄唇轻言,一字一句重重地拍打在薄欢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你是我爱的第一个人,也会是最后一个。”
闻言,薄欢身体一僵,眸底一闪而过一丝显而易见地慌乱。
她嗫嚅了一下嘴唇,眸光有些躲闪,道:“我昨晚一夜未归,孩子们肯定很担心,我就先走了。”
话罢,她再次抬脚夺门而出,一如先前般落荒而逃的背影。
战寒琛垂了垂眸,掩盖下眸底挥之不去的失落。
落荒而逃,避而不谈,是因为不爱吗?
还是说,她已经爱上了傅时修?
脑中传来一丝钝痛,战寒琛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眸中满是疲惫,唯有一个念头在心中清晰无比。
五年前,一本离婚证成了他们之间无法逾越的一道鸿沟。
但是现在,他不想放弃,也绝对不会放弃了。
……
从医院出来之后,薄欢努力将脑中纷乱的思绪从脑子里驱逐出去,心情复杂地开车回了酒店。
推开几个孩子的房门后,薄欢站在门口,有些无奈地看着里面的场景。
薄仙仙永远睡不够,现在还躺在床上睡得正酣,而薄寒就更不用说了,他这个跳脱的性子哪里能按捺得住,此时正蹲在地上一脸兴致勃勃地玩着积木。
薄瑾蹲在他旁边,一脸懵懂地看着薄寒所谓的新玩法。
只有薄辞和薄琛稍微稳重一点,都坐在椅子上安安静静地看书。
薄欢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
这可怎么行?
她拿出手机转身进了自己房间,一边走路一边拨号。
没过几秒,电话便被接通了,对面是男人熟悉的声音。
“喂,欢欢,怎么了?”
薄欢在床上坐下,闻言便叹了一口气,语气中有一丝愁意:“大哥,孩子们现在在酒店里待的可跳脱了,玩的玩,睡的睡,这样下去怎么能行?”
听完她的话后,薄贺微微沉吟了几秒,然后反问道:“那你觉得应该怎么样呢?”
“我也还没想好。”薄欢顿了顿,询问道,“要不让小文把他们待回晨国,继续去读幼儿园?”
闻言,薄贺却是眉头一皱,不赞同道:“晨国还是太远了,让孩子们长途跋涉也不是件好事情,不如这样吧,就让他们在华国找个幼儿园就读,也在华国多待一段时间。然后你带着他们找个自家的别墅住下。”
他顿了顿,补充道:“毕竟就算酒店是自家的,也还是没有别墅住起来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