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战寒琛才松开了薄欢的唇,但是钳制住她的手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
薄欢垂眸,看着男人暴虐但又虔诚地顺着唇,轻轻吻了下去。
从下巴,到脖颈,再到锁骨。
战寒琛眼眸微深,在锁骨上印下最后一个吻。
抬起头来,对上薄欢仇恨的目光。
她咬了咬牙,心底又气又急,但是在战寒琛面前却弱小得普通蚂蚁一般被他轻而易举地压制住,甚至没有一丝一毫反抗的余地。
看到男人终于抬起头来,她忍住想要甩他一巴掌的冲动,咬牙切齿地开口:
“混蛋。”
闻言,男人身体微僵,无所谓地勾了勾唇,道:“薄欢,你是我的妻子,有我的孩子,我和我的妻子卿卿我我,好像不能称为混蛋吧?”
他微微一顿,复杂的目光落在女人精致的面容上。
如他所料,薄欢脸上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不屑,道:“强调一下,是前妻。”
她还在试图逃离战寒琛的钳制,而她越挣扎,男人用的力就越大。
心底的火气蓦地窜上来,薄欢微微拔高了音量,声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
“战寒琛,你到底想要怎样?”薄欢语气微冷,“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
“因为你霸道,总是一味的往我身上塞你认为我想要的东西,哪怕是我接受,你也要拼命的把这个东西留在我身上。”
“可是你忘了,我不是你,你认为我想要的东西,正是我最厌恶的东西。”
“就像是你想要给我一支花,花是美好的东西,但是花根上有泥,我刚接过来,就弄得满手泥巴。”
“我想要去洗掉,但是你偏偏要拉住我,霸道地告诉我这本来就是我想要的。”
薄欢闭了闭眼睛,眼底闪过一丝疲惫:“花是我想要的,但泥不是。”
薄欢语气微顿,继续道:“现在,你又想把孩子从我身边带走,可是孩子不是东西,不是你想要就要,不要就扔掉的玩具。”
她眸底闪过一丝没有人看见的复杂情绪,继续道:“战寒琛,为什么呢?”
为什么一定要逼她,为什么他们一次次的相见都是两败俱伤的针锋相对,为什么……一定是她?
闻言,战寒琛罕见地沉默了几秒,半晌,他抬了抬眸,钳制住薄欢的力气渐渐松了一些。
薄欢还没有反应过来,鼻间满是男人清冽的气息。
战寒琛轻轻抱住她,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怀抱温暖,还有一股好闻的气味。
他低了低眸子,苦笑了一声道:“薄欢,你明明知道我是在威胁你,希望你留下,可是你宁愿搬出薄氏来,也不愿意和我妥协。”
顿了顿,薄欢耳边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
“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为什么就不肯低下头来看一眼,看看我为你铺的路,看看我费尽心思想要把你规划到我生活中的蛛丝马迹呢?”
话音落下,战寒琛明显感觉到怀里的女人温软的身体蓦地一僵。